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毒蟲迷蹤
“赤陽”雖然至陽至剛,但是為千年玄鐵打造,雖然剛硬十足,但是對於毒蟲的抵禦之力自然不如以清冷劍氣著稱的冰晶劍。陳雲逸看到江璿為自己擋下了一波“毒蟲雨”的攻擊,投去了感激的一瞥,看著已經準備向前逃竄的“飛天蜈蚣”,他也無暇再多言語,掏出懷中“流星鎖”向“飛天蜈蚣”投去,轉眼間“飛天蜈蚣”已經被五花大綁,跌坐在地上。四個人都向著“飛天蜈蚣”飛奔過去。
書劍上前先是抬腿踹了一腳“飛天蜈蚣”的肩膀,罵道“你這個色鬼,還想襲小爺的胸!”本來還是在緊張兮兮氛圍中眾人,不由的被他逗笑了,漸漸鬆弛下來,開始拷問“飛天蜈蚣”。“你這毒蟲與軟劍是何人傳授,為何要為非作歹?”陳雲逸直奔主題。沒想到這“飛天蜈蚣”倒是很是剛硬“老子今日落入你們手中,要殺要剮隨你們,不要問我師出何處!”其實,他看到這幾個人一身正氣,知道是江湖世家子弟,自然不會一些肮髒醃臢的手段,想要撒潑耍混,蒙混過關。江璿轉身回到剛才雙方激戰之處,從懷中掏出白色小瓷瓶,用一邊的樹枝將死蟲的屍體和苟延殘喘的活蟲裝入瓶中。她回到“飛天蜈蚣”麵前,故作輕鬆的說“我看大俠你的這些小蟲甚是威猛,不知道把它們倒在你的身上會有什麽效果?”“飛天蜈蚣”聞言大驚失色,“你不要亂動!”驚得聲音都有些顫抖。江璿等人便知道此蟲看來毒性巨大,陳雲逸在一邊幫腔“我們不要和他廢話,試試便知道!”“飛天蜈蚣”嚇得大叫起來“不要,不要,我都告訴你們!”陳雲逸和江璿正要上前仔細聽他講述這毒蟲的淵源,突然從旁邊樹林中射出一支飛鏢,直中“飛天蜈蚣”麵門,傷口周圍迅速變黑,瞬間人就一命嗚呼。陳雲逸飛身入樹林,隻見一道人影非閃,偷襲之人早已經不見了蹤影,他回到“飛天蜈蚣”屍體這邊,看見江璿正在小心探測他的脈息,隻見江璿向他搖搖頭,“飛天蜈蚣”早已一命嗚呼。
眾人都有些沮喪,隻能負著“飛天蜈蚣”的屍體回到山下小村。村中父老鄉親看到“飛天蜈蚣”的屍體,無不彈冠相慶,奔走相告,對江璿他們也是感恩戴德。因為天色已晚,江璿幾人決定留宿一夜。經曆了一天的折騰,書劍和小玉早已經沉沉入夢,陳雲逸和江璿卻怎麽也睡不著。二人在客棧微弱的燭光下,仔細研究著“飛天蜈蚣”留下的物件。“飛天蜈蚣”這把軟劍做功算不得上乘,但是刀刃極薄,舞起來如同遊龍一般,倒也是不錯的佳品,那些毒蟲極為短小,實際為透明的軟體蟲子,但是體內不知攝入了什麽黑色物質,顯得通體發黑。“軟劍比較厲害的流派一般是在江南,鳳舞前輩是江南後人,不知道陳公子對軟劍可有研究?”江璿問。陳雲逸沉思片刻“江南比較大的流派也就是我母親家族的棲梧居和宋姨家的浮雲堂。棲梧居擅長用鞭,浮雲堂擅長用軟劍。但是自從老堂主去世之後,浮雲堂勢力盡歸義天台,以宋姨那個心性和狀態,估計她也是一無所知,我回去在和母親好好探問一番,看有沒有其他線索。”江璿點頭“這些黑色毒蟲倒是從來聞所未聞,江湖上流傳的第一毒性的毒蟲,是江洪與逍遙公子一起培育的‘冰蠶’,但是畢竟江洪是皎月穀子弟,用冰晶劍,所以傳聞‘冰蠶’是通體雪白,也不似這般。我們皎月穀自創穀以來就研製解毒之藥,但是我和姑姑對此還是學藝不精,我回去再問問萍祖,她是製藥的一等一高手。”二人探討一番,覺得很多事還是無解,決定各自回家向長輩討教。陳雲逸將從“飛天蜈蚣”身上取下的“流星鎖”盤好,準備轉入囊中。江璿對這個小小的暗器很是感興趣的樣子,陳雲逸將鎖打開,一一講解“這個小東西是我娘研製的,用七枚銀質流星鏢連接玄鐵編製的繩索,硬度可以,靈活性亦好,扔出去,就是大象也可以絆倒縛住。”江璿嘖嘖稱歎。陳雲逸於是將鎖遞給江璿“難得江姑娘喜歡,送於江姑娘,行走江湖用的方便。”江璿吃了一驚“這怎麽好意思!”陳雲逸憨笑“無妨,回家請母親再製一個便是。”江璿隻得默默笑納,但是心中感激不已。
第二天清晨,四個人踏上歸途,一夜未眠的陳雲逸和江璿精神倒是還好,就是兩個人都頂著兩個碩大的黑眼圈,酣睡了一夜的書劍和小玉倒是生龍活虎,在後麵一直鬥嘴不停。到了岔道口,兩對也是該分開的時候,陳雲逸拱手道別“江姑娘,後會有期!”江璿微笑回禮“陳公子,後會有期!若事情有任何進展,我會用‘鳳眼雀’給你傳遞消息!”“陳某翹首以待!”這下兩廂告別,陳雲逸一直看著江璿和小玉的背影消失不見,才招呼書劍策馬離去。
陳雲逸回到家中,來不及洗一洗一路的風塵,趕快向父母稟報了在漓山與“飛天蜈蚣”遭遇一事。鳳舞聽完他的講述,結果他手中的軟劍,仔細端詳,表情凝重,她將劍交到陳言蹊手上,陳言蹊也是臉色突變,問鳳舞“難道是他?”鳳舞搖頭“他應該還在浮雲堂的水牢之中壓著啊!”陳雲逸被他們說的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看看父親又看看母親。母親歎了口氣,講了事情的原委,原來宋清渺的父親浮雲堂的宋老堂主曾經有一愛徒,名叫辛吾,天分極高,深得軟劍劍術精華心得和老堂主喜歡,但是後來因為對劍術癡迷,心性被迷惑,濫殺無辜,用活人之血祭劍,修煉邪術,老堂主不忍奪其性命,便將他武功盡廢,壓於浮雲堂水牢之中。“此劍雖然火候不到,但是非常象當年辛吾所鑄之劍。”鳳舞說到。“但是浮雲堂現在盡歸義天台,以周詳之那個性子,貿然去問,他自是多疑,所以還得徐徐圖之。”陳言蹊思量之後得出結論,鳳舞點頭表示同意,二人心中都有焦慮,思量這短暫平靜了二十年的江湖怕是又要風雲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