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0章 輪回:又見1
驗孕的日子很快就到。
許一笙從昨晚上開始就很緊張,一早上就開始催拖延症嚴重的樂照。
一直表現得很淡定的樂照,根本沒有她表現得那麽自信。
一擊即中,那畢竟是很多年前的事情。
過去了這麽多年,中間又發生了許多的事。
拿出手機,樂照是想緩解一下緊張的情緒,結果卻讓她看到了不得了的東西。
衛生間裏麵突然傳來一聲髒話。
許一笙懵了,這是好,還是不好啊?
門打開,樂照一臉怒容得往外衝。
許一笙緊緊跟上去:“怎麽了啊?”
樂照一邊穿鞋子,一邊快速說:
“你知道月島吧?那裏有一所小學,是我媽投資辦的。就連學校那塊地,都是我媽媽名下的。
結果,樂家的人,把它賣給了我的死對頭,修建一個高端度假村,供富人玩樂。
這做得是人事嗎?
尤其是我媽媽還葬在那個島上。他們這是要在我媽的墳頭蹦迪。”
許一笙聽了也生氣,沒想到人可以無恥到那個地步。
樂照媽媽為了那個家,幾乎要把心血熬幹,早早得病去世。
樂家一點不感激,可能還覺得是恥辱。
因為樂照是私生女,生父不祥,連姓氏都是從母姓。
所以樂家的人,覺得樂照母親付出的一切都是應該的,可以隨隨便便處置樂照母女的資產。
“就算是要處置,那也是你有資格。樂家那些人算什麽東西?”
許一笙罵完又去拉樂照的手,“你保持心情,你一個孕婦,這樣過去,我怕你會吃虧的。”
“沒懷。”
樂照哼了一聲,“興許姓陸的早就被盛輕輕掏空身體了。他哪兒還是當年的純情少年。”
許一笙回憶了一下陸匪翧的長相,不知道樂照這個結論是從哪兒來的,怎麽看都覺得純情跟陸匪翧不沾邊。
“你就在家裏待著,就你的戰鬥力,我帶你去,我怕我吃虧。”
“……”太傷人了!
夜雨,密密綿綿。
樂照的衣服漸漸濕透。
深夜,機車的引擎聲轟鳴,刺激耳膜,一路直逼樂照,眼看著要朝著樂照身上撞過來。
在刺眼的光裏,樂照泰然自如,沒有移開分毫,站立得筆直。
眼看著即將要撞上的時候,摩托車一個漂亮得轉彎,輪胎在地麵上摩擦出不小的聲音。
摘下頭盔,露出一張妖氣橫生的臉,狹長的眼,微微眯起,嗬出白白的霧氣:“稀客。”
這個人就是樂照的死對頭——鍾擎,上學的時候,和她同校,還欺負過她。
這一位是南城有名的花花公子。
然而年少的時候,也不過是一個討人厭的熊孩子。
樂照微微頷首:“裝什麽裝?姓鍾的,你做了什麽好事,你不知道嗎?”
鍾擎嘖了一聲:“我剛才帥不帥?”
樂照很想翻白眼。
鍾擎立刻說:“不許說不帥,不然沒得談。”
敢情就是在等她上門是吧。
樂照先前一直在國外,前段時間剛回國,一直都低調行事,隻是偶爾在買咖啡的時候偶遇同學。
那個時候她還心存僥幸,希望鍾擎不會再記著以前的舊恨。
鍾擎扶著他的眉頭,側臉對著樂照,路燈暈出的光打在他臉上,能夠看到那裏有一處斷開。
“我這裏,下雨天還會疼,每次疼的時候,我就會想到你。”
那是樂照以前留下的“勳章”。
人不可貌相。
長得嬌媚,但實際上樂照是怪力少女。
樂照勾起一抹冷笑:“鍾二,那又不是風濕,隻是個疤而已,痛個屁啊痛。”
鍾擎每次跟樂照說話都想打人:“叫老子鍾少!”
到底人在屋簷下,樂照哦了一聲,不怎麽恭敬的語氣:“鍾二少。”
“上來!”
鍾擎拍了拍自己的後座。
樂照盯著他,看到了挑釁的味道。
上就上,她怕個鏟鏟。
鍾擎載著樂照,像是保持那樣,飛速在空蕩的街道上奔馳。
速度快到喪心病狂,鍾擎打定主意要樂照求饒,可是身後的人,像一塊石頭。
開到半途的時候,還遇上一群無事炸街的機車車隊。
“鍾少,今天又換了一個妞。”
一群人對樂照開了幾句葷話,可見鍾擎平常沒少帶不同的女人出來,而且都是很隨便的態度。
這個時候有個女孩倒了一杯熱水給樂照。
嗓子眼都要凍僵的樂照,接了這杯水,急切地喝了下去。
“別理他們,這些男人都沒意思。”女孩笑著,“我叫嘉貝,大家叫我貝貝,你呢?”
“coco。”樂照沒說真名字。
鍾擎跟人閑聊了幾句,又重新發動車子。
最後,車子開到一處別墅前停下。
鍾擎這樣的二世祖,名下房產多,城西城東都有房產。
“喝什麽?”鍾擎看到樂照臉色蒼白的樣子,懊惱得抓了抓頭發。
“我不是來敘舊的。”樂照冷冷道。
她總是在這樣,絕不認輸。
求饒一句怎麽了?
“你嘴巴可真硬啊,那你怎麽把你媽媽留下來的東西給弄丟了?”
鍾擎這句話,算是戳到樂照的肺管子。
樂照正想說點什麽,結果打了一個噴嚏。
她現在肯定很狼狽。
“你先想清楚再跟我說話。”
鍾擎抬腳上樓,把樂照一個人留在樓下。
樂照整個人狀態很不對。
一路上被吹成狗,可是身體卻詭異得有股燥熱在肆虐。
她是不是發燒了?
不行,關鍵時刻不能掉鏈子,她必須要抓緊今晚上的機會。
鍾擎要的是什麽?
他要的不就是她……
樂照聽到腳步聲靠近,一下一下,透著傲慢。
就當是被狗咬一口,樂照咬住下唇,抖著手去解身上的扣子。
手指是僵硬的,過程是艱難的。
雖然身體已經不受控製,但她卻在這時候突然回過神:
她被下藥了!
肯定是那杯水的緣故!
"以前我覺得你就是熊了一點,現在你居然對我下藥,真不愧是鍾禽獸!你喜歡我變態到這個地步?"
沒有聽到鍾擎的回答,大概是被罵得啞口無言。
“不就是想要我嗎?
我給你就是你了。
何必玩那些不入流的下賤手段。”
用力一扯,將自己和盤托出。
燈光下,豁出去的女人像是剝殼的荔枝雪白剔透,泛著病態脆弱的淡粉。
被雨水打濕的頭發,狼狽得貼在她的背脊上,卻有種詭異妖冶的美,像極了海妖如瀑的長發。
這個時候又傳來一道腳步聲。
“想好了沒有?”是鍾擎的聲音,從樓上傳來。
樂照身體僵硬,那此刻站在她麵前的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