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六五章 招搖過市
在回去的一路上,明月光都在糾結,主要是剛剛的一幕對於他的衝擊力實在是太大了,雖然他一直認為自己的心很大,對於任何東西都能夠很快的接受,比如說遇到雨瀟瀟,很快的就接受了抱大腿這個設定,比如說,空對月在一開始的時候,這小妮子看自己可不順眼,他還不是靠著強大的人格魅力,兩個人如今也能成為互相開玩笑的好朋友。
但是那些長的奇形怪狀的生物,他真的不能接受,即便是遇到的那一隻看起來還是有著人形的,但那臉不是人,還有著長長的尾巴。
即便是他很想要把它美化成傳說中的鮫人,那種流出的眼淚能變成珍珠的那種生物,可惜他實在是做不到。
糾結了一路,直到到了行館門口,開門之前,才一臉“我不想多說”的表情問道:“你究竟是怎麽克服自己的心裏障礙,才能夠和它們友好地交談的?”明月光問的可認真了,他們兩個人名字裏都帶著月字,而且都認識四先生,這也算是一種緣分。
要是空對月能把她調整心態的秘密告訴自己,說不定他也能很快地克服心理障礙,和那些長的奇形怪狀的生物成為朋友,看看現在空對月拿到的那些珍珠,一看就不是人工養殖的,在皇宮中都很少見。
要是有這樣一個生產源頭,他還怕商路打不開,她的小團體建立不起來,不能夠取代天機樓嗎?
“什麽心理障礙……你是說給我珍珠的那些嗎?你不覺得他們長的很漂亮嗎?”
“……”
難道這是男人和女人的差別嗎?他們的審美相差這麽遠嗎?明月光有些摸不著頭腦,不知道他們說的是不是同一件事情。
空對月回答的認真,可是她真的對那些奇怪的生物沒有任何的反應,甚至覺得他們長得非常的正常。難不成在她眼中他們這些人長的不正常嗎?完全看不出來呀。
空對月可能真的覺得沒什麽問題,現在有些奇怪的看了明月光一眼,率先走進了行館當中去向四姐間炫耀自己拿到的那些珍珠,每一個都有拳頭那麽大,顏色也是各不相同,一看就是非常珍貴的那種。
但是在他們的住所找了一圈,竟然沒有見到人,又重新捧著一懷抱的珍珠出來,看到明月光還站在行館門前。
“你怎麽不進去啊?”
“哦……你怎麽又出來了?”
“四姐姐不在。”
“是嗎?可能出去了吧?”
兩個人像傻子一樣在行館門前進行了非常弱智的對話,說完就互相看著對方,半晌之後,突然都發出了一聲,“有毛病啊!”
空對月又跑了回去,把捧著的珍珠放下來,拿出一個很漂亮的小盒子,挑出了特別漂亮的那幾顆珍珠,準備送給四姐姐當禮物。
而明月光也準備去查一查,他們看到的那些生物究竟是什麽東西,他們沒有見過,但是這裏是瞿耶尼的地盤,本地人應該也是清楚的。
雨瀟瀟在外麵拿著大額的銀子買了幾塊餅沒有被人盯上,可是空對月一副毫無防備的樣子,捧了一大捧的珍珠回來,可是所有人都看到了,他們這樣子堂而皇之的招搖過市,不被人盯上才是奇怪了。
隻是因為他們進入了行館當中,讓很多人壓下了蠢蠢欲動的心思,這段時間突然戒嚴,很多傭兵團都不能出海,不就是因為有外麵的人進來,那些人如今就住在行館當中。
若是在這節骨眼上發生些什麽事情,說不定還要繼續戒嚴下去,最近好不容易有些放鬆,那些傭兵們又重新開始活動起來,如果有人打斷了他們的發財之路,可能會成為眾矢之的,都不需要上麵嚴查,那些傭兵就能把搗亂的人給生撕掉。
但總有些人對於那些珍珠非常的覬覦,即便是這時候退了下去,心思還是在那邊的。
原本這樣的事情,明月光他們應該是能夠想到的,招搖過市本就不是明月光這等小心翼翼的人能夠做的事情,但是這一次他卻忘了阻止空對月,哪怕隻是用一個衣服包起來也好。
實在是在海灘上遇到的事情,對於他的衝擊實在太大了,使得他一時間竟然沒有想到這些事情,直到在行館中和空對月分開之後,才突然拍著手哎呀了一聲。
這不就是智者千慮,必有一失了嗎?他都那樣小心翼翼的,結果在回來的路上卻偏偏遇到了這樣的事情。
“應該沒事吧,怎麽說這裏也是行館?”雖然是這樣想,但明月光畢竟不是那種心存僥幸的人,雖說他從小到大運氣也不錯,但這隻是相對的,就好像是他在弗於逮的皇宮中被人陷害,差點一把火就燒死了。
逃了出來學了本事,可是從此以後他原有的身份卻是不能用了!也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
總之,今天這件事必須要和四先生說一下,不要說會不會因為那些珍珠遇到麻煩,就是之前遇到的那些奇怪的生物,那從百裏之外都能夠殺死一條海魚,瞬間就拉到嘴邊吃掉,這樣的本事可不是他們這些人類能夠做到的。
萬一被他們給記住了,這要是到了行館當中誰能夠阻止得了,反正到目前為止,明光能想到的人,一個是四先生,一個就是無傷大帝,不過無傷大帝才不會管他們這些人呢?
不過顯然他在行館中是找不到雨瀟瀟的,現在距離天黑還遠著呢。
要是在平常的時候,他自然是要等到天黑才能夠回來,但是今天因為事情結束的早,又遇到了那些讓他心神震顫的事情,明月光和空對月才會回來的這麽早,沒有想到在他們平時不在的時候,四先生竟然會出去的嗎?
明月光仔細的想了想,實在沒有想出來,四先生會到哪裏去?想來在平時的時候,他竟然沒有關注過這些事情。但是每次出去的時候四先生就在,回來之後四先生也在,讓他一直覺得,四先生似乎是一直都在行館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