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見不得人好
“慕玨，你這……”
“你和李新是什麽時候開始交往的？我為什麽一點都不知道？”慕玨打斷了寧凝的話語氣很衝的問道。她現在心裏很是難過，想要知道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慕玨從來沒有瞞過自己什麽，尤其是感情上的事情。一想到自己談戀愛的時候，什麽樣的事都會和她分享。原本的親密感，頓時就覺得有些可笑。
她甚至想到了楚子軒和另外一個室友開房的事情，寧凝親眼看到確實沒有直接告訴自己。之前，也沒覺得有什麽問題，可是此時此刻，不知道怎麽回事，就像是一根刺一樣的紮在心裏。
“到底有什麽不能跟我說的？你有什麽苦衷，是嗎？”即便是生氣，可慕玨也是不相信寧凝會無緣無故地對自己撒謊。
寧凝看著慕玨，有些心虛地低下了頭。
這件事，還真的不知道要怎麽樣來說。慕玨的性子絕對是不會原諒自己的。
“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可不可以……”這樣的回答讓慕玨的心一下子就涼了下來。
“你不願意說，那就別說了。但是寧凝，我要告訴你，寧凝明天你一定要從李新的公司辭職。”
這個要求，使得寧凝猛然的抬起頭來。顯然，是沒有想到慕玨會提出這樣的要求。
“慕玨……”
“怎麽，你還是要繼續在李新的公司工作下去？他是一個有婚約的男人，你想別人嚼舌根嗎？”慕玨冷下了一張臉，沒有想過寧凝的反應會是這麽的驚詫。
她以為，在這方麵，寧凝會向自己一樣的想法。就是一點的把柄也不願意留給別人，看來自己是想多了嗎？
“我沒有這個意思，好的，我會辭職的。慕玨你別生我的氣了。我不是不想告訴你，我是不知道要怎麽樣來開口。所以……”從不向人低聲下氣的寧凝，什麽時候這樣的“低三下四”過？畢竟是自己最好的閨蜜，慕玨就是心裏再不痛快，還是不忍心看見她這個樣子。
“隻要你不在李新身邊轉悠就好了，不管你們之前是怎麽回事是什麽關係。可是你要記住，他現在是有未婚妻的人。那個女人是他將來的妻子。你隻要再和李新有任何瓜葛，那麽就是小三的行為。感情裏不被愛的才是第三者，這樣的腦殘想法我想你，你是不會有。寧凝，你不會讓我失望的吧？”
慕玨也不知道自己怎麽了，總是覺得有著隱隱的不安。好像很怕寧凝會做出什麽違背道德的事情來。
她雖然很是護著寧凝，可是原則性的問題，是絕對不會妥協的。退一萬步來說，如果真的有那麽一天，寧凝做了小三。自己絕對是不會有任何動搖的，一定會劃清兩人的界限。哪怕，那樣的時候自己會是很痛苦，會嚐到剝筋去骨之痛。人和動物的區別就是，人是有原則的，有底線的，而不是隨心所欲！
“我不會，慕玨，我不會的。所以別生我的氣了，好嗎？”
聽到了寧凝的保證，慕玨的心這才稍稍的放了下來。
“以前的事情，就過去吧。如果將過去擁抱的太緊，那麽怎麽騰出手來擁抱現在呢？”最後的一句話，讓寧凝沉默了好一會兒，然後點了點頭。
慕玨說的對。人，總是要往前看的。
隻要是自己和黃利華，按部就班的發展，也許自己就會開始一段新的生活也是說不定的。
李新……已經是過去式了。
“我們吃點什麽？這些陳芝麻爛穀子的，就別再說了。影響胃口。”
寧凝轉移話題，得到了好友的保證，慕玨也不想繼續追問下去。有些事情，打破沙鍋問到底也不是最好的辦法。
讓朋友撕開傷口這樣的事情，慕玨是不會做的。隻要能讓寧凝盡快離開漩渦的邊緣，這樣就好。
——
吃過了晚飯，慕玨回到了家裏的時候，發現楚祁和老爺子坐在客廳裏，好像是在談論著什麽。氣氛有些壓抑，在玄關就感覺到不是很尋常。
“慕玨回來啦。”王媽贏了上來，結果了慕玨的大衣，掛在衣架上。慕玨談著頭往客廳裏看著，像是一個好奇寶寶。
“王媽，這是怎麽了？這爺倆再說什麽呢？好像很嚴肅啊？”
王媽，歎了一口氣，小聲地在慕玨麵前說道。
“好像是要把二少爺掉到雲南去了。”
什麽雲南？慕玨瞪大了眼睛，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有些木然地走到了沙發前。
“爸……”
“慕玨回來了，正好我和楚祁再說他調任的事。”
