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異卵同胞
“早。”
傅衍坐起身,摸了摸顧洛的碎發,一切又恢複到了以往的樣子,卻又有些不同。
玩起的傅衍也不著急,換好衣服就帶著顧洛到了自己的衣帽間,讓蘭姨幫她換上幹淨的衣服。
傅衍的改變在顧洛從宋母家回來了之後持續了三個月的時間。
情況依舊沒有得到一丁點的改善。
“鍾秦,你有體驗過失敗嘛?”
第一次,傅衍有了一種無力感,“爺,您怎麽了?”
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鍾秦真的很想吐槽:爺,我每時每刻都在遭受著來自您給的失敗。
不是這個不行,就是那個不行,當然是別人的策劃否決。
知道傅衍是個多工作多嚴苛的人,所以他的每一份方案都是費盡心思加班加點的。
“你說究竟要怎麽和孩子溝通。”
舒了一口氣,不是在試探自己就好,原來隻是單純因為顧洛的事。
毛毛每天都還在努力地和顧洛拉近關係,傅衍卻率先體驗到了挫敗感。
“洛小姐來傅家已經有半年的時間了吧。”
算算日子,當初韓老太太宋顧洛過來的時候也說差不多半年就會回來了。
算著差不多就是最近的時間該回來了。
這樣一說,這之後就是他們韓家負責了,說不定回到自己家就會好呢,畢竟家人就在那。
說曹操,曹操就到了,韓老太太打了電話過來。
“韓奶奶。”
耳邊的她蒼老的聲音,帶著疲憊“阿衍,洛洛還好吧。”
看起來情緒並不高,還有點嚴肅的樣子,“除了心理,一切都好。”
“下周我會回來幾天阿衍,之後還得麻煩你”
韓老太太哽咽的看著病床上的女兒,險些白發人葬送黑發放人。
她們韓家究竟是造了什麽孽才會這樣。
“好。”
韓家最近的日子就跟水逆一樣,掛斷電話,韓老太太久久不能離開視線。
她的女兒,一天一天的消瘦,卻始終都沒有蘇醒的意思。
半年前。
韓老太太帶著韓晴來到治療,因為藥物的作用,韓晴還在昏睡著,殊不知自己被帶到了b國。
醫院內,她大吵大鬧就是不肯配合醫生的治療。
“媽!你這是做什麽!”
現在她的樣子哪有名門淑女該有的樣子,和罵大街的潑婦沒有什麽區別。
“你病了。”
“我沒病!這是哪裏,我要回去,我一定可以跟他解釋清楚的。”
顧家和韓家結婚的時候可謂是轟動全城了,那求婚典禮僅次於傅承了,場麵要多盛大有多盛大。
在外人眼中,他兩也是為數不多的夫妻楷模之一,很多人都羨慕的不得了。
韓晴和顧三少結婚有七年了,在婚後的一年內就生下了一對可愛的雙胞胎,取名顧辭和顧洛。
這本是一對幸福美滿的婚姻,卻在前不久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韓三少被查出了絕症無力回天,隻剩下三個月的時間。
聽聞這個噩耗,韓晴直接就昏了過去。
沒有顧三少,這個家就等同於失去了頂梁柱。
在顧家這樣魚龍混雜的地方,有多少人盼著他下台,就有多少人覬覦他的後位。
然,這隻是噩耗剛剛開始,殊不知後麵還有更大的噩耗在等著她。
得知自己活不長久的顧三少最先想到的就是自己的妻兒,他得保護他的妻子和孩子們。
也得保住這顧氏落入小人手中,祖先們辛辛苦苦打下來的基業就毀於一旦
顧三少便有了讓兩個孩子繼承財產的想法,但在這之前需要做一份親子鑒定,通過之後才有繼承權。
不鑒定不知道,一鑒定嚇一跳,雙胞胎之中隻有顧辭是自己的孩子,而另外一個並非他的孩子。
“這是怎麽回事!”
眼裏的寒光直接掃向韓晴,她嚇得直退兩步。
她從來沒有被自己的丈夫用這樣的眼神看過,“我也不知道啊”
直覺告訴她有不好的事要發生,醫生被叫了進去,“劉醫生,為什麽會這樣?”
被叫到的劉醫生醫生倒是比較淡定,在這一行業她做了也有十多年快二十年的時間了。
什麽樣的大風大浪沒有見過,他們不是第一對,卻也不會是最後一對。
“這是異卵同胞的孩子。”簡單粗暴,一邊的韓晴心中更是咯噔了一下,像是想到了什麽不可置信地捂住自己的嘴巴。
顧三少在一旁注釋著她每一個動作每一個表情,很顯然,她是知道是怎麽回事了。
“什麽意思?”
臉上的怒氣明顯到了極點,正在極力壓製自己的火氣。
“在短時間內,女方和不同的男性發生關係,會有一定的概率導致這種情況。”
一個敢說,一個敢打,這是嫌火燒得還不夠旺盛嘛。
但這是他的職業,他得有職業操守,更何況瞞得了一時瞞不了一世,他遲早都是要知道事情的真相的。
“他們都是同一個母親的孩子,但是卻來自於不同的父親。”
“夠了!”桌上的被子被打碎在地,韓晴嚇得臉上都變得慘白慘白的。
解釋完一切,劉醫生識趣地退出了病房,接下來就是他們夫妻二人處理私事的時間了。
病房外的走廊上,劉醫生戴著口罩,手揣進口袋之中,沒一會兒手機振動了一下,那是短信進來的聲音。
‘合作愉快。’
一共兩條短信,另外一條便是銀行的轉賬記錄‘您的銀行卡尾號8888收到一筆500萬的轉賬,餘額520萬。’
有人歡喜有人愁,病房裏都能聞到一股火藥味,隨時都會引燃,這樣的感覺讓韓晴難受,她選擇先發製人,“老公這一定是哪裏弄錯了”
她試圖狡辯些什麽,顧三少隻是冷笑了一聲,“你當我是傻子嘛!”
很明顯,他並不相信韓晴所說的話,“結婚前一晚,你去了哪裏!”
她的臉上一下子惶恐了起來,都說結婚前的晚上是最後的單身派對,韓晴自然也不例外,直接玩到手機關機。
當時顧三少並沒有多想,現在看來,定是發生了什麽不可描述的事情了。
“我和朋友在一起喝酒”
說到後麵她的聲音越說越小,越說越心虛。
“我看,你是密會‘故人’去了吧!”故人兩字他是咬牙切齒地說出來的。
“我不不是這樣的。”
瘋狂搖著頭,他不知什麽時候從病床上來到了韓晴的麵前,死死地掐著她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