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有些愛真的不能發生……
【第五十五章】有些愛真的不能發生……
時光一分一寸地開花,愛情一晝一夜地發芽,可雨柔的愛情卻有花無果,還是那麽淡淡的,不冷不熱的。因為,丁一一直也走不進雨柔的心裏。盡管他一路追隨,從大學一直跟到一個新城開發區。
在一個飄著落葉的早晨,陳哲就接到了雨柔的電話:“哥!我快到你那了,你來車站接我吧!”
陳哲一聽到雨柔的聲音,就有些興奮,他高興地說:
“丫頭!叫叔!好,我這就去車站接你!”
在車站出口,陳哲等了二十多分鍾,雨柔背著雙肩包,飛奔過來。看見陳哲就喊:“哥!我想你了!”並抱住了陳哲的胳膊晃了兩下。
“叫叔!知道嗎?”陳哲笑著說。
“我們去吃飯好嗎?”陳哲邊開車邊說。
“不!我想先去看看我哥!”雨柔突然不笑了,心情沉重地說。
車開到了花店,陳哲和雨柔每人買了一束百合花,去了殯儀館。在寄存處,雨柔哭了,那淚水噴湧而出,身子不停地抽搐,陳哲上前扶住了她。
陳哲滿眼淚水地說:“雨柔!想哭就哭出聲吧,憋在心裏更難受!”
雨柔抹了抹眼淚說:“哥!媽想你了!我也想你,你知道嗎?”
“哥——!”
過了很久,雨柔才緩緩地轉過身,離開了寄存處。
陳哲帶雨柔去吃飯,那是一家有大大的落地窗的法式餐廳。這是一家很高檔,很浪漫,又很富有情調的地方。
雨柔依著陳哲,已經走出了陰鬱,臉上露出了笑意,很陽光地說:“哥!老哥!今天我請你,我已經上班啦,是準白領!”
“叫叔!”陳哲很認真地說。
“不!我已經叫你老哥了!別那麽迂腐好不好?!”雨柔即叛逆又嘲笑地說。
雨柔喝了很多酒,一臉紅潤地說:“老哥,你娶我吧,我不想叫你叔,你才比我大17歲,20歲才差一個輩份的,你不要總把我當小孩子,一口一個丫頭地叫!”
雨柔有些激動了,胸脯一起一伏。
“丫頭!你喝多了,我比你整整大了17歲,我一直把你當成女兒一樣。其實,丁一比我更適合你,我是為你好,將來你就會明白的,而且,我還結過婚!”陳哲喝的一口酒,憂鬱地說。
“我知道,你前妻叫於佳,你女兒叫陳慕雪,你已經離婚五年了,是協議離婚。而且,我還知道,你把公司的股份,家裏的存款,房子都給了她們了,就憑這一點,我就認定你了,你是一個可以托付終身的好男人!”雨柔端杯在陳哲麵前比劃一下,把杯裏的酒一飲而盡。
“你怎麽知道的?”陳哲一臉疑惑地問。
“有什麽大驚小怪的,我在你家裏住了一夜,好奇就偷偷翻看了你的抽屜。”雨柔用一副勝利者的姿態說。
陳哲把頭別過去,良久才說:“那也不行!我不能坑你!你還年輕,你要知道愛不僅僅是一種占有,更需要的是懂,懂才會放手,如果有緣就等來世吧!”
雨柔悲楚地說:“哪來的來世,就是有來世,你是誰?我是誰呀?是南極的企鵝還是北極的白熊?如果來世你是人,我是一隻貓呐?”
“那我就把貓帶回家,和你相依為命,長相廝守!”陳哲決絕地說。
雨柔的眼淚就刷地流了下來……
從餐廳走出來,路過一個咖啡廳,音樂是一首《愛一個人很難》:想要把你忘記真的好難思念的痛在我心裏糾纏朝朝暮暮的期盼永遠沒有答案……
這個時候,雨柔很不想聽這首歌,聽的叫人辛酸。陳哲說:“我送你去賓館吧,累了一天,好好睡一覺!”
