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起源
“我叫李信。”現在他還沒有與月華構建起基本的信任,自然是不會將自己的事全部告知與她,“我隻是過來學習禮儀的。”
月華沒有說話,似乎在思考著什麽。
“怎麽樣?軒主難道不願意?”李信問道。看著月華臉上的神色,他便清楚她在想些什麽。
“當然不會,以後你便是月軒的學生了。”月華說道,雖然今天不是月軒招收學生的地方,但是她對李信倒是產生了不小的興趣,還是可以勉強破例的,“我姓唐,你可以稱我為唐老師。”
“若是以後構建起足夠的信任就會告訴我了吧。”唐月華心裏想到。
“我什麽時候可以來上課。”李信問道。
“明天吧,你明天就可以來上課了。”唐月華臉上露出一抹笑意,她臉上永遠都掛著那迷人的微笑。
“唐老師,我就先離開了。”說完便縱身離去。
唐月華端坐在椅子上,嘴中反複念叨著,“李信,李信,李信”
唐月華像是想起了什麽似的,猛然一驚,臉上的神色顯得很不自然,額頭上冒出滴滴虛汗,釋放出自己的領域,想讓自己冷靜下來,“不會真是他吧。”
“老師,我能進來嗎?”一名美貌少女站在門外,輕輕的敲著門,有些好奇的問道。
“雪珂,你進來吧。”聽著門外嬌俏的聲音,唐月華臉上有著一抹笑容。雪珂是月軒裏最出色的學生。當然,她還有一個更加重要的身份,那便是天鬥帝國公主。身為一國公主,還能不驕不躁學習宮廷禮儀,這是極為難得的。
“老師,剛剛那個人來找您做什麽啊?看上去好像有點眼熟。”雪珂好奇地看著唐月華,問道。雪珂調皮,有一段時間還跑到外麵去說是曆練了幾天,這可把天鬥帝國的皇帝雪夜急的呀,好不容易找回來了就把她放到月軒學習禮儀,可不能就這樣嫁給人。
“怎麽?動心了?”唐月華笑著看著麵前的女孩。雪珂公主在月軒的幾天時間裏麵表現的乖巧好學,卻一向眼高於在她跑到外麵“曆練”的時候碰到一個又帥又有實力的男子,十句裏麵至少有九句話都離不開他,名字雪珂也說過,隻是有些想不起來了。
“哪有?我覺得他看上去有點眼熟,隻是他的臉被遮蓋住了。”雪珂臉上有著一抹紅暈,趕忙說道。
“是像史萊克學院的那個孩子嗎?李什麽來著的。”唐月華笑道,有些時候逗逗這種發春時候的小菇涼也是蠻有趣的。
“李信。唐老師怎麽連一個名字都會記不住啊~”
雪珂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李信!你們還真有緣分。”唐月華先是一愣,又對緣分這種東西感到驚奇。
“他不會就是李信吧?”雪珂試探性的問道。
“咯咯~傻丫頭,他就是啊~”唐月華笑道。
雪珂愣了一下,眨巴眨巴自己的大眼睛,橘黃色的眼眸重新煥發出光彩,嗖的一聲就跑了出去。左顧右盼,想要尋到李信的身影,可卻未能如願,又灰溜溜地走會唐月華的房間。
李信當然認出了雪珂,隻是李信一脫離唐月華的領域之後,他的腦中出現了一股怪異的感覺,一團暗紫色的氣團不斷地朝著李信輸送一個念頭——“去呀,吸幹她的陰氣,那女孩不會反抗的,桀桀桀桀桀桀桀。”
若不是李信自製力強大,說不定就會當眾把雪珂那啥了,隻好避開雪珂。
雪珂這女孩子呆呆傻傻的很可愛,就是一個單純的顏控,如果你長得不帥人家才不理雪珂呢~
李信又帥,還有實力,雪珂自然是春心萌動。再加上李信那高冷的性格,讓雪珂產生了一種征服欲,也就喜歡上了李信。
作為皇家女子,她要求可是很高的。這麽多年來,很少有人能夠達到她的要求。現在看到一個這麽優秀的男人,自己也喜歡,她怎麽能夠放過?
現在她已經老大不小了,可沒有多少時間給她挑了。要是找不到一個合適的夫婿,她就得讓皇室替她選了。這樣,她可不樂意。
她可不想隨便嫁給一個不認識的人,金錢地位都比不上一個自己喜歡的人的關愛,她也想要甜甜的戀愛呀。
李信扶著昏沉沉地腦袋走到一件房門前,拿出唐月華給的鑰匙,一打開門就可以聞到一股淡淡的清香,似乎是茉莉和桂花的香味,雖然作用不及唐月華的領域,但也慢慢地緩解著李信精神上的不適。
唐月華想多了解李信,這才讓李信住在月軒,也正好李信口袋空空沒住的地方,也就接受了唐月華的好意。
李信解開衣物,摘下頭上的裝飾,在浴室放了一池熱水,又看著鏡子中的自己,雖麵無表情,但那種從骨子裏流露出的恐怖氣息讓他自己都不由的一驚。
光明神聖之音交織著地獄深淵聲音在李信腦海之中炸響,剛剛泡進浴缸裏的李信就昏迷了過去。
夢中的地獄是那無邊無際的黑暗,在那無邊無際的黑暗之中太陽和星辰的光芒顯得是如此的微不足道,卻又有光明的力量在不斷地與黑暗相當抗爭著。這裏是黑暗與光明鏖戰千年的地方,無數上古神明為此隕落,其餘諸神將神隕之罪視為極大的罪惡,因此賜給這個世界永遠不會升起的太陽和永遠都不結束的黑暗。
光明神憐憫世人,選擇與黑暗同歸於盡,破開籠罩千百年之久的黑夜,妖魔退散,這個世界又重新升起了太陽。但黑暗沒有善罷甘休,隱秘在不為人知的黑暗之中,依靠吸食人類的罪惡和貪婪重新壯大力量,又要再次籠罩這世間。
李信猛的從夢中驚醒,已是午夜時分,他大口喘著粗氣,久久沒有緩過神來。
猛的從浴缸中爬起,用毛巾擦拭幹淨身上殘餘的水珠,抱著頭躺在床上細細回想著那個夢。
那是傳說,也可能是未來。
人類向往光明,卻在背地裏幹盡了黑暗的勾當。
未必不是一種懲罰,也未必不是一次洗禮,未來的事誰又說得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