第142章 北征
安北寅滿意一笑,道:“好多了。”
秦淩含笑望著安北寅,有些移不開眼睛,他劍眉星目,皮膚白淨,臉龐棱角分明,十分俊朗帥氣……
安北寅見她出神,忍不住敲了敲她的頭笑道:“想什麽呢?”
秦淩赧然,低頭抿唇笑道:“沒什麽……”不能再誇他,再誇他就得意忘形了。
安北寅道:“聽說白掌珠之前對你下毒?”
秦淩搖了搖頭,道:“已經沒事了,回去再與你細說。你還沒告訴我,那些刺客是什麽來路呢?”
安北寅眉頭皺了皺,道:“不確定。”
“有猜測?”秦淩追問。
安北寅望向窗外,剛要開口,秦淩連忙道:“既然不確定那就先不要說了,事關重大。”
安北寅臉上露出笑意,這丫頭還是挺懂事兒的。
安北寅摸了摸秦淩的頭,起身往外走,“我要回去了。”
“快去吧,我就跟在隊伍後邊,回了上京我就去一雲食肆了,你若找我,就去食肆。”秦淩笑道。
安北寅應聲,轉身出了屋。
……
法蘭寺的院子裏,白掌珠被按在長凳上,板子一下一下的落在她身上,白掌珠咬著牙,硬是堅持著。
穆景初拉著秦淩去看,秦淩站在穆景初身後默默看著,白掌珠後背已經浸出殷殷血跡……
聽說,慶國公帶著女兒親自去皇上那裏領罪,下毒謀殺,若是成了,就是殺人之罪,殺人償命,就不單單是打板子這樣簡單了。
白掌珠此刻雖然經受打板子的痛苦,但總比丟了命強。
白掌珠咬著牙,心裏咒罵著秦淩與安北寅,他日若有機會,她定會報仇!
秦淩在白掌珠挨完那四十大板之前,悄悄離去了,在秦淩心裏,她與白掌珠算是兩清了。
穆景初跟著秦淩出了院子,與眾女眷一道,挑了一個馬車,穆景初與秦淩共同坐一輛馬車,隊伍啟程了。
秦淩靠在穆景初肩膀上昏昏欲睡,穆景初一手扶著秦淩,眼睛望向窗外。
這一趟春季狩獵,皇家真是丟盡了顏麵,被不知道從哪裏來的刺客襲擊,又慌裏慌張的逃回上京……
不知道這樣太平的日子還能過多久,穆景初輕輕歎了一口氣。
馬車到了上京,人們各自告別離去,秦淩下了馬車,頭昏昏沉沉的,決定走著回一雲食肆。
秦淩與木槿走在街上,春日陽光暖洋洋,照在身上,舒服極了。
秦淩到了一雲食肆,方杏剛好出來,她看到秦淩還是很意外的,不是說春季狩獵麽?怎麽才兩天就回來了。
秦淩笑著與方杏打招呼,問道:“這兩日食肆有沒有什麽事?”
“沒事,一切都好!”方杏說的肯定,臉上帶笑。
沒事就好,想必也不會有事,孟若芳跟著齊晏去的狩獵場,沒她在上京,食肆應該很太平。
秦淩笑了笑,對方杏道:“這兩日辛苦你了,我現在頭有些疼,想去睡一會兒……”
秦淩還沒說完,就聽的身後有人喊道:“秦姑娘!”
方杏立刻開啟花癡模式,秦淩想不用想,來人定是齊晏了,可是齊晏來這裏做什麽?
秦淩扭頭,見齊晏一身月白色錦袍,他身後站著孟若芳和琳月,孟若芳一身藕粉色衣裙,琳月一身暗藍色男裝打扮。
嗬,來的人挺全嘛,秦淩嘴唇微揚,行禮,道:“逸親王殿下叫我有事?”
叫她有事?孟若芳聽了,忍不住咬牙切齒,秦淩到底哪裏好,讓殿下對她如此著迷!
齊晏輕輕一笑,語氣溫和道:“明日我就要出征北魏了,想來食肆看看你。”
齊晏說的直白,秦淩微愕,看看她?秦淩眼角目光掃過孟若芳,隻見孟若芳臉色發青,又不好發作,憋的實在難受。
秦淩笑道:“那希望殿下能凱旋而歸,先進來吧,想吃什麽,我去後廚做。”
齊晏大步跨進了食肆,秦淩吩咐方杏招待齊晏,便舉步去了後廚。
剛剛逸親王居然說,來是為了看她,秦淩琢磨著他說的話,總覺得他是在有意無意的挑起孟若芳的怒火,秦淩搖了搖頭,也許是她想多了呢……
方杏笑嘻嘻的接待她心中偶像,剛剛偶像說來看看秦淩,那意思是逸親王跟在意秦淩咯,這太好了,這樣殿下就能常來,她就能經常看到他了……
方杏與孟若芳的想法是截然不同的,方杏崇拜逸親王,也僅僅止於崇拜,更多的她也不想,她雖然花癡,但是對自己的終身大事還是有明確定位的,她要找的是一個與她一樣普普通通的人,全心全意愛她的人……
秦淩在後廚做了幾個煲子,都是齊晏愛吃的,還準備了一些小菜,熱了一些酒,算是十分豐盛了。
方杏把酒菜端上來,齊晏溫柔一笑道:“你們也坐下來一起吃吧?”
方杏一愣,隨即驚喜之情溢於言表,脫口問道:“殿下是說我……們?”
齊晏點了點頭,笑道:“對,你和秦姑娘,也一起坐下來吃飯吧。”
方杏連連點頭,自然是笑嘻嘻的坐下了,恭敬不如從命。
方杏齊晏左右分別是琳月和孟若芳,方杏坐在孟若芳旁邊,孟若芳忍不住嫌棄的看了她一眼。
方杏亦是狠狠瞪了她一眼,心下道,你不就是隔壁的同行嗎?也有臉來我們家吃飯!
孟若芳被她這一瞪,氣勢登時銳減。
秦淩遲疑著坐了下來,若不是方杏坐下來了,她才不會與齊晏一同吃飯呢……
齊晏舉杯,笑道:“這第一杯,我敬大家,在上京有你們這樣的朋友,我很知足!”
誰跟你是朋友了?秦淩忍不住嘴角抽了一抽,還是掛起了笑容。
方杏可高興呢,殿下敬酒,自然要好好喝。
齊晏又倒了一杯酒,看了看孟若芳,又看了看秦淩,道:“這第二杯,我敬秦姑娘,若不是姑娘,我師妹阿芳恐怕要困在密道裏了。”
孟若芳不情不願的站起身,端起酒杯。
秦淩眉頭微皺,她愈發懷疑齊晏的用意,聲音嚴肅而認真,道:“殿下,救孟姑娘的並非是我,我們都是跟著皇上出的密道,最後皇上派了法蘭寺的靜若師父接我們出去,一切多虧有皇上庇護。至於感謝我的話,請殿下以後莫要再說,免得引起旁人不必要的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