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是她欺負你?
第75章
聽到這個聲音,樂照抖了一下,無法控製住身體的害怕,眼裏卻迸出恨意。因為剛才記得這個女人如何羞辱她,鋒利冰冷的刀尖是如何劃破她的衣服,剝奪她的自尊。
“是她欺負你?”
頭頂上方傳來清冷淡漠的聲音,樂照睫毛顫了顫,沒想到他居然察覺了她的心思。
樂照望進他的眸子深處,以前覺得隻有無盡的寒霜和晦暗難懂的深邃,現在居然看出了一絲鼓勵的意味。
西裝下,伸出一隻嫩白的手,抓住了陸匪翧胸口的衣料,微微用力,樂照紅著眼睛說:“我說我是你的女人,她嘲笑我吹牛。”
聲音暗啞中透著哭腔,樂照一半是委屈,一半是演戲,她也不是能吃虧的人,白桃無冤無仇卻要毀她,這種事,絕對不可能算了。
既然陸匪翧來了,樂照就想,至少讓白桃跟自己道歉吧!以後讓這個女人忌憚就行。
所以樂照臉蛋貼到陸匪翧的懷裏,聞著他身上清冽的男人味道,眼淚居然說掉就掉。
因為隔著一段距離,白桃並不知道這兩人在說什麽,她大搖大擺走近,那些保鏢和傭人沒有一個人提醒她,冷眼旁觀著這一切。
隻是剛靠近,就被倪笑伸出一臂擋住。
“沒有沈爺的允許,誰也不能帶走這個女人。是想跟沈爺作對嗎?我看後果你們未必承擔得起!”白桃冷笑,話音剛落,她都沒看清楚身前的女人的動作,被扭住了胳膊,直接一雙腿跪在地上。
尖叫響起,地上的碎渣直接紮進了她那雙引以為傲的美腿裏,痛楚粉碎了她的優雅。
疼得七葷八素的時候,卻見那道散發著冷意的高大背影轉了過來,白桃瞬間失去了聲音。
這個麵容覆著寒霜的男人,居然是陸匪翧。
她剛才還嘲笑樂照吹牛,現在他站在她麵前,懷裏麵抱著裹著西裝外套的樂照,這種親昵無間的程度碾壓容宛爆出來的那些緋聞通稿。
因為哪一次的照片都隻是恰好同框而已,白桃跟圈子裏的人都在背後恥笑過容宛很多次,就拿不出一點猛料來。
本來打算走人,但既然小妻子有要求,自然是要滿足。
陸匪翧直接在沙發上坐下,樂照被抱在他懷裏,本來想要自己坐起來的,可是男人的鐵臂橫在她的腰肢上,緊緊箍著她,一股不容拒絕的控製感,她臉上紅了紅,並沒有再堅持,反倒從心底深處覺得更有安全感。
沈家的管家從二樓下來,看到白桃被陸匪翧的手下壓著跪在地上,難免要幫白桃說上一句:“陸少,誤會,誤會!”
“我臉好疼。”樂照哼唧,“被她打的,兩巴掌。”
兩巴掌兩個字,刻意重讀。
管家這才注意到陸匪翧懷裏的女人,居然是沈儒斯帶回來的小廚娘,那種震驚無法言表,從來沒有見過陸少跟異性這樣親近過,哪怕是上次跟容宛來這裏,也是保持距離的。
“我要打回去,並且她要向我道歉,以後我再也不來這裏。”可能是因為陸匪翧在這裏,所以樂照放肆提要求。不是說她是陸太太嗎?陸先生,你沒點表示?
“不行。?”陸匪翧拒絕。
樂照一怔,下意識地把手撤回去,卻陸匪翧的動作更快,他捏了捏她柔軟的小手,“會髒。”
寥寥兩個字,卻極大得表現出了對白桃的鄙夷。
被他握著的手,感覺到他指腹的薄繭,又酥又麻,有一股細小的電流躥到心髒之巔,他是覺得她幹淨嗎?
樂照有點想哭,因為她現在明明就看起來很醜很髒,身上都是沈儒斯的血。
“她罵沈哥活該,嘴巴不幹不淨的,這種人不該打嗎?”白桃看到管家來了,就有了靠山,說話聲音也大了起來。她是不會道歉的,還暗恨剛才沒打爛樂照的嘴,讓她亂說話。
管家還是偏向白桃的,畢竟是跟沈儒斯多年的朋友:“你看這樣行嗎?各自有錯。相互道個歉。我們家沈爺現在有點特殊情況,恐怕不方便待客。”
陸匪翧往樓上看了一眼,並不意外的熟稔語氣:“又是老毛病?”
“是。”管家點頭,“您還是趕緊把這位帶走吧。”
陸匪翧低頭,手指在樂照的臉頰上勾了一下,唇角勾起一絲上揚的弧度:“不行。”
拒絕得毫無感情,半點情麵都不留。
管家意外,望向樂照的眼神裏多了一絲審視的意味:“那您想怎麽樣?”
冷酷淡漠的男人隻垂眸盯著懷裏的少女,並不想回答這種蠢問題。
倪笑接話:“我們太太已經提了要求。”
管家和白桃都一並露出震驚的神色,本來以為最多是曖昧關係,誰知道居然是夫妻!管家是知道陸匪翧是已婚身份的,可是白桃不知道,直直得盯著樂照,整個人的臉色瞬間難看到極點。
腦子裏,隻有一個念頭:她完了。
現在隻有沈儒斯能救她。
“我,我不知道,真的,這個女人也沒說啊,她自己跑到沈家來做飯,誰能想到她是您的太太呢?我也是為了沈哥,他當時情緒那麽不穩定,如果不那樣的話,還能怎麽樣?”
管家被說動了,主要是平常白桃就挺會收買人心的,表現的很善解人意,所以他這麽一個上了年紀的人,容易心軟,“我代白小姐道歉,都是為了我們沈爺。您跟沈爺也是好朋友。?”
樂照聽到這裏,偏過臉去,有幾分灰暗,原來陸匪翧和沈儒斯是好朋友,她覺報仇是有點渺茫了。
白桃立刻擺出低姿態道歉:“是啊,陸太太,你也沒把話說清楚。真的對不起了。?”
陸匪翧做了一個手勢,疏離的懾人氣息令周圍的空氣都跟著冷凝,倪笑會意,鬆開了白桃。
下一秒,男人低沉冷酷的命令響起:“扇她。”
倪笑站定在白桃的麵前,動作利落有力,巴掌聲清脆,一聲接著一聲。
樂照數著打了四下,想想也算是差不多了,誰讓白桃劃破她衣服了,於是跟倪笑說,“好了,可以了。”
倪笑卻像是什麽都沒有聽到。
樂照窘。
她忘記了,倪笑和飛影都一樣,都隻聽命於陸匪翧,而不是她這個陸太太。
直到白桃痛得暈過去,陸匪翧才漫不經心得抬手,飛影會意,便提醒倪笑住手。
倪笑捏了捏手掌,輕鬆得仿佛隻是做了一個熱身運動。
可白桃一張臉已經腫得不像樣子,捂著臉,不敢見人。
雖然白桃那樣有點慘,但樂照心裏真的出了一口惡氣,就是突然有點害怕這個抱著她的男人,得罪他的下場真的會很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