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隻想幹嘔
可現在看來,白掌珠硬是拖著,恐怕是要置秦淩於死地,才肯善罷甘休。
“嘔……嘔……”白掌珠忽然幹嘔起來。
安北寅急忙道:“怎麽回事?”
白掌珠搖頭,道:“沒事,恐怕是最近吃壞了東西,總是想幹嘔。”
總是想幹嘔……秦淩垂頭聽著,腦海中滿是諷刺的尖銳的嘲笑聲,秦淩,事到如今,你該徹徹底底死心了吧!
安北寅道:“怎麽如此大意。”
“就是……隻是想幹嘔……”白掌珠聲音虛弱,忽然暈了過去。
安北寅看也沒看秦淩,一把抱起白掌珠,朝內殿走去。
侯府人來人往,有大夫,有婢女侍從……
秦淩就這樣被繩子綁著,在院中垂頭站著……
婢女們在不遠處對她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她就是夫人的義女啊,怎麽這麽壞呢?”
“是啊,給夫人下毒不說,事發了,還偷偷毒死了揭發她的婢女。”
“可真狠啊!”
“是啊……”
“走吧,走吧,她要是發起狠來,再胡作非為怎麽辦……”
“咳,她還能怎麽發狠,秋後的螞蚱了。”
“對啊,我看啊,殿下肯定不會輕饒了她!”
“誒,我可聽說,她原來還試圖勾引殿下呢!”
“就憑她?我呸!”
秦淩已然麻木,她在想,安北寅處境艱難,夫人呢?夫人為何忽然病倒?
這時,冬青忽然跑了過來,高聲道:“秦姑娘先被禁足落香苑,等候發落!”
冬青解了秦淩的繩子,扶著她往落香苑的方向走去。
冬青低聲道:“秦姑娘,現在世子妃昏迷不醒,殿下叫我先送您回落香苑。”
“慶國公夫人到!”一聲通傳聲入耳。
冬青拉住秦淩,急忙道:“姑娘快走吧,這事摻和上慶國公家就更加麻煩了!”
冬青拉著秦淩,朝著落香苑的方向飛快走去了。
邊走冬青邊小聲道:“秦姑娘千萬莫要怪殿下,現在侯府情況你也看到了。殿下實在身不由己。”
秦淩點頭。
冬青急切道:“秦姑娘你可要振作起來呀!”
秦淩道:“那殿下現在打算怎麽辦?委曲求全嗎?”
冬青歎了一口氣,道:“暫時隻能這樣了吧。”
冬青一臉愁眉不展。
秦淩道:“需要振作起來的是你和殿下吧?”
冬青:“?”
……
內殿。
白掌珠躺在床上,臉上氣的鐵青,原來她最近幹嘔,真的隻是吃壞了肚子!
太氣人啦!
白掌珠心裏清楚,安北寅就新婚之夜碰了她,還是在她喝酒喝的不知天昏地暗的情況下……
之後,安北寅就以各種理由拒絕她!
如果新婚之夜都沒成功,那她豈不是還要在這上麵費心思!
可她堂堂慶國公的獨女!憑什麽低三下四的討好一個世子!?
越想越氣!
慶國公夫人推門而入,見女兒神色懨懨的躺在床上。
慶國公夫人坐在她的榻前,白掌珠這才回過神兒來。
白掌珠驚愕道:“母親怎麽來了?”
慶國公夫人搖了搖頭,歎氣道:“你這裏出了這麽多事,我怎麽能放心的下呢。”
白掌珠暗自咒罵,不知道是哪個多嘴多舌的跑到慶國公通風報信!
慶國公夫人對侯府的事,心裏跟明鏡兒似的,輕聲勸解道:“珠兒啊,收手吧,你這樣步步緊逼,隻會傷了你們夫妻二人的和氣。”
白掌珠氣不過,嘟嘴道:“母親,你怎麽也替那個賤人說話?你不知道,之前世子對她有多上心!”
慶國公夫人道:“不管之前他對她有多上心,現在他不是已經娶了你……”
“可他……”白掌珠話說一半,急忙閉了嘴。
慶國公夫人眉頭緊皺,問道:“他對你不好?”
白掌珠憋著一大顆屈辱的眼淚,點了點頭。
女兒來侯府這麽久,身子還沒動靜,白掌珠再如此一說,慶國公夫人已然明白是怎麽一回事。
沒想到安北寅竟如此待她的女兒!
慶國公夫人沉吟一瞬,道:“珠兒,這事交給母親去做,現在這種情況,你若想與他好好過下去,便不可直接針對那小賤人!反而還要表現得待她更高一些……”
讓白掌珠對自己丈夫看重的小賤人繼續笑臉相迎,她怕是不想再做了!
“母親,我……”
“珠兒放心,一切有母親在,你隻管做好你的世子妃。”
慶國公夫人聽白掌珠詳細敘述了事情的經過,眉頭緊皺,有些擔憂道:“你竟利用他母親的病情對付那賤人?這步太不明智了!”
白掌珠低聲叫道:“母親……我當時以為這件事不會暴露……”
慶國公夫人道:“傻孩子,你以為,在感情上,他是信你還是信那賤人?”
白掌珠咬牙切齒:“所以,我一定要讓賤人死!”
……
秦淩回到落香苑後,手裏拿著金瘡藥的小瓶,陷入沉思。
這時,從暗處忽然閃出一人影。
秦淩警惕道:“誰?”
隻見那人影直奔秦淩而來,秦淩瞬間成戒姿態。
來人一身黑衣,忽然行禮道:“秦姑娘,我是阿索,殿下派我來保護你。”
秦淩打量著他,道:“你是世子殿下的暗衛?”
阿索道:“是,不過現在,卑職是您的暗衛了。”
秦淩道:“那安北寅呢?他怎麽辦?”
阿索道:“姑娘不必擔心,殿下自有人保護。”
秦淩道:“也是像你這樣的暗衛嗎?”
阿索道:“是的。”
秦淩道:“所以,如果我叫你做什麽,你都會答應對嗎?”
阿索道:“基本上是這樣,隻要不傷及殿下,卑職都會去做。”
秦淩道:“好,那你現在幫我去看看,慶國公夫人身邊那個婢女是不是蔣玉喬。”
阿索道:“是蔣玉喬。”
秦淩驚訝道:“你知道?哦不,是安北寅知道?”
阿索道:“是的,當時夫人為蔣家二小姐安排了一門親事,她逃婚了,被她背後的人安排在了慶國公府。”
秦淩道:“她背後的人是誰?”
當時秦淩隻是猜測,並不確定,後來因為別的事,沒顧得上查清楚,難道安北寅已經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