調任？是……因為自己被綁架的事？
“沒有什麽可以回旋得了嗎？”問出這句話的時候，慕玨的嗓音是顫抖的。
她的楚祁要調到雲南去了，那麽遠的地方。如果是真的，那麽自己要怎麽辦？
“調令已經下來了，下周就去上任。”
楚祁握住小妻子的手，語氣盡量的平緩。這些人根本就是在憋著勁的在收拾自己。
章已經蓋上，根本就沒有挽回的餘地。安定國勢力越來越強大，除掉他那樣以後安強的路才會越來越順暢。而老爺子即便是位高權重，卻也是不能一手遮天。尤其是在這個關鍵時刻，一切都是要按照製度辦事。哪怕就是曾經軍功章滿身，也是不能功過相抵。軍營裏就是這樣的殘酷，和官場上是一樣的，就像是在走鋼絲，稍有不慎，就會粉身碎骨。
而楚祁的硬骨頭，在別人的眼裏就是一根刺。當大家都是一個樣，而有一個和大家不一樣的時候，難免就會被當成刺頭處理。長袖善舞，圓滑世故，這些都不是楚祁所擅長的。能走到師長的位置，也是靠自己的一身真本事，再往上玩的可就不是這些，有些人忌憚他。想著要除之而後快。
“那麽DA師怎麽辦？”DA師師楚祁的心血，從一個獨立團到一個獨立旅，再到獨立師。在老牌戰績恢弘的“大炮”麵前，DA有今天的成績，就像是一場突圍賽。他已經把那裏當作了自己的家。
如今，去雲南，那就是讓他背井離鄉啊。心裏能不難受嗎？楚祁的雙手緊緊地握著，因太用力骨節發出咯咯的響聲。唇角，緊緊地抿著。
而此時老爺子的臉色也是很不好。人走茶涼，卸磨殺驢的感覺充盈在胸間。想當年，金戈鐵馬，拋頭顱灑熱血的時候，他的眼睛都沒有眨一下。如今卻要看著兒子遠走他鄉！
說是調動，可是他怎麽回事還不知道，這回來的幾率是多少？
“我看這件事情和你的那個楊團長分不開的，脫不開關係。副師級的還有，他算是那根蔥？前任還沒走呢，就代理師長了?這樣的人，良心讓狗給吃啦？”
老爺子的話楚祁聽到耳朵裏，心裏是很難受。他不是不知道楊國慶的野心。隻是沒有想到為了向上爬，他可以這樣的不擇手段。
安家是什麽樣的人，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和魔鬼做交易，最後會是怎麽樣，難道他就沒有想過嗎？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看來，還是自己有些天真啊。竟然以為，他不會這樣的彌足深陷。
“爸，您放心吧，就是去了雲南，我也會好好工作的。絕不會給楚家和您丟人的。離開DA師，雖然很是舍不得，可是軍人不是要以服從命令為天職嗎！”
楚祁心裏雖然很是失落，但是……
他不想去雲南，是因為有著一些無法磨滅的記憶。在哪裏自己曾經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戰友被人殺掉的不堪回首的記憶。曾經有一段時間，隻要是一躺到床上，夢裏就會出現那些戰友臨死前的樣子。
從雲南回到北京，進入了人新的工作，才慢慢地脫離那些陰影。這一次的調動，也不是非要雲南不可。顯然，就是為了讓他不好過，才會選到了這裏。
“可是那是雲南啊，他們這些人就是要故意的讓你……”
“爸，我會回來的，相信我。”看著老爺子激動的樣子，楚祁倒是笑了起來。語氣之中帶著些輕鬆。而慕玨坐在那裏，就像是一塊木頭似的。腦子裏都是麻木的，心也是木的，就是身體也是木木的。
她不知道自己應該做出什麽樣的反應才好。總是覺得，如果不是自己當初不是堅持不隨軍，就不會有今天的事情。這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自從和楚祁結婚以來，在楚祁的身上就沒有發生過好的事情。
上一回事警告，這一回事調走……那麽下一次又會是什麽？慕玨是不敢再想下去了……
躺在床上的慕玨，是怎麽也睡不著。心裏是有很多的話要和楚祁說，可是又不知道要說些什麽。楚祁也是心事重重的，這一次的離開北京，是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回來。分居兩地，兩個人都要飽受四年的煎熬。而且孩子的事情剛剛提到了日程之上，就發生了這樣的事。
下一周就要到雲南去報到了，如果不能趁著這一周的時間，把該辦的事辦好那麽怕是以後就沒有什麽機會了。
