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虛偽的深情
當天下午,覃聿就給池映染安排了流產手術。 隻是當一切準備妥當,護士卻突然告訴他,池映染不見了。 覃聿風馳電掣趕到池映染的病房,整齊的床單,空空如也。 “池映染人呢?” 覃聿趕到池父的病房問池父池母要人,但池父池母都講不知道。 池映染的去向,不知所蹤。 胸口的火竄的老高,池映染害的雲苒和她母親差點死去後,就這樣逃了! 覃聿不相信池映染舍得這麽離開,她那麽處心積慮地勾引他,怎麽可能舍得就這樣離開? 他回到江景別苑,他相信池映染一定會偷偷回去的。 三年來覃聿第一次主動回他和池映染的家,他在江景別苑等到了天黑,房子始終靜悄悄的,沒有池映染的任何動靜。 晚上,他在他和池映染的婚房睡下了,這是他第一次在江景別苑留宿。 為了守株待兔,他一直不敢睡,再後來,他失眠了。 他心浮氣躁地起來喝水,卻看到架子上擺著一對情侶水杯。 一個寫著池映染,一個寫著覃聿,而且兩個杯子還放在一起,看著相當礙眼,他將兩個杯子都丟盡了垃圾桶。 跟著他找遍了整個房子,再沒找到其他水杯。 他去洗手間洗了把臉,找毛巾擦手時,發現毛巾架上掛著兩條情侶毛巾,藍色的明顯有人用過,灰色的依舊是嶄新的樣子,兩條情侶毛巾旁邊,掛著一條女式的睡衣。 潔白的,輕紗睡衣,是她那晚穿的睡衣。 看著垂感良好的睡衣,他腦袋裏突然冒出那晚她穿著睡衣的模樣,隻覺得越發口幹舌燥。 用力擰了擰眉心,覃聿回到臥室。 他翻找著抽屜,想找瓶安眠藥,他總覺得像池映染這樣壞事做盡的女人,晚上是睡不好覺的。 可是他拉開抽屜,卻看到了他和池映染的合照。 他們的結婚證,也是他和池映染唯一的合照。 紅底照片上,男人的神態冷漠又疏離,而女人卻微微偏頭在偷瞄男人,眉開眼笑,難掩甜蜜。 覃聿低咒一句,把結婚證扔回抽屜。 他翻來覆去地睡了一夜,第二天昏昏沉沉地醒來,習慣性地拉開衣櫃選衣服,將穿到身上才回過神來,這不是他的房子,這是他和池映染的婚房。 可衣櫃裏滿滿當當都是剪了標簽,嶄新的男士衣服。 藍灰色、蔚色、黑色,都是他平時穿的顏色。 覃聿瞥了眼身上的衣服。 合身,是他的尺碼。 池映染這個變態,見不到他,竟然弄了一堆他喜歡的衣服擺在衣櫃裏自欺欺人! 覃聿把衣服脫下來,想叫張媽把衣服丟了,轉身卻突然發覺,臥室裝潢的主色調是冷灰色,窗簾是簡約的深藍色,一點都不像女人的臥室,反而像極了他的房間,甚至連家具擺設都一模一樣,怪不得他會認錯。 但他隱約記得,三年前臥室的裝潢是很女孩子氣的。 什麽時候變成這樣的…… 池映染這個心機叵測的女人,以為用這些虛偽的東西就可以感動他嗎? 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