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六章 不做懦夫
事發突然,暴徒和他的終結者R號沒有給任何人喘息的機會。
伊萬諾維奇想到暴徒既然能用終結者R號的生化毒素攻擊滅掉C3部隊剩下人,肯定下一步也會用同樣的招式對付他們。
即便暴徒能運用的生化毒素有限,可是誰知道這些毒蔓延開來會不會造成更嚴重的影響,哪怕他們不直接接觸,也會被毒素侵蝕戰鬥力。
如此一來他們決不能全陷在這裏,要留人頑抗到底,順便做暴徒下一步的試驗石,隻能是他們溫貝爾。
反正暴徒空開的針對目標是溫貝爾,他們全部人戰死,暴徒暫時也應該沒借口進行下一步。
伊萬諾維奇打定主意,配上槍就帶領他們溫貝爾總部的精英前往戰場,補充C3部隊倒下後空缺的軍力。
事實的確如伊萬諾維奇所想,暴徒指派終結者R號用生化毒素滅掉殘餘的C3部隊後,哪怕是要再生產毒素也要花費一段時間。
但這段時間讓終結者R號光用掃射和炮轟的方式也足夠那些該死的三方聯軍喝一壺的了,遑論終結者R號本身龐大的體型在戰場上無往不利的優勢。
一時間,光把性命葬送在終結者R號腳下的英魂不知凡幾。
李勇和威爾遜他們接到伊萬諾維奇的命令先是一愣,隨即就明白過來,鄭重地向戰場方向敬了個E國軍禮,緊接著就調派人手戰略撤退。
“憑什麽要我們退?連被國家養殘廢的溫貝爾,一群孬種懦夫都敢拚命衝,我們的軍事素養又差他們哪裏?”
另一方麵,伊萬諾維奇的擔心不是沒有道理,在威爾遜親自去血色陣營告知他帶來的民兵散勇,他們兩方撤退之後,那些人立即不幹了。
他們是土生土長的E國人,有的過去是雇傭兵、退伍軍人,甚至還有跟血色一樣,因為種種原因不得不離開國家組織,單兵作戰的勇者。
現如今正值他們揮灑熱血保家衛國的時候,要他們撤退,眼睜睜看著C3部隊倒下後,溫貝爾的精英也一個個為掩護他們而死。
捫心自問他們做不到,他們的一腔憤勇,更是讓他們按耐不住戰意,抓住武器就嚷嚷著要上戰場,不能讓溫貝爾的家夥孤單赴死。
“拜托,現在不是任性的時候好嗎?伊萬諾維奇這樣決定隻能說迫不得已,不然你當他願意犧牲溫貝爾所有人!?”
李勇現在收回對伊萬諾維奇有關懦夫的看法,可他正因為了解伊萬諾維奇的心聲,他更不能放任溫貝爾上下的赤誠寄托落空。
如今前線戰火再度打響,戰事蔓延,恐怕轉眼就會波及他們駐兵這邊。
主要戰斧派來的隻是人手不多的分隊,真正占大頭的還是血色陣營眾人,於是兩邊人馬不可避免的僵持在這兒。
誰也說不動誰,兩相權衡下,李勇和威爾遜對視一眼,心想要麽就一起留下,協助溫貝爾作戰。
至於保衛E國,不好意思,真當溫貝爾的人拚殺完了,斯娜莎遲遲等不到國家總部的支援死心以後他們自會帶她回戰斧。
所以他們現在完全是出於對E國的最後一絲憐憫,以及顧及戰斧的曆史淵源,威爾遜等人的家鄉大多在E國某個城鎮,這才會多留這麽長時間。
“媽賣批,再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氣走老子看誰幫你們一起抵抗暴徒。”
李勇有時候被不講理的民兵們罵出火了,心裏不禁忿忿大罵。
偏偏麵上他還得強忍著,不然兩邊都失去理智搞內訌,誰去抵抗暴徒?殃及無辜,誰的良心又能過得去。
“威爾遜,你不用再說了,不和溫貝爾的所有人戰至最後一刻,我是不會走的。”
轉過頭來,威爾遜也嚐試著說服斯娜莎放棄眼前的戰事,跟他們回戰斧。
“斯娜莎,老大之所以派我們來就是怕你有個萬一,你也知道你活得價值可比一個暴徒高出太多,再加上暴徒如今有那個恐怖的大殺器在手,咱們當中又有誰是它的對手?與其繼續留在這兒看殘酷的戰爭,不如回去跟老大會合,我們等著收藏家製造出能克製終結者R號的武器,再跟暴徒決一死戰!”
然而不管威爾遜怎麽勸,他嘴皮子說破了都拉不回固執己見的斯娜莎。
斯娜莎還徑自走到她哥哥的頭號心腹手下約瑟夫麵前,“約瑟夫,我們走吧,一塊並肩作戰,不能讓溫貝爾單軍作戰!”
“好!弟兄們走起!”
“唉!斯娜莎!”
威爾遜哭笑不得的跟在後麵,李勇早有所料,對斯娜莎的選擇並不意外。
他和威爾遜對了一拳,頗有點談笑風生無懼死亡地意味。
“行了,別傻站著,我們來都來了難道還能獨善其身?相信暴徒這麽鬧過以後E國的邊境防線也戒嚴了,我們一時半會兒出不去,不妨陪斯娜莎他們作戰到底。”
威爾遜費解地撓撓頭,“我倒是不怕打戰,就是話說回來,血色他怎麽還不見人影,難道他第一時間已經去了戰場迎擊暴徒?”
“誰知道呢,在這種處境能多活一刻都得謝天謝地了,但願血色老兄能順利返回跟我們碰頭。”
經過一夜的試驗,血色終於在這處秘密的研究所裏提取出了Aziroazide azide必須物質,正在進行合成包裝。
Aziroazide azide是核武以下世界著名的五大高爆炸藥之一,因為具有極不穩定的組成因素,某些武裝勢力千方百計想要批量製造它,偏偏礙於各種材料限製無果。
誰會想到這處不顯山不露水的研究所裏還存在能成功提取Aziroazide azide必須物質的方法,而且血色還在這麽短時間內合成成功了。
等把Aziroazide azide小心翼翼裝好,放在一個特殊隔離材質的箱子裏,血色最後看了一眼這個擁有他不少回憶的研究所,再見晨光熹微,天色漸亮,算算該是暴徒他們再度打響戰爭號角的時候,他不由腳步匆匆地離開。
誰知就在血色返回營地中途,他隔著一段距離正看到一枚炮彈遠程攻擊在他手下民兵駐紮的右翼區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