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 愛惜自己
因為顧洛在他這邊破了紀錄,所以老板記得她呢,所以他不可能會看錯的。
顧洛仔細地回想著,腦子越來越停,“別想了。”
看她這樣痛苦的樣子,大家的心裏都不好受,傅衍更是心如刀絞。
愛一個人的感覺就是這個樣子吧,她高興的時候你會跟著高興,難過的時候你的心髒都像被針紮了一樣。
礙著眾人的麵,顧洛又不好推開傅衍,失魂落魄地被他牽著走,手冰冰涼涼的,傅衍的手怎麽捂都捂不熱。
大家很有默契的什麽都沒說,這個話題太過於沉重。
“我帶她先去換衣服。”
顧洛的身上穿的還是鬆鬆垮垮的睡衣,還有早上蕭檸披在她身上的毯子。
顧洛一言不發一直有在思考,既然老板說她和傅衍來過,可是在她的記憶中明明隻有和蘇珺言一起來才對。
“今天十一號。”回來蘇家已經三天了,她不可能記錯的,剛要再次衝出去傅衍攔住她的去路。
“做什麽?”
在隻有兩人的房間之中,顧洛不會給傅衍什麽好臉色,“蘇珺言到底在哪裏,是不是出什麽事了。”
顧洛執拗地覺得蘇珺言已經回來了,她不願意麵對蘇珺言並沒有找到這個事實。
“洛洛,你冷靜一點,你想讓大家擔心嘛?”
傅衍掰正顧洛的肩膀,迫使她與自己對視。
“你放.……唔!!!”
顧洛想要大聲尖叫,發泄自己心中的無助與絕望,傅衍反應快一步捂住了她的嘴將她的頭按在自己的懷裏。
一切又回到了遠點,顧洛鬆懈的弦馬上又緊繃了起來,慢慢開始思考。
樓下蕭檸擔心地在客廳中來來回回踱步。
“你別走來走去了!”
走的蕭妍的心中都煩躁的不得了,時不時向樓梯口的位置看過去。
懷裏的小人慢慢冷靜下來之後,傅衍鬆開了顧洛從衣帽間拿一個套裝出來,“把衣服換了,別讓媽擔心。”
傅衍就坐在床邊上門口等著,幽幽地拿出手機,他都沒有注意到時間。
距離上次顧洛來例假已經過去快兩個月的時間了,真是粗心大意沒有注意到這麽多。
“你還沒有來例假嘛?”
被問責女性方麵的問題,顧洛唰地一下小臉全紅掄起拳頭就要打過去,“你是不是有毛病!我來不來管你什麽事。”
心髒像小鹿亂撞一般劇烈跳動著,臉上出現了不自然的紅暈。
“你兩個月沒有來了。”
傅衍嚴肅地說著,現在沒有那些雜七雜八的想法,他隻在乎顧洛的身體狀況。
前段時間新聞上可是有出現過一個小女孩才二十三四的年紀因為與老公不合時常吵架竟然絕經了!
早在洪醫生那就已經了解到,抑鬱症的女生如果情緒漂浮不定的話,例假也是會受到影響的。
在房間裏兩個人磨蹭了快半個小時才出去。
在一出來顧洛整個人都掛上了上商業式的微笑,“對不起媽,我昨天夢見哥了,有些沒有控製好情緒。”
這件事就這麽翻篇了,可是在大家的心中都形成了一道疙瘩。
胃口又恢複如前,“在多吃一點吧。”
昨天顧洛好歹吃了整整一碗外加很多菜,今天連三分之一都沒有遲到。
“媽,我還不餓呢。”
顧洛真的是沒有胃口吃,整個人的情緒也不高漲。
餐桌上,季俢珩接到了公司打來的緊急電話,“抱歉,我得回公司一趟了。”
“我們也回去吧,傅衍也有工作。”
顧洛不想待在這個壓抑的地方,“好。”
蕭檸盯著顧洛的臉看了許久才吭聲,蕭檸的表情管理很到位,可是顧洛卻看出了那熟悉的眼神。
傅衍緊抿著嘴唇,想到那次顧洛墜海的時候說的那些個話。
在她的心中似乎並沒有把蕭檸當成是自己的家人,她把自己的心牢牢地鎖在一起。
有一股糾結的情感抓著她讓她痛苦不堪。
“為什麽帶我來醫院!”
車子一停,顧洛就悠悠地睜開了疲憊的雙眸,入眼就是穿著病號服的病人。
“你的身子得好好調理。”
“你憑什麽替我做決定,你是我的誰的!”
顧洛的脾氣再次炸了出來,“我是你的老公。”
知道自己贏不了傅衍,顧洛幹脆就緊緊地抓著安全帶,鍾秦識相地下了車,以免誤傷。
“你就這麽不愛惜你的身體?”
別的事傅衍暫且也都不管了,但是她的身體傅衍絕對不允許她隨意糟踐。
“我的身體我自己做主,用不著你假好心。”
“你這樣對得起蘇珺言救下你?難道他救你就是為了讓你這樣現在隨意傷害的?”
猛然轉頭憎恨地看著傅衍,“如果沒有你,我也不會被羞辱!他也不會因為救我而死!”
她現在的樣子狼狽極了,有一種傷口撕裂開被撒鹽的感覺。
忽然之間意識到了什麽,指甲摳在傅衍的脖子上,“嗬,你現在是變相承認三年前的事就是你做的!”
那件事情知道的人不多,就連蕭檸她也都沒有說,那搜船在那天之後也神秘的失蹤了查不到一點蹤跡。
起初她以為是季俢珩的手筆,可是他也搖頭說不知道這件事。
“這兩天你錯把我當成蘇珺言說的。”
顧洛鬆開自己的手,傅衍脖子上已經開始流血,他卻絲毫沒有疼痛感一樣。
“你告訴我三年前究竟發生了什麽?”
或許現在是一個問出點東西來的好機會。
“你裝什麽?假裝不知道然後撇清關係又裝作好心幫我的樣子?”
“你就不曾想過我是被陷害的嘛?你從小到大,我是做了什麽傷害你的事。”
不要試圖和女人講道理,那樣的效果等同於火上澆油。
鍾秦站在遠處,這車子的隔音效果說是挺好的,怎麽他隱約還能聽到顧洛罵罵咧咧的聲音呢。
顧洛累了,不想再去爭吵了,要說傅衍做的最傷害的事就是冷暴力吧。
“你的冷暴力,你的敷衍,你的態度無時無刻都在說我就是一個沉重的包袱,拖油瓶。”
不僅是對傅衍,她在誰的眼裏都是一個拖油瓶,她從來找不到自己的歸屬感在哪裏,與誰站在一起都是那麽的格格不入。
“你不是!”
傅衍抓著她的手,她的脖子也沒有好到哪裏去,抓了他的又抓自己的。
“我討厭你們!”總是逼她,她隻想要一份安寧隻想要簡單地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