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 那個女人骨頭很硬
第296章
“盛小姐。”樂照微微眯起眸子,這張明豔的臉,跟那日在辦公室的時候,多了張揚和攻擊性。
那天的盛輕輕看起來隻是一個公司白領,現在貴氣逼人,是個嬌養出來的千金大小姐。
“看到我,應該挺意外的。”盛輕輕聲音篤定,也有一絲興奮,“是不是沒想到我會一點事情都沒有的樣子。”
她覺得,樂照應該是希望她受到懲罰的。
都是女人,盛輕輕對陸匪翧的想法壓根沒有遮掩。一個很優秀的男人,有很多追求者,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雖然陸匪翧已經結婚了。
但這種門不當、戶不對的婚姻,對盛輕輕來說,不應該存在。
“是有點意外,因為我老公沒跟我提起過後續的事情。”樂照公式化的語氣道:“公司的事情自有處理的流程。他從來不會在家裏跟談公事。”
盛輕輕精致的妝容下,漂亮的臉蛋有些僵硬,但隻是一瞬,毫不客氣得笑出聲音:“樂小姐,你是在跟我炫耀嗎?”
樂照頓了一下:“一般來說,自己缺少什麽,聽到別人說什麽,就覺得別人在炫耀。你要是這麽理解,我也攔不住。”
“我一直很喜歡他。我為他才去陸氏集團的。”盛輕輕話鋒一轉,“樂小姐,我問你一個問題,你能帶給他什麽?作為陸太太,你自問你合格嗎?”
服務生在這個時候過來點單,樂照要了一杯美式。
盛輕輕要了一杯摩卡,帶了一絲挑釁的味道:“匪翧最喜歡我做的摩卡。”
樂照笑,“確實,世界上最昂貴的咖啡豆配上盛小姐專業級別的手藝,很難不喜歡。”
“他以後還會喜歡上我別的東西。”
樂照但笑不語,她將服務生叫過來,“我剛才那杯美式,打包帶走。”
這天是沒法聊了。
“如果樂小姐你不肯離開匪翧的話,那就不要怪我,把你的秘密公開。”盛輕輕雙**疊,盯著樂照的神色不放,“我知道你有個私生子。我在匪翧的身邊當秘書,我很清楚他這個人的性格。他有潔癖,不僅僅是生活上的。根本不會接受一個髒了的女人。隻要你願意離開,我可以保你安全,包括你那個來路不明的孩子。”
果然是有備而來的。
隻是盛輕輕說得這些話,讓樂照心裏冷笑連連。
如果她沒有提前和陸匪翧攤牌,她搞不好真的會信了盛輕輕的話。
一個小秘書,居然敢跑到她麵前來炫耀自己跟陸匪翧關係多親密,多了解。笑話,容宛不要麵子的?
樂照沒吭聲,靜靜看著盛輕輕表演。
沉默,讓盛輕輕覺得抓住樂照的軟肋。
從包裏,拿出來一張支票。
樂照看了一眼,很大方。
“這還隻是預付款,隻要你帶著孩子離開,我就給你付剩下的錢。樂小姐。你如果不配合的話,我是不能看著我喜歡的男人被人蒙騙的。”
“嗯,如果我不走,你會怎麽做?”樂照撫著那張支票,看上去一副已經心動的模樣,頭也不抬得問道。
盛輕輕笑了,笑得很開心,也很鄙夷:“我不會怎麽做,事實上,也不用我怎麽做。昨天你家裏人已經來找過你了不是嗎?他們的處理方式,是解決那個孩子,我就很人道了,我可不想看到小朋友跟父母分離。
那樣太殘忍了。紙包不住火。我聽說,陸老夫人一直都很不喜歡你吧。她又是一個極為在意家族顏麵的人,其實這事換在任何一個家庭裏都要天翻地覆。到時候,怎麽處置你,那就說不定了。你的孩子還那麽小,我聽說,好像幼兒園都沒有上過。真夠可憐的。”
樂小寶此刻要是在這裏,會毫不客氣得送一對大白眼。他現在的水平都可以上小學了,哪兒還要去幼兒園。
樂照點點頭:“你說得有道理。”
“那你好好去想想。想清楚了,我明天派車來接你們。”
“但是我不打算接受。”
原本誌得意滿的盛輕輕,神情凝滯。
服務生在這個時候把打包好的美式送過來,樂照接過袋子,站起身。
她居高臨下得看著一瞬間臉上布滿陰鬱的盛輕輕,對方眼裏都是不甘心。
“你是覺得錢少嗎?是不是這樣?你還在跟我玩欲擒故縱?還是你覺得,你跟著匪翧,能有更多的錢?我跟你說,陸老夫人和董事會聯手把他趕走了,他要因為你,失去現在的一切。你不僅僅什麽都得不到,也害得他跟你一起,失去財富地位以及家人。”盛輕輕冷冷吐出那幾個字:“你真的很自私。像你這樣的人,不配待在他的身邊。”
“配不配,我也待在他身邊了。”樂照抿了抿紅唇,“盛小姐,有沒有資格也不是你說了算。”
走的時候,樂照給自己買單。
盛輕輕嘲弄道:“拿著匪翧的錢,是不是花起來特別爽?他現在不得不海外工作。你還可以在南城享受。”
樂照聽她幽怨的語氣,**得這個女人病的不輕,一杯咖啡而已,至於酸成這樣?
“盛小姐調查那麽多,應該知道我一直在工作吧!我不是閑得慌找份工作去打發時間,我是為了像今天這樣,被人砸錢的時候,有底氣拒絕,而不是讓我滾就滾。”
盛輕輕:“……”
盛輕輕坐在咖啡廳裏,看著樂照開車離開,撥出一個號碼,臉上神情嗔怒,委屈道:“爹地,那個女人骨頭很硬。可能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沒事。還有陸家的人。”
男人從容的聲音,給盛輕輕吃了一顆定心丸。
因為容宛現在沒機會了,所以輪到了盛輕輕。
她必須要抓住這個機會,成為陸太太。
服務生端上她點的摩卡,她壓根沒喝,直接結賬離開。
戴著墨鏡的盛輕輕沒有發現,對街有鏡頭悄然對準他們。
……
樂照算著時差,給陸匪翧打了一通電話。
他那邊應該是早上。
小寶被送走,家裏隻剩下她一個人,心裏空蕩蕩的。樂照有很多話想跟他說。
一聽到男人低沉清冽的聲音,樂照心裏一軟,委屈湧上心頭,在她五髒六腑之間衝撞。
但他那邊似乎是在忙,有人在他身邊說話,說得西語。
“老公……”隻是開了一個頭,便頓住,靜靜得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