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2章 任何一個男人都可以
第642章
他們離婚多久了?
樂照思考了一下這個問題,感覺好像已經過去了很久的樣子,但其實,根本隻有四個月的時間。
卻像是過去了半年。
樂照被他這樣擁著,毛茸茸的眸子低垂著。
他很少會用這樣近乎請求的語氣。
這個男人在離婚的時候,好像也沒有用這樣的語氣,求過她。
樂照靜默了幾秒之後,將手放在他的手上,要將他的手掰開。
但根本於事無補。
“我現在不是樂照,我現在是coco。陸匪翧,我不認為剛才在浴室裏麵發生的事情有任何意義,那隻是我中藥的結果。可能換成任何一個男人,我都會跟他發生關係。”
陸匪翧摟著樂照的力道,瞬間猛力一收,似乎是極為不滿她的說辭,也是在警告她。
樂照忍著痛說:“你讓我回到你的身邊,我們也回不到過去。你忘記我打掉那個孩子的事情了嗎?你想要一個聽話的樂照,抱歉,我不是。我也不會是。”
她很清楚陸匪翧的忌諱,以及他介意什麽。
空氣瞬間就冷了下來。
……
酒店門口。
老安東尼的車子已經在等候。
樂嘉貝小鳥依人得靠在這個老男人的身邊,眼神幽幽得盯著走出來的樂照。
樂照戴著墨鏡,老安東尼讓她同乘一輛車,樂照卻不聽,抬腳上了後麵的出租車。
老安東尼隻好示意開車。
樂嘉貝就想給樂照潑點髒水:“樂照她作為你的公關,居然態度這麽差。你是老板,還是她是老板啊?”
老安東尼撫著她的脖子的動作不停,聲音透著掌控一切的自信:“叫她coco。這裏沒有樂照。”
雖然溫柔,但其實卻是在警告,樂嘉貝趕緊從善如流得改口。
……
候機的時候,樂照全程黑臉。
老安東尼隻當她是不高興這樣跑來跑去。
“我是有一些事情,必須要親自回去處理。”
他還算耐心地解釋了一句。
樂照戴著墨鏡,喝了一口咖啡:“你原本簽好的協議,明天還有兩場簽售,還有當地電視台的一個節目采訪。這些都要臨時改期。你知道這後果是什麽吧?我早就提前一個月通知你,要空出時間來。你最好是有一個能夠說服我的理由。至少,我們的口徑要統一。這樣,到時候我才知道怎麽跟大眾媒體交代。怎麽幫你處理可能會出現的輿論危機。”
老安東尼看了一眼手表:“差不多該登機了。”
他起身站起來,同時戴上墨鏡和帽子。樂嘉貝穿得保守而乖巧,提著他的電腦包。
像極了一個小助理。
其實根本隻是一個暖床的助理罷了。
這人不想回答她的問題,樂照若有所思地盯著老安東尼的背影,然後喝光了手裏的咖啡。
登機後,老安東尼住在豪華的套間,跟樂嘉貝住在一起。
樂照的套間在對麵,隻是比老安東尼那間要小一些。
她在這種事情上從來不講究。
畢竟以前路邊攤沒少吃。
經濟艙也沒少坐。
可那個時候過得愉快啊,現在她有錢,隻是失去了快樂。
空乘人員在廣播裏麵提醒,飛機即將起飛,請關閉電子設備,在位置上坐好。
樂照看著窗外,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那一場情事,她總覺得陸匪翧就在附近。
“coco。”
有人直接拉門進來,卻是樂嘉貝。
樂照:“誰讓你進來的?”
樂嘉貝覺得樂照也不過是給老安東尼工作的,根本沒把樂照放在眼裏。
無視樂照的嗬斥,樂嘉貝揚著下巴道:“安東尼先生讓你過去。”
樂照倒是不怕樂嘉貝玩什麽把戲,原本應該跟他們一起同行的女孩已經離職。今晚上的航班都來不及搭乘。
到底是真的不想幹了,還是心裏有鬼,樂照也大概有數。
估計樂嘉貝還在心裏麵洋洋自得,以為自己占了多大的便宜一樣,但其實根本不是那麽一回事。
“你脖子後麵有吻痕。”
樂嘉貝眼睛尖,注意到樂照耳後的痕跡。
如果把樂照身上的衣服扒開,更精彩。
那個男人下手沒個輕重的,樂照其實這會都酸軟的。要不是安東尼找她,樂照是打算上飛機就睡覺的。
“你其實還是跟陸匪翧搞到一起了吧?你的房間和他的房間連在一起的。”
樂嘉貝覺得自己抓住了樂照的把柄:“樂照,你當時就跟他躲在浴室裏麵亂來吧?”
樂照盯著她看了一陣:“你怎麽知道我在浴室的事情?”
樂嘉貝自知失言,馬上狡辯說:“你找人去你房間的事情,我聽助手說的。小助手就住在你對麵。”
樂嘉貝太想抓住樂照的小辮子,把她從神壇上抓下來,卻不想,自己反倒先露出了狐狸尾巴。
反正她是打死不會承認的。
樂照也料到她的反應,隻是淡漠得勾了勾唇:“是不是,問一問安東尼有沒有給我定酒就知道了。”
樂嘉貝想,人都離開了酒店,樂照再說什麽也沒用。所以她肯定,樂照這是在嚇唬自己。
“你沒有證據。說話要憑證據。”樂嘉貝露出笑。
“那瓶酒,我讓人給我封存在酒店。隨時可以取。”
樂嘉貝笑意僵住。
“借老安東尼的手來整我,你是不是還想告訴禾麗夫人?其實你大可以去說,我和陸匪翧還在一起的事情。而且就在你們的眼皮子底下,我和他藕斷絲連。隻是你要清楚後果。老安東尼絕對第一個找你的麻煩。因為他是禾麗的一條狗。狗不聽話的後果,我想你應該嚐過這個滋味。”
樂嘉貝說不出話來,隻覺得眼前的樂照很可怕。
樂照看她那神情,應該是懂得厲害,微笑著去敲老安東尼房間的門。
老安東尼坐在那裏,臉色很不好看。
樂照鮮少看到他這個表情,不會是禾麗出事了吧?
如果禾麗出事,她接下來該怎麽辦?
樂照略微思考了一下,她竟然一點都不覺得悲傷,反倒是步步為營,想著未來該怎麽走下去。
她忽然想起陸匪翧對她請求,回到他的身邊去。他要的是樂照,可她現在卻隻是coco。
安東尼握著自己的手機,神情沉重:“在登機之前,警局的人給我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