“去什麽賓館,三年前我都去你家了,怎麽越處越生分了?”雨柔歪著頭微醉地說。
陳哲把車開到了公寓樓下,和雨柔上了樓。陳哲這個“家”依舊沒變,唯一變的就是有些淩亂。
陳哲去廚房倒了杯牛奶,在微波爐裏微了一下,端出來放在茶幾上說:“一會奶涼一涼,喝點,對胃好!我去公司住去,別忘了把門反鎖好!”
陳哲很細心地說,在他轉身去開門的瞬間,雨柔突然奔過來,從背後抱住了陳哲喃喃地說:“我不讓你走,你就住家裏吧!今晚你就把我的一切都拿去吧,哪怕就一晚上!”
陳哲感覺到雨柔的身子在微微發抖,感覺到她那豐滿的胸部在不停地起伏。陳哲慢慢地轉過身,想推開雨柔,可雨柔卻始終沒有放開環抱的手。
雨柔翹起腳,用滾燙的唇吻著陳哲的臉,不停地移動,漸漸地移動到了陳哲的雙唇上,雨柔的手抱的更緊了。
陳哲原本想用手掰開雨柔的手,可此時的陳哲,卻本能地抱住了雨柔的腰。
吻:一場翻江倒海的吻。
吻:一場驚心動魄的吻。
雨柔的臉燙燙的,陳哲的臉也變得紅暈抽動,雨柔放開摟抱陳哲的手,開始伸到兩人的胸前,去解陳哲的衣扣。陳哲的心一驚,他明白將要發生什麽,他立刻驚醒了。他在心裏告誡自己,不能這麽辦,這樣會毀了雨柔一生的幸福,自己也變成了一個趁人之危的小人,想到這,他就用力推開雨柔,痛苦地說:
“雨柔,我們不能這樣!真的不能!”說完陳哲掙脫了雨柔的手,匆忙下樓而去。
這一夜,陳哲怎麽也睡不著覺,雨柔就像一個魔一樣占據了他的心。他愛雨柔,愛的很苦,他感到兩個人之間有著一條看不見的鴻溝,向前踏一步就會跌進萬丈深淵。而自己已經是結過婚的人了,但對於雨柔卻是很殘酷。如果接受了雨柔的愛,那就是一種傷害。
想著想著,陳哲終於睡著了,醒來時,已經是早晨八點多了,一絲絲的陽光照進室內,暖暖的,柔柔的。陳哲似乎又感到雨柔的那份柔情,那份愛。一想到雨柔,陳哲騰地坐了起來。
“該給雨柔做早餐了!”陳哲心裏想著,便慌忙地洗漱,匆匆穿好衣服,開車回了公寓。
在門口,陳哲猶豫了一下,還是有些難為情地敲了敲門,房間裏沒有回音。陳哲又敲了敲,仍沒有回音,陳哲掏出鑰匙,打開了房門。
屋裏收拾的很整齊,很幹淨。拖鞋都放在門口,茶幾上放著一張紙條,陳哲明白了,雨柔已經走了!
陳哲失落地拿起紙條,心砰砰直跳,紙條上的字很娟秀:
“哥,你不是我叔,因為,昨夜吻過了!你是這個世界上最好最好的男人,我幸運,我遇見了!
你說的對,愛不僅僅是一種占有,更需要的是懂,你讓我懂了一個道理:
吻過並不意味著情濃,理解的愛才最為貴重,正如你是我心中的海,我是你眼裏的星。我知道我主宰不了你的星空,但我會在你的海裏泅渡一生!”
看著看著,陳哲感覺鼻子酸酸的,眼淚直往眼眶撞。他把那張紙條緊緊貼在心口,喃喃地說:
“雨柔!我也愛你!我也懂你!但你知道嗎?有些愛真的不能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