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生日快樂
【第六十三章】生日快樂
總有起風的清晨,總有暖暖的午後,總有絢爛的黃昏,總有流星的夜晚,總有一份祈禱來自遠方,願所有的時光和美好都屬於你,祝你生日快樂!
如果、如果時光可以折疊,於佳定會把她折疊成火焰,她不願看到雪地上瑟瑟發抖的小鳥,是那樣孤單而無援。
塵霧在昨夜厚重了街邊所有的樹枝,樹枝就一下子變得很鬱悶。潔白的霜花也在玻璃上繡著它的謊言,那謊言在陽光下會慢慢擴散,人也會有很多霜花般的心事,心事雖然不會擴散,卻會慢慢地蛻變成思緒。會浪跡天涯,會飄向天邊
於佳的思緒已經習慣了流浪,因為已經沒人再陪伴在她的身邊了。
清晨五點,她接到羅夢奇的信息:
“總有起風的清晨,總有暖暖的午後,總有絢爛的黃昏,總有流星的夜晚,總有一份祈禱來自遠方,願所有的時光和美好都屬於你,祝你生日快樂!”
十月十七,是於佳的生日。
上午八點三十分,女兒打來電話:“老媽,吃雞蛋了嗎?祝老媽生日快樂!”
上午九點十分,於佳接到了陳哲的電話:“於佳,今天是你的生日,祝你生日快樂!”
陳哲沒有掛斷電話,好像還有話要說。於佳也等待了一會才輕輕地掛了電話,不用再說什麽了,就這一句話就使於佳心情激蕩,離婚五年多了,這是第一次收到他的生日祝福,於佳突然想哭,想罵。但她沒有那麽做,想了想她用信息回了兩個字:“謝謝!”
九點三十分鄭言打來電話:“於佳有時間嗎,我有事找你!”
“什麽事?你說吧!”於佳馬上就問。因為她和鄭言已經成了好朋友。離婚的時候,鄭言是她的律師,結案後鄭言沒收她一分錢。鄭言說:
“你領個孩子過日子,不容易,費用就免了吧!”
於佳約他好幾次去吃飯,結賬時,鄭言都是已經預付了。弄得於佳很不好意思,也很感動。於是就成了朋友,但不是紅顏知己,而是藍顏知己的那種。
藍顏知己就是——歡樂的時候想與他分享,沮喪的時候想與他傾訴,艱難的時候想與他磋商,絕望的時候想與他托孤,而平靜的時候卻又把他忘了。
“是很重要的事,中午你來我家吧!”鄭言神秘兮兮地說。
“去你家?”於佳驚訝地問。
“去我家怕啥,我家有保姆,也不是我一個人,你怕啥?”鄭言半開玩笑地說。
“得得,白菜地裏撈鐮刀。別把(棵)嗑嘮散了,我會怕你!好,中午見!”於佳搖了搖頭苦笑著掛斷了電話。
鄭言很有才,他是在澳大利亞留學回來的法律博士。說是留學,其實他家的產業都在澳大利亞,有很大的一個開發公司,資產超過十幾億。他老家是山東濟南的,父親的公司做到了澳大利亞,他也就去堪培拉讀研了。他的留學很簡單,就像在家裏從一張床上挪到另一張床上一樣。
鄭言也很幽默,上次喝酒他講的故事逗得於佳險些樂噴了:
“鄭言說他上初中時才開英語課,對英語發音很吃力,而且還常常忘記,比如英語兩個字——english。他在下麵標成漢語(應該律師),班長王洪誌標的是(應該立事),農村來的溫海泉標的是(應該累死)。
十年後,真的應驗了。他真的成了律師,王洪誌也立事了,已經當科長了,溫海泉做了木工,雖然沒累死,但同學聚會時,他還後悔當初就不不該寫——應該累死!”
但鄭言寫什麽都不重要,因為他家有錢,他不讀書也是人上人。
中午時分,鄭言打電話告訴她:“於佳,我在帝豪小區門口等你!”
鄭言家的別墅,是全市最豪華的別墅,室內是歐式的裝修,金碧輝煌。
於佳從一樓看到二樓,這是她看見過最奢侈的裝修,看得都有些眼花繚亂。在書房門口是一尊女神維納斯的雕像,於佳就問:
“你在門口擺尊殘缺的塑像,不殺風景嗎?”
鄭言笑著說:“我一個懂得易經的哥們說,我這書房門邊就是這棟別墅的死穴,應該放點殘缺的東西,就化解了災禍,我想了想,就讓這位神仙姐姐給代勞了!”