慕玨還不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況，他必須想辦法把她的身體調理過來才行。
“老公你去雲南，真的可以回來的，對吧？”在楚祁的懷裏找了個舒服的位置。耳朵貼在他的胸口上，聽著他的心跳聲。總是覺得這樣子會使得自己踏實一些。現在能在一起的時間不是很多了，更何況他是去雲南。
慕玨不敢想象，好幾個月看不到楚祁會是什麽樣的場景。摟著他的手，下意識的緊了緊。
“怎麽？現在就要開始想我了？”楚祁的大手撫摸著她的秀發，動作輕柔溫暖。
“我隻是有點害怕，老公，我……總是覺得當初要是聽了你的話，隨軍就不會發生這些事情了。如果不是我……”
“不許你這樣說，這件事情和你是沒有任何關係的。在部隊，這樣的人事調動是很多的，也是正常的手續。就是沒有這些事情，也是說不好那天我就要調到別的軍區去的。”是這樣的嗎？慕玨是不懂軍隊裏的事情。總是覺得，楚祁這樣說也就是為了安慰自己。
“這樣一來要孩子的事，也要往後拖了？老公我這不想讓你去。要不然……我隨軍吧。”最後這句話，讓楚祁瞪大了眼睛道。
“不行！”語氣有著嚴厲，態度很是堅決。慕玨起身，轉頭看著楚祁。眼神裏都是不解。他的反應，也為免太大了些吧？而且之前不是還要自己隨軍的嗎？就是這件事兩個人還吵了一架。怎麽現在倒是不答應了呢？
都鎖女人心海底針，看來這男人心也是如此啊。
“為什麽不行？之前不是很想讓我隨軍的嗎，現在怎麽又是不行了呢？”楚祁也跟著做了起來，靠在床頭上。伸手按亮了床頭燈，桔黃色的燈光照在了他的臉上。明明應該是暖和的，可是，不知道為了什麽，慕玨覺得他冷得有些接近不得。
“這次去雲南，我是和從頭開始差不多，那裏是什麽情況我還不知道，是不是會很複雜也是不得而知。你過去，我根本無暇顧你。”這理由讓慕玨抿了抿嘴。也是的，在雲南是人生地不熟的，他去了可能都會發蒙。更何況帶著一個包袱了？慕玨輕咬著嘴唇，悠悠地歎了口氣。
“可是，我們好不容易才過上想點樣子的生活，突然的就要勞燕分飛了。我想想就覺得堵得慌。老公我不想和你分開。我就是想想，心裏都是很難受的。”說這話，慕玨的眼睛就紅了起來，眼淚也就跟著掉了下來。趴在楚祁的懷裏哭的就像一個孩子。讓楚祁覺得心裏很是心疼難過。
“我又不是一去不回來了。等我安頓好了，就告訴你。多大的人了，怎麽還這樣的哭鼻子？”說著她，伸手就為她擦去了眼淚。語氣柔得像是化不開的蜜糖。慕玨抬起眼睛瞪著他。也不知道著眼淚是為了誰而掉的呀。現在掉是說其她的不是來了？
“管我多大，怎麽著？法規規定大人就不許哭了嗎？不，我就哭，就是要哭，人家心裏鬧得慌，這幫臭不要臉的。是不是，羨慕嫉妒恨了吧，是不是他們的家庭生活不幸福，讓他們的人格都有些缺陷了？讓他們看不得別人的好啊？神經病，一群神經病！腦殘，大腦積水，小腦萎縮他媽把她生出來的時候把他扔了，怎麽就會這樣的欺負人，給人是絆子，小人，人渣！”慕玨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控訴著。這粗口說的，那就是刹不住車了。如果要是在平日裏，楚祁早就開始給她上課了。可是……
同樣的，他的心裏也是很不平靜的。現在想著，可以多給她點愛就多給她點。想著多寵一會，也是好的。以後會有好長一段時間不能這樣的寵愛她。她跟著自己受苦了。如果不是自己的工作性質，也許，她就不用過這種兩地分居的生活。
“成了，有罵那些人的功夫，不如省下來，做點別的事情能夠呢。”慕玨滿腦子都是安家那幾個腦殘，一時之間沒有理解楚祁話裏的意思。還傻傻的“嗯”了一聲。
“做什麽事？”楚祁用實際行動告訴了她……
——
第二天早上。
楚祁一個人來到了軍區醫院，谘詢有關孩子的事情。
“我想問一下，如果女人不容易受孕，中醫可以調理嗎？”大夫看著楚祁，沉吟了一會兒。
“我覺得還是要做一個全麵的檢查。這種事兒，還是用西醫來找出關鍵的症狀比較好。如果不是涉及到懷孕的必備條件，之是從氣血方麵來說，是可以的。”必備條件？這是什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