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這是觀光旅遊吧
方忌玉一點沒有覺得自己一個堂堂大祭司做出這種偷雞摸狗的事情有什麽不對勁的,甚至還有些洋洋得意,甚至是迫不及待的向雨瀟瀟介紹鬱單越在針對天機樓這件事情上的勞動成果。
比如說他們挖出了一條地下暗道,直接繞過了包繞著問天樓的周圍的水域,幹幹爽爽的就直達天機樓的秘密寶庫,而且一路上方忌玉還在吐槽:“你是不知道那些人有多麽的雞賊,竟然不把好東西放在他們的寶庫裏,而是另外開辟了一塊地方,擺明了是要聲東擊西,也不看看這裏是誰的底盤,還想要繞過我們,簡直是在做夢……”
這一定是被憋的狠了吧,從第一次見麵雨瀟瀟就算是看出來了,方忌玉的話還真的不是一般的多,而且每一次都會說出一大堆來,一點不給人插嘴的機會,就算是你不搭理他,但是知道還在聽,他就能夠巴拉巴拉的說上一大堆。
就連鬱單越的族老也是這一副德行,不愧是一脈相承的人,估計都是因為平日裏一言不合就要打起來,就沒有能夠好好說話的機會。
但是這些人說話也是要看什麽人在聽的,至少雨瀟瀟還沒有見過他們對著其他人這麽的多花,難不成是吧自己當成了垃圾桶不成?
這麽一想還真的是有點形象,就是不知道這些人隻不是到什麽是垃圾桶。
這一路上方忌玉充分的說明了天機樓在他們這裏的所有安排是多麽的透明,並且深深的吐槽了那些自詡要和天機樓來一個你死我活——比如說瞿耶尼——是多麽的失敗。
“……或許這就是寂寞吧。”最後來了一個總結,方忌玉拍了拍前麵的門,說了一句:“到了。”
他們的頭頂是一片冰層,而且一看就不是自然形成的,被打磨的非常的明亮,能夠看到上麵的水域中遊動的那些大型生物,看上去體型非常的巨大,至少一般人應該不是它們的對手。
似乎好似被拉長放大的魚類,他們在水裏自由穿行著,但是對於他們下方的人類,也就是雨瀟瀟他們一點沒有攻擊的意思,雨瀟瀟甚至看到某一隻遊過來之後,瞪著眼睛看了他們好一會,但是在方忌玉揮了揮手之後就離開了。
“你們認識啊。”這不是天機樓養的嗎,怎麽看起來和方忌玉的關係還不錯,因為那條大魚在離開的時候,還在水裏打了一個滾,就像是那些在主人麵前打滾的狗狗一樣,一副討好的樣子。
“當然認識了,要不然就天機樓那些人,怎麽可能會在我們的底盤上找到這麽大的魚,要不是這些家夥們吃的實在太多了,才不會把他們交給天機樓這些人,而且放在這裏還能夠時不時在來看一眼,保證他們不會把我們給忘記了。”方忌玉看上去頗為洋洋得意,看起來讓雨瀟瀟吃驚的事情,就讓他非常的愉快。
隻看著這條通道富麗堂皇的模樣,就知道鬱單越的人已經無聊到什麽程度了,明明是為了偷東西弄出來的暗道,可是偏偏被他們弄出了藝術長廊的感覺,不僅僅是上方的水族館,兩邊的冰層還被他們刻出了各種各樣的花紋,而且花紋之間的連接並不是非常的連貫,風格也是不盡相同,更不用說是水平的高低。
一看就不是一個人弄得,而且還是重疊,也說明了實在不同的時間刻上去的,看起來來這裏觀光的人還不少,但是這麽大的動靜,還真的就沒有被天機樓那些人知道嗎?那天機樓時不時太對不起他們的名號了?
“看,這回事我弄出來的,漂亮吧。”方忌玉指著那扇門,這是在通道的盡頭的門,說不定打開之後就是天機樓寶庫的內部了,門上的圖案,並不算是精美,不過就是一個赤膊的人壓著一群火柴人在打,赤膊的人雕刻的非常惟妙惟肖,一看就是方忌玉本人,但是那些火柴人,完全就是幼稚園的水平。
不過依舊知道他們是誰,因為雕刻這些火柴人的雕刻師傅在他們頭上標注了。
“天機樓的傻蛋們?”
“哈哈哈!我刻的!”方忌玉拍著胸脯,顯然對於自己的作品非常的滿意。
這樣的人竟然是鬱單越的大祭司,雨瀟瀟深深的覺得,一定是因為其他人都不願意當這個大祭司才會吧位置給他,要不然就這一副地主家的傻兒子的模樣,究竟是什麽支撐著他在大祭司的位置上幹了這麽久還沒有被趕下來。
好早他們還沒有真的傻到在門的後麵的就是寶庫的位置,因為這扇看上去頗為諷刺的門,那就真的隻是一個裝飾品,根本就打不開,真的開口,其實是在上麵,他們在門前拐了一個彎,上了兩級台階,竟然看到了一雙大眼睛,正式在水裏遊動的那些大魚。
這裏因為是用了某種方法使得那些水不會直接倒流下來,雨瀟瀟跟著方忌玉通過了那層水空的交界之後,很快就有一隻大魚過來把他們給托了起來,然後送到了水域的半空,在哪裏有一處空洞,雨瀟瀟他們就是從他們進入了寶庫裏。
從他們可以讓兩人並排的洞進去向上遊,看到亮光,他們便是從一個水潭露出了頭,進入了天機樓的寶庫中。
“你們可還真的好似一環套一環。”就這樣的安排誰能夠知道這下麵有東西,而且這個洞可能是為了給那些大魚們喂食用的,卻成為了鬱單越這些人偷渡的出入口,而且還有吃裏扒外的那些守護者們,天機樓在這裏輸得不冤啊。
就是每一次通過都需要換一身衣服,但是這其中絕對不會包括鬱單越這些人,他們即便是在刺骨的冰水裏,依舊是保持著赤膊的姿態,即便是長的比起其他的鬱單越的本地人來有幾分的纖細的方忌玉也是一樣的。
雨瀟瀟毫不懷疑,若是不是因為如今自己在這裏,方忌玉可以不僅僅隻是赤膊,他可以吧最後的遮羞布也一並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