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七一章 回來了
眾人仰望的目光沒有讓你雨瀟瀟感覺到任何一點的欣慰。難道是因為這一次出的風頭太大?讓她覺得未來的日子可能不會那麽好過。
最好的辦法當然就是讓這些人就不要那麽清楚。看看在弗於逮的時候,大家隻要知道有一個神秘人就好了,何必去記住他長什麽樣子,在什麽地方呢。
在這裏自然也是一樣的,在所有人都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一片金色的雨從天空落下。非常有選擇性地落在了那些人身上,地麵幹幹淨淨,什麽都沒有留下。
“就這樣子吧,這樣對大家都好。”
比你強大很多的人會讓你仰望,但是那是在可以控製範圍之內的。如今,所有的地方都已經被海上迷霧所包圍著。遇到一個能夠解決海上迷霧的人,大家絕對是不會放過的。尤其是那些身處高位的人,他們早就已經享受到了權力帶來的好處,怎麽可能會就這樣放棄有那一個擁有著絕對力量的人存在,對他們來說並不是一件好事。
說不定還會像在現在社會一樣,遇到一個強大的人,想到的第一個念頭並不是尊敬他,愛戴他,擁護他。而是切片研究。看一看他究竟為什麽這麽強大。
某位科學家的大腦不還是在他死後不經同意就被拿來切片了嗎?
臨深淵周邊的海域,原本海上迷霧是已經被清除一空,但是那也隻是在一定範圍之內。再往遠處而去,迷霧依然存在,就像是有一條明顯的分割線一樣。跨過那條線,你就會看到眼前一片清明,但是抬頭看去,天空依然是看不見的。
不過如今不一樣了,在那道石門消失之前。雨瀟瀟就已經感覺到,因為長時間的將這道石門鑲嵌在世界壁壘之間。這裏早就已經形成了一片空洞。即便是石門消失,必然也會留下一個巨大的空隙,如同黑洞一般,會自由地吸收周圍的一切東西,包括生命在內。
所以她需要做的是在毀掉那到石門的同時,迅速的從其他地方摘來相同的事物,將這片世界壁壘所留下的空隙給填補上。
運氣好的是她並不知道這道石門對麵究竟是哪個世界。對於陌生的事物,大家其實並不會有太大的同情心。同樣的,這一點對雨瀟瀟來說也是一樣的。
隻不過。這中間必然是有的時間差。這才導致隻要是石門輻射的範圍,在它消失之後。所留下的黑洞便將周圍的迷霧給吸收了。但是並非是清除一空,因為這樣大範圍的吸收隻是使迷霧稀薄起來,隱隱約約還能看到一些東西,而不像原來一樣,隻能看到白茫茫的一片。
在清除石門的同時,雨瀟瀟毫不客氣地從對麵那邊的世界挖去了一片壁壘過來將這邊填補上。
能夠感覺到這邊天道欣喜的心情。或許是因為再也沒有外來者會從那邊過來,也有可能是為了自己終於完整而開心。
這裏的確是臨深淵,並不存在其他幻術的影響。但是,那些原本已經被殺死的人卻不在了,就好像他們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生命之重,可以時間相匹配。