在一樓的大廳北牆上,是一幅動態的山水畫,畫的是一座大山,山上有個涼亭,涼亭四周是蔥綠的灌木,一條清泉繞亭流過。亭裏是一個女子著古裝,低眉斂目在彈古箏,在她的身後,一抹青山,靜謐而安詳,仿佛永生永世。那景色美的像夢,讓人瞬間即忘,山腳下原還有個塵世。
“別看了!我們去方廳吧?”鄭言拱下腰做了個請的手勢。
走進方廳,於佳就驚呆了,她看見方廳裏是滿滿一桌子菜,中間是一個很大很大的生日蛋糕。
“怎麽,今天你過生日?”於佳看著鄭言疑惑地問。
“不是我過生日,是給你過生日!”鄭言笑著說。
“你?你怎麽知道我的生日?”於佳既驚喜又驚訝。
“你忘了我的職業了?我是個律師,當你成為我的當事人的那一刻,你的所有信息就都不再是秘密,你這個人的一切就都印在我的腦海裏了。”
“來吧!許個願吧!”鄭言邊說邊點燃蛋糕上的蠟燭。
於佳慢慢閉上眼睛,那暖暖的氣流徐徐襲來,帶著菜香,帶著**,很清馨,也很暖心。這熟悉的味道和場景已經整整告別了五年,五年前的每一年的這一天,陳哲都會給她過生日,都這麽傾心,這麽美好,這麽難忘。可這久違的心境,使她又想起那一段段美好。
於佳深深吸了口氣,在心裏許了個願:“願上帝保佑早日還陳哲一個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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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姆小心翼翼地切開了蛋糕,就禮貌而又知趣地走開了。
鄭言給於佳和自己倒上酒,那酒很醇香,是法國紅酒,他舉起杯說:“來,幹一個,祝你生日快樂,青春永駐!”
喝過幾杯酒後,鄭言問於佳:“於姐,你總不能一直這樣單著吧?有沒有心儀的人?”
“誰說我單著呐?我還有慕雪呐,這樣過日子我感覺挺好的,省心!還說我呐,你也老大不小了,怎麽還單著?”說話時,於佳一副看破紅塵的樣子。
“我就別提了,看了多少個,父母這一關就始終過不去。不熱情的姑娘,我爸嫌人像一棟冰冷的牆,太熱情的吧,我媽又說這又是衝我家的錢來的,好像我就是一隻羊,她們就是狼!就像這插著蠟燭的蛋糕,我們是酒足飯飽的情人,她們就是饑腸轆轆的災民。”鄭言噎了口酒繼續抱怨著說。
“我也想好了,我來個先斬後奏,生米做成熟飯,這叫我的老婆我做主!我要自己說了算!”鄭言直愣愣地看著於佳說。
“那你有目標了嗎?”於佳喝了一小口酒問。
“有!可我不知道她同不同意?!”鄭言臉有些微紅地說。
“誰呀?這麽幸運?遇到你這個白馬王子呀!”於佳既高興又羨慕地問。
“你呀!”鄭言很嚴肅地說。
“你!咳,咳!”於佳驚的幾乎把嘴裏的菜都噴出來了。她咳了兩聲,擺擺手說:
“你別開玩笑好不好!我大你七八歲,我女兒都十六了,你正經點好不好!”於佳的臉一片緋紅,緋紅的很嫵媚,很動人。
“我說的是真的,不是在開玩笑,我就看你順眼,我就喜歡你,這和年齡沒有關係,和孩子更沒有關係。一個小女孩我養的起,我們可以再要個屬於我們倆的孩子,我真的不是在開玩笑,我是認真的!”鄭言激動地說。
“不行!不行!絕對不行!你不要心血來潮,想一出是一出,你媽不會同意,你爸更不會同意,你又比我年輕,有資產,有學曆,婚姻是講究門當戶對的,你是不是瘋了?你是知道的,以你的條件可以娶個剛畢業的博士生。愛一個人也需要資本的,可我沒有任何資本,我隻能做你的老大姐!”
於佳邊說邊站起身,離開了桌子,她想馬上離開這裏,鄭言的話太叫她意外了,意外的不知道該如何應對。
“沒什麽不行的,我也離過婚,我也有個女兒,我爸也離過婚,他比我二媽大十三歲呐,年齡的差距都存在,這不是問題的關鍵!”鄭言也站起身來,拉住了於佳的手。
“那也不行,這個世道,男人歲數大是天經地義,女的歲數大就是有悖常理,這就是事實!”於佳掙脫了鄭言的手,一臉茫然地說。
“我不管什麽常理不常理,我就是愛你,想娶你!”鄭言決絕地說。
“鄭言!你如果還這樣執迷不悟的話,我們連朋友都做不成了!”於佳一臉溫怒地說。
“那!那就先做姐姐吧!”鄭言失望地望著於佳可憐巴巴地說。
“好!好!就做姐姐!”於佳邊說邊向門口走去。
走到門口,鄭言突然拉住於佳的手說:
“姐!我能抱你一下嗎?就一下!”於佳看到鄭言那失落又可憐的樣子就點了點頭。
鄭言輕輕把於佳擁到懷裏,卻突然緊緊地把於佳抱住,很緊很緊,並突然把嘴湊到於佳的嘴上,拚命地吻了起來……
“鄭言!你把姐抱疼了!”於佳使勁推開鄭言,一臉驚慌地說。
鄭言慌忙撒手,於佳紅著臉奪門而去,鄭言本想一起跟出去,卻被於佳關在了門裏。
鄭言站在門前,望著於佳的車就像風一樣地駛出小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