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晚了

  第38章


  在樂照來之前,陸母給陸匪翧送來了一份禮物,正是樂照簽好字的離婚協議。


  陸匪翧心裏麵憋著一股火,這個女人完全沒有把他放在眼裏,更覺得昨晚上她在自己麵前那一番情緒表露,像是一種以退為進的手段。這種壓抑低沉的情緒,在看到她跟陸翡業站在一起的時候,更是直接爆發。


  樂照怔愣之後,心裏湧上受傷的情緒,更有一股無名的怒氣。


  這算什麽,憑什麽羞辱她。


  咬緊的唇齒之間溢出一聲冷笑:“恕我直言,我隻是名義上跟你結婚了而已。我們都很清楚,不過是名義上的夫妻。更何況,離婚協議我都簽了,找退路又如何,你管我?”


  陸匪翧捏住她的下頜,陰沉的視線之下透著森冷可怖,疼得樂照瞬間無法說話,心裏那種受傷的情緒變成了委屈,在他眼裏,她就那麽不堪嗎?


  原本帶來自證清白的證據,忽然就覺得沒有帶出來的必要。


  樂照伸手要推開陸匪翧,“放開我。”


  手剛碰上他的胸口,卻被握住手腕,直接反剪在身後,她整個人被直接拉向陸匪翧的胸口。


  那力道像是要把她揉進身體裏,樂照剛要呼痛,卻被堵住了唇,尖銳的刺痛從唇上傳來,樂照秀氣的眉頭皺起,生氣又震驚,這個人居然咬她?


  這是報複還是懲罰,樂照分不清,她此刻就是炸毛的小野貓,誰惹她,就伸出爪子撓誰,


  樂照狠狠得咬回去。


  誰也不放過誰。


  胸腔裏的空氣被掠奪殆盡,才被放開。


  剛才還疏離冷淡的女人,此刻臉上如開到頹靡的花,盛放得招人卻不自知。


  陸匪翧用絕對的力量控製著樂照,眼眸深處卻是閃過一抹興味,這個女人看著柔軟,其實性格中藏著暴烈的一麵。


  當初娶她是覺得這個小女人生得乖巧,應該是個聽話的,現在發現似乎並不是這樣,這倒是引起了陸匪翧的興趣。


  忽然手上用力,直接抱起樂照。樂照當時還懵著,強行淡定,但看到陸匪翧一腳踢開了旁邊的一扇門,裏麵有一張大床的時候,無論如何也無法再保持冷靜。


  樂照被拋到大床上,下意識地要往另一邊爬過去,本能地要逃開。


  眼看著就要到床邊,下一秒,纖細的腳腕就被一股力量給捉了回去。她抓住了真絲被套,微涼的觸覺盈滿掌心,卻根本不能阻擋後移的趨勢,整顆心都跟著涼了下去。


  陸匪翧毀了樂照身上的衣服,他的力道,隻是隨意得一扯,樂照都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麽回事。


  這個舉動將樂照嚇得聲音破碎顫抖,這一次是真的知道怕了,害怕接下來發生的事情,“你不要這麽對我,我真的沒有找退路,我是來找你才碰上他的。”


  抽噎著,她把自己埋進被子裏,把自己調查到的那些事情說給陸匪翧聽。


  他盯著那片暴露在空氣中的雪背,視線幽深如海,淡漠的聲音低沉,“現在說這些,已經晚了。”


  她以為陸匪翧要對她做什麽,嚇得抽噎起來,臉上的神情也蒼白不安,她簡直是用自己的生命在發誓:“我真的是來找你的,我真的不是來找退路的。你放心,我要是跟你離婚了,我絕對離你,離你們陸家任何一個人都遠遠的。我不會跟他們有任何的牽扯。我不敢,我也不會。真的。”


  陸匪翧神色沉了沉,唇邊卻勾起了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意味深長道:“晚了。”


  樂照並不明白他說得晚了是什麽意思,正當她以為在劫難逃的時候,陸匪翧卻走出了房間,反手帶上門。


  重重的關門聲,震得床上的樂照顫了一下。


  衣服已經不能穿了,被他撕壞了,她隻能用被單將自己擁住,嚴嚴實實得包裹起來,驚惶得盯著門口。


  她找不到自己的手機,可能是剛才拉扯的時候,掉在了外麵。樂照不敢出去,她被嚇成了一隻瑟縮的鴕鳥,遇到事情就把腦袋埋進沙子裏。是

  時間如刀鋒般細長。


  陸太太不好當,成為陸匪翧的妻子,不是名義上那麽簡單,樂照其實有心理準備。隻是這個男人放任了她三年的時間,她已經忘記了,這不是過家家,她嫁進來就是要還債的。


  可為什麽現在她會覺得淒涼又難受,更覺得委屈。


  臉埋在掌心裏,樂照臉上幹了又濕,擦不幹淨。


  衣服壞了,這可怎麽辦,她沒辦法出去,隻能在這裏忐忑又畏懼得等待著。


  “太太。”


  突然之間,女人的聲音響起,將樂照嚇得躲到了床後麵,探出半張臉來,警惕的眼神看著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的陌生女人。


  倪笑其實已經站在房間裏麵一會了,隻是樂照沉浸在情緒當中,沒有發現罷了。


  她身量高挑,梳著一個利落的低馬尾,看上去利落而颯爽,衝樂照微微頷首,釋放出善意的信號:“我是先生的手下,倪笑。”


  隻要不是陸匪翧本人出現,樂照心裏就沒有那麽害怕,她現在就像是一隻驚慌的小鹿,任何一點風吹草動都會讓她緊張。


  “你好。”樂照臉上浮現出一絲尷尬,她哭得狼狽的樣子,這人肯定都看到了,而她因為身上衣服毀壞,所以沒有辦法站起來回應對方。


  倪笑將樂照所有的情緒都看在眼裏,巴掌大精致的小臉,濕漉漉的眼眸和發紅的鼻子,沒有想到陸匪翧的太太會是這樣的人。


  她不動聲色得收回打量的目光,將手上托著的東西放在床上。


  “這是新的衣服。如果還有什麽需要,您可以吩咐我,我就在外麵。”


  作為陸匪翧的手下,她對這一切都視若無睹,不過也因為這樣平常自然的態度,樂照心裏也好受許多。


  過了一會,她才用手去碰了碰放在床上的衣服,是一件複古長裙,布滿精致的刺繡,一看就價值不菲。


  樂照心裏說不上什麽滋味,他撕毀了她的衣服,又送來新的,這是什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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