即便是死後所留下的屍體,也並不是瞬間就會死去,他們也是擁有靈魂的。隻不過那些靈魂是會通過幽冥之門。
前往他們應該到達的地方,明月光隻能算是一個個例,因為他所處的環境不一樣,那個地方的門被封印了起來。
所以他的靈魂才能夠離開身體之後依然存在的,現在成為一個擁有的靈魂具現化的人。導致的結果就是,他雖然活了過來,但就是將來前往幽冥之門的話。並不會像活人一樣被拒之門外,而是會輕易的進入其中,並不會留下任何一具屍體。
但是同樣的,隻要他受到傷害,所有的傷害都是直接作用在靈魂之上,所以他的痛覺要比別人更加的敏感。
另外一個幸運的人自然就是空對月了,她的背後有著雨瀟瀟這樣一個強大的人。在死去的那個瞬間,就被雨瀟瀟從死神的手中奪了回來。將她的時間調至五天之前。導致的結果便是,她連已經死亡的記憶都不會留下來。
這一點不知道要被多少人所羨慕。
因為周圍的迷霧變得稀薄起來,那條原本應該空白的航道,如今顯得不再那麽驚豔。因為他們已經看得見周圍,而不是僅僅隻能空看見那一段空白。
原本在閻浮提港口的人,驚奇地看著這一幕。無不發出歡呼雀躍的聲音。他們想,可能是之前的人找到了能夠讓迷霧消失的方法。雖然並不是全部消散。但是僅僅隻是質稀薄,就已經讓他們從內心感覺到自豪。
畢竟在原本的世界裏,他們決定是出海也是有可能遇到這樣大霧的天氣的,但是絕對不會像現在這樣。海上霧氣千年都不會消散,而且範圍還在不斷的變得廣闊起來。
這濃厚的迷霧鍛煉了他們強大的視力。今天迷霧變得稀薄,已經足夠讓他們在海上航行,而不會迷失方向。
即便天還沒有徹底的亮起來,已經有人迫不及待的想要出發,不過這個時候,大家已經放棄了那些小小的船隻,開始尋找更大的船。好在閻浮提本就有著出海的條件,他們的船隻會更加的大。一次性可以搭載更多的人,給他們的出行提供了方便。
很快,他們就穿越了一個個的島嶼,找到了那條空白的航線所對應的終點。如同之前所想象的那樣,這個終點並不是隻有一個。
雨瀟瀟他們之前所在的地方,隻不過是其中之一罷了。
當有著明確目標的時候,人類的行動力是非常的強大的。而且有著太上一族在背後支持,他們很快就找到了所有對應的終點。
之前那條空白航線上的迷霧絕對是在不斷變動著的,否則他們也不會前往不同的地方,雖然都是從同一條路線出來的。
不是所有人都像雨瀟瀟他們所在的這支隊伍運氣這麽好,有些人在半路上就迷失了。有些人,因為遇到了可以化為迷霧的生物。死在了他們尖銳牙齒之下。有些人的確是到了那些陸地上。當然,遇到的並不是那些可以發出聲音的石頭。千奇百怪的東西。讓他們隨時保持著警惕心。但是無處不在的幻術讓他們不是自相殘殺,便是死在自己的手中。
雨瀟瀟他們所在的這支隊伍,好歹還是留下了23的人。盡管明明都已經到了最後時刻,還是損失了那麽多人,讓他們感覺到內心無比的悲痛,但是在看到其他隊伍的慘狀的時候,還是為自己能夠活下來而感覺到慶幸。
“你們還記得當時發生了什麽嗎?遇到了什麽人。這些迷霧是怎麽消失的?難道你們真的一點印象都沒有嗎?”
