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老油子下到了地洞中
劉銀寶被扔在了供桌上,供桌上還燃著三注香火,兩根蠟燭。
劉銀寶的屁股正落在蠟燭上,那紅紅的火苗燙的他慘叫一聲,一邊捂著屁股一邊連滾帶爬地躲向了一邊。
看見兩個兒子慘敗,劉大全氣急敗壞,怒從心底起,惡向膽邊生。
他貓腰撿起一塊板磚,和劉鐵寶一前一後撲向老油子。
老油子側身躲過劉大全擲來的磚塊,一個虎步走上前去。
左一個黑虎掏心,右一個旋風腳,打的兩人手忙腳亂。
這時,老油子手下的工人們有的拿著瓦刀,有的拎著磚頭圍上來。
好漢不吃眼前虧,在村民的嘲笑聲中,劉大全父子幾個狼狽而逃。
劉四爺激動不己,這次多虧了老油子。
他不住地拍著老油子的肩膀,感激涕零,“兄弟,我沒有看錯人,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
等寶藏取出來,我領你上江陰市,最大的鴻運酒樓喝酒去。”
一切又恢複了平靜。
但劉四爺家發現了藏寶的消息不徑而走。
劉四爺一家人正在商量著怎樣下去取寶,老油子又發了話,
“先把蓋板拿開,通通風,以免下去缺氧造成窒息。”
劉四爺越發佩服,這老油子真是高人,懂的真多。
劉四爺拿來了兩個搖頭風扇,對著地洞口又是一陣猛吹。
過了一個多時辰,感覺差不多了,老油子又讓人點亮了一根蠟燭,用繩子係著放入了地洞。
足足放了一丈多長的繩子,那蠟燭的火焰在地洞裏依然如故。
這說明地洞裏不缺氧氣,劉四爺還是不放心,又讓兒子加了兩米多長的繩子,墜下的那根蠟燭才到了底。
蠟燭到了底,但那叢火焰卻忽然偏向了一邊,劉四爺不知道什麽回事,連忙又問老油子。
老油子看了看說,“這是出現了岔道,空氣向岔路流通,帶偏了火焰。”
看來,在那個亂世之秋,這洞很是費了一番力氣,沒少浪費人力物力,真不愧是大黑山胡子的扛把子。
劉四爺堅信地洞裏有寶貝,老油子也信,甚至那些圍觀的村民也信。
有的村民說裏麵藏了黃金首飾,金磚,袁大頭,足有好幾噸。
更有甚者,說裏麵藏有日本鬼子的歪把子機槍,還有小鋼炮。
甚至是藏了日本鬼子的一個軍火庫,理由是老土匪爺爺曾經攻打過日本鬼子的炮樓。
作為解放前在江陽市最大的一股綹子,一切皆有可能。
但是在下洞的時候,又費了一番周折。
自古哪個藏寶洞裏沒有機關?埋藏這麽多的寶貝,下去的時候,萬一觸動了機關,要了小命,不要說金銀財寶,就是如花似玉的老婆,也成了別人的了。
劉四爺越想越慫,禁不住脊背發涼,冷汗直流。
老油子又坐在了樹蔭下,悠閑地抽著自卷的旱煙,那旱煙又粗又長,形似雪茄。
剛才不經意間露了一手,老油子獲得了滿堂彩,麵對村民們的讚美,老油子誌得意滿。
老油子的人生,就像九兒撿的廢棄物。
這廢棄物放到了垃圾桶,就是垃圾,而放到了九兒的蹦蹦車上,就可以拉到廢品收購站,換成鈔票,就是有用之物。
老油子開始假扮殘疾人,爬在小滑輪木板板上,雖然也能博得人們的同情,要到鈔票,但成天提心吊膽的,就像過街的老鼠,見人目光就躲躲閃閃的。
自從幹起了建築,從一個小工一躍成為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包工頭,他漸漸地感到了自信和快樂。
劉四爺看到了老油子,眼前一亮,老油子膽大心細,又會武功,說不定那些機關他都能破解。
劉四爺把老油子拉到了樹後麵,兩人商量了半天,具體內容,不得而知。
反正老油子笑容滿麵地走了出來。
老油子要下去了,他看過很多電影,那些機關都是弓箭之類的冷兵器。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還是以預防為主。
老油子頭上戴著摩托車頭盔,拿了一大塊鐵皮當盾牌,又挑了一把鋒利的柴刀用來防身。
劉四爺正在用繩子捆在老油子身上。
老油子不斷地提醒著劉四爺,
“我在下麵,如果遇到了危險,就拚命地晃動繩子。
人命關天,你們一定要把我快速地提上來。”
劉四爺頭點的像雞啄米,
“一定,一定。”
就這樣,一心想著蹭點油水的老油子被墜下了地洞。
那地洞越朝下越黑,黴味,濕氣越來越重,嗆的老油子幾乎嘔吐。
老油子嘴裏咬著手電筒,叉開兩腿,蹬在洞壁上,一手拿塊一米左右的鐵皮,一手用砍刀試探著洞壁,看看有沒有機關。
終於快到底了,老油子用手電筒朝下一照,
“媽呀!”他暗叫一聲,一陣手忙腳亂,摩托車頭盔也丟了,大鐵皮盾牌也丟了,隻是手忙腳亂,拚命地晃動著繩子。
守在洞口的劉四爺,早己雇了四個壯漢守在洞口,兩個壯漢專職放繩提繩,另兩個壯漢,一人手拿一把血淋淋的殺豬尖刀,一人手提一大桶大便尿水混合之物。
劉四爺一在囑咐,如有邪怪妖精衝上來,先潑大糞,再用淋了狗血的殺豬刀捅上去,千萬不要讓他為禍人間。
這當兒,老油子在地洞中拚命地晃動繩子,洞口那幾個壯漢拚命地朝上拉。
劉四爺急的滿臉煞白,生怕出現什麽意外。
繩子快拉上來的時候,那守糞桶的瘌痢頭是個年輕人,早被那黃白之物熏的頭昏腦脹。
瘌痢頭想拍屁股走人,可又想到劉四爺許下的伍拾元錢,隻好耐著性子苦守在崗位上。
那老油子在快速上升之中,又是六神無主,不免跌跌撞撞,那洞璧之上,年深日久,腐爛的苔蘚植物,毒菌,蛛網遍布。
老油子隻撞的披頭散發,雪白的西服也變了顏色,綠的,黑的,斑駁陸離。
待老油子那顆碩大的,披頭散發的頭上,又頂了一層蜘蛛網,將要露出洞口時,瘌痢頭再也按捺不住,迅速地拎起那桶大糞,猛地當頭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