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九零章 戰歌
霍汶君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這麽倒黴。她先前還在向閆秋明求救。但是視線一轉,周邊出現了許多懸掛著明燈的小船。
那一刻,她是害怕的。但是當她看到那些人身上穿著的鎧甲時,突然一陣放鬆。想來閆秋明還是放不下自己,說什麽放自己離開,也不過是說說罷了。
這些人身上穿著的不還是伽藍士兵的鎧甲嗎?作為太子妃,她可是很清楚這種鎧甲的。而且曾經在沈流雲和閆秋明都不在的情況下,她也算是統帥過這支軍隊的。雖然時間不長,但是也足夠她記住這種鎧甲的模式。
隻是沒有想到太上一族分明說伽藍早已破滅,竟然還有人會穿著伽藍的鎧甲出現在她的麵前。不過又餓又累的霍汶君可不會想到這些士兵早已死去,她隻是覺得閆秋明果然放不下自己。
她站了起來,放棄了哭泣,擺出了太子妃最大的氣勢。隻可惜這些死去的幽冥們。似乎沒有再把她當做太子妃,一個個正著紅眼睛看著她。直到其中一人對她伸出了手,那些船隻靠近。一個個伸出手的幽冥,將她扯下了小船。
淹沒在了海水中。最終當霍汶君再次醒來時。她依然在小船上,隻不過那條小船的船頭點燃了一盞明燈。
其他的人,隻要是聽到聲音就立馬離開,誰知道這迷霧當中還潛藏著多少的危險?但是當時的霍汶君顯然沒有注意到。因為她一路走出來,就沒有遇到什麽危險。顯然太上一族是在欺騙她。
而且她看到伽藍的士兵時。她並沒有意識到伽藍是真的已經滅亡了,還覺得這些士兵是來救她的。隻可惜她忘記了她身上還帶著那塊石頭。那石頭上還帶著來自於石門之後那個世界的氣息。
對於敵人的氣息,這些幽冥可是非常的熟悉的。如今早就已經失去了身體的幽冥們。讓他們分辨敵我的可不是那些人長的臉,而是他們身上的氣息。
因為家國破滅所帶來的仇恨過於巨大。以至於他們早已忘記了屬於太子妃的氣息,而且太子妃實在不怎麽樣?從小到大都生活在皇宮之中,即便有幾次太子帶著太子妃前往軍營。太子妃也是也是一臉蠻不情願的樣子。
她屬於嬌嬌女,每天學的都是高端的學識。這些大老粗在她看來真的是不值一提,一點沒有想過這些士兵是伽藍的盾,也是他們的劍。隻是覺得這些底層人物不配和她站在一起。
太子殿下居然還要她去見這些人,簡直是莫名其妙。
這也導致太子妃在這些士兵中的威信並不高。當初若非是太子殿下不在。而法師塔的**師也不在。他們根本就不會在意這個太子妃。
如今他們抓到霍汶君,將她溺斃於大海之中。死後的幽冥如今也在他們之手,為的可不是讓她重新統率這支軍隊。而是為了為他們的出行祭天。
為了預祝勝利,在出發之前,軍隊是會砍下敵人的首級來祭旗的。如今恰好有一個有敵人氣息的人在他們麵前,自然不會放過。
雨瀟瀟還在想著該用哪一種方法前往須彌山。最終的決定還是要和明月光他們一起。因為立春堅決不同意讓雨瀟瀟再一次獨自一人出發,雨瀟瀟也是想到了自己一個人的時候,幾乎什麽都做不了,果然還是需要帶著人才能照顧好。所以他也同意了要和明月光一起出發,跟著第九連慶他們的團隊一起。
卻不想在這一天晚上,她聽到了來自於這片海域的海皇,閆秋明的呼喚。
海上飄蕩的歌聲,閆秋明也聽到了。因為這首歌他太過於熟悉,那是屬於伽藍的戰歌,每一次大軍出發之前他們都會唱一遍。
但是因為成為海皇的原因,他根本就無法離開閻浮提周邊這片海域,但是那些歌聲卻是不斷的走遠。他著急的想要知道這首歌究竟是誰唱的?
聽著聲音可不僅僅隻是一個人,若非是對伽藍太過於熟悉的存在,根本就不知道這首歌。
獨屬於軍隊的歌,平民百姓誰閑著無聊會去唱?而且伽藍已經滅亡了,這麽久誰還會記得呢?一般的人閆秋明不敢去委托,萬一他們在海上迷路,萬一他們迷失在迷霧當中,或者那些唱起這首歌的人是不懷好意之人,隻了引出伽藍的遺民,將他們趕盡殺絕。上域那些人可不是什麽心慈手軟之輩。
所以最終他想到的人,便是在那暗無天日的深海之中,見到的雨瀟瀟,他曾經在海底看著這個人離開閻浮提,然後又搭船回去。所以他是很清楚,如今雨瀟瀟就在這閻浮提當中。
而最近在碼頭上有很多人都在收拾東西,看起來是準備離開那人。閆秋明也認識正是從須彌山來的那些人。他們如今是要回去嗎?想到這一點。閆秋明激動了,因為那首戰歌離開的方向和須彌山幾乎是在同一個方向。
如果他們速度夠快的話,或許能夠追上。所以閆秋明便毫不猶豫的來找雨瀟瀟了。若是再晚一點,那時候戰歌就要消失了。
閆秋明見到雨瀟瀟非常的容易。因為在他的氣息發出之後,雨瀟瀟就感覺到了,並且主動來到了碼頭。不過這一次閆秋明的出場一點都不帥氣,可沒有那一次被霍汶君感召出來的時候站在浪花上那種。
而是出現在水裏。雨瀟瀟站在水邊低頭看去,便看到水麵的倒影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請幫我看看……”閆秋明說了請字。雨瀟瀟認真的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真是沒有想到這個字居然會被太子殿下說出來。
說真的,閆秋明被人稱作是謙虛的人,但是雨瀟瀟知道,從伽藍那本書中可以看的出來。這位太子殿下,這輩子就沒有說過一個請字。而且姿態放的這麽低,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麽好事。
不過鑒於自己也是要前往須彌山的。雨瀟瀟還是答應了下來,主要還是看他太可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