作為留下人數最多的一支隊伍,自然是被經過了不斷的盤問。隻可惜所有人的記憶都是那麽清晰而又模糊,隻記得有一位神秘之人。和他們的敵人戰鬥。那無處不在的金色劍氣。那幹脆利落的用劍手法都讓他們無比的向往。
神秘人又是神秘人,
他們不是沒有想過這個神秘人可能就是那位四先生。但是很可惜,沒有見到真正的人之前,所有的一切都不過是猜測罷了。
太上無珂作為閻浮提真正的統治者,他的才情是不可比你的。雨瀟瀟不是不在他的關注範圍之內,隻是他的眼界,限製了他所能想到的所有事情。
那到能夠懸浮在空中的石門。聯通著另外一個世界,就已經耗費了他無數的腦細胞。再去想那個能夠保護他們的人究竟是誰?實在是沒有那樣的精力。
每次腦海中將要出現神秘人四先生這個人的時候,就會下意識的忽略,然後去否定他。
他也曾派人拿著畫像去問那些從臨深淵上醒過來的人。但是很可惜。雨瀟瀟的所有形象幾乎都是戴著麵紗,或者是戴著麵具。想要從這樣的形象當中去尋找那個人,簡直是不可能的。
雖然不露臉本就是一個重大的目標。這是所有人在看到畫像的時候,幾乎都是下意識的否定了。
“應該不是的,感覺不像。”
雨瀟瀟並沒有徹底的清除他們的記憶。相反,在他們的印象當中,這個人可能是他們最想要的形象。
並非是指具體的某一個人,而是他們心目中的英雄應該會長什麽樣子。千人千麵。幾乎在所有人的印象當中。不論是過去,還是在現在。將來的事情不好說,但是英雄不該是一個女人,而且還是一個藏頭露尾的女人。
雖然這一點讓人非常的不開心。但是事實如此,你不可以去否定他。無論說多少次,誰說女子不如男,婦女能頂半邊天。
在真正遇到事情的時候,很多人的第一印象依舊是男人比較可靠。
雨瀟瀟也不在乎,讚美之聲,她早就已經聽過了。當初誰會想到。天帝會是一個女人呢。
“你真的不記得了。”明月光覺得這也忒不公平了。他當初可是守著自己的屍體。都看得腐爛了。內心的陰影可想而知。
但是如今到了空對月的身上,她都不記得自己死過一次。甚至印象都還停留在他們剛剛從遺跡出來。
“哎呀,說了不記得,就是不記得嗎?你快給我說說,我真的死了嗎?死的怎麽樣?漂亮嗎?”
本來空對月是不相信這一點的。但是當初出去的人就隻有四姐姐和明月光這兩個人兒了。
這種事情怎麽能夠去問四姐姐呢。問問她當初自己真的死了嗎?這不是往人心口上戳刀子嗎。都和自己的一起出去了,還沒有被保護好,這是在質疑四姐姐的能力嗎?
而且在這件事情上。四姐姐似乎根本就沒有放太多的心。雖然在剛剛回來的時候給他她檢查了一下身體。
但是這種事情在平常也會做呀。她當時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好嗎?要不是明月光提了起來。她都不知道,已經過去了五天的時間。
好不容易在明月光接連不斷的提問當中。已經認清了自己,這倒退的五天,絕對是發生了事情,而且還有可能是因為自己已經死過了一次。
但是,原本被掏出心髒的地方,連一點傷口都沒有留下來。而且。根本就沒有那樣可怕的記憶,讓她還在不斷地否定了這一點。即便是接受了,也沒有任何的真實感。就好像這件事情完全沒有發生過一樣。
雖然覺得明月光應該不至於在這件事情上欺騙他。但是依然覺得不爽呀,就好像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卻沒有任何感覺一樣。
“你也看過我死掉的樣子,你覺得好看嗎?”竟然問自己死的好不好看。讓明月光覺的這孩子,果然是一點心理陰影都沒有。不過這樣也好,本來就已是一個性格外向的人。要是留下一點什麽心理陰影,那以後的日子還怎麽過呀?
就像現在這樣,沒心沒肺的活著,多好。
“可能是我記錯了吧。”當然不會記錯,但是既然當事人都已經不記得了。明月光覺得自己也沒有必要一直去提起它。大家就當這件事情沒有發生過好了。
當時那麽多人。隻不過是因為他和四先生一直注意著空對月,才會在發生事情的時候隻注意到了這個人,
其實在當時發生同樣事情的人有很多。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動手的,那些有著強大警惕心的人,很容易就躲開了。但是當初對於他們印象中的熟人有著充分信任的人。就逃不過這一劫了。
所以能夠注意到空對月死而複生的人幾乎是沒有的。
即便是有人記得。當時雨瀟瀟的那一場金雨也會讓他們的記憶產生模糊。覺得自己可能是記錯了。
當時發生的事情太多。死一個人,誰還會去記得他?換個發型,換身衣服。這個人就徹底的改變了。有誰會去刻意的記得那個人究竟長什麽樣子呢。
“這樣挺好的,不要像我一樣,到現在還在每天做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