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三章 陸一鳴
“唰唰唰!!!”
這些利箭閃動著青色的異芒,竟都是用罡源凝成的利箭,它們如霹靂般穿過那些逃竄胡兵的胸膛,瞬息間,便將這五六名逃竄的胡兵射殺在地,他們的身體皆是爆裂成了一團團血霧。
這突來的變故驚的眾人皆是一愣,陳永和那胡兵千夫長都還沒有意識到究竟發生了什麽事,皆是一臉懵,而莫良則是眉頭一挑,旋即將目光投向了天際。
眾人也隨著莫良的目光望去,隻見,山穀上空,一個身穿統領甲胄,手執一柄寶光流轉,品相不凡的寶雕弓的中年男子腳踩虛空,倨傲而立。
從其身上散發出的氣息相當強大,這竟是一名天罡境二層的強者!
莫良的目光停留在男子所穿甲胄的胸口位置,那裏標有一個顯赫的“陸”字圖案,莫良的眼神閃了閃,是陸家的人?
這時,那陳永像是認出了這男子的身份似的,神色陡然一變,急忙上前向男子見禮道:
“義軍三營六組什長陳永,參見陸一鳴統領!”
這陸一鳴,乃是陸家派來前線的高手之一,乃是義軍中統領級別的人物,隻不過不同於陸文遠和陸鼎,這陸一鳴隻是陸家的旁係子弟而已,但盡管如此,在陳永這些人眼中,陸一鳴的身份已是極為尊崇,是他們萬萬得罪不起的存在。
而莫良的眉頭則是皺了皺,陸一鳴?完全沒聽說過,他心想這家夥應該隻是陸家的一名無名之輩罷了。
便在此時,伴著陣陣鐵甲轔轔的聲音,一支超過百人的甲士從山穀入口魚貫而入,這也是一隊義軍的人馬,但與陳永等人不同的是,這是一支義軍中的精銳。
他們中修為最低的也有真源境五層,真源境大圓滿的高階真源境修士足有三人,此外還有兩名天罡境一層的強者,這二人乃是副統領級別的軍官,都是陸一鳴的副手。
此外,他們胸口位置都有和陸一鳴一樣的陸家圖案,這些人,都是陸家的本部人馬,他們是跟隨陸一鳴而來的。
隻見陸一鳴瞄了陳永一眼,對於後者的問候漫不經心,隻淡淡問道:
“我有事剛好路過附近,感受到戰鬥波動便趕了來,這裏究竟發生什麽事了?”
陳永急忙回道:“這山穀中的匯合點被胡兵發現,駐紮在這裏的人全被殺了,胡兵還在此設下埋伏,我們來到這裏時便遭遇了胡兵的埋伏,幸好有這位梁漠兄弟出手,才化解了危機,他一個人斬殺了十幾名胡兵,並擒下了這名胡兵首領。”
“哦?”陸一鳴順著陳永所指的方向,將目光移向了莫良的身上。
他打眼瞥了莫良一眼,注意到莫良隻是真源境大圓滿的修士,眼眸中不由浮現出了一抹疑惑。
區區一介真源境大圓滿的少年,便獨自一人斬殺了十幾名實力不弱的真源境胡兵,擒下了這名真源境大圓滿的胡兵首領?而且還毫發無傷?
陸一鳴有些難以置信,但他料這陳永也沒膽子欺騙自己,難道這少年真的有這麽厲害?
陸一鳴見莫良並沒有穿衛國軍隊的衣物,不僅對莫良的身份起了懷疑,遂居高臨下的開口問道:
“你應該不是我義軍的人吧,快說,你究竟是什麽人?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我是什麽人,管你何事?”莫良本就對陸家的人沒有任何好感,這陸一鳴又是如此盛氣淩人,莫良才懶得給他好臉。
陸一鳴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怒意,好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居然敢這番語氣和他說話,簡直不知死活!
陳永在一旁頓時汗顏,他多想提醒梁漠,這位陸一鳴可不是我們能得罪的起的人,然而為時晚矣。
而且他突然想起來了一件事,莫家和陸家之間乃是世仇,陸家的人馬進入淩雲山脈說是為了尋找莫家軍的下落,實則無非是來落井下石的,這一點,許多人都心知肚明。
他在心中暗念,可不能讓這陸一鳴知道梁漠是莫家軍一員的事情,否則梁漠麻煩就大了。
然而,怕什麽來什麽,便在這時,他們手上的俘虜,那名胡兵頭目突然陰笑一聲,朝著陸一鳴道:
“這小子是莫家軍的人!”這名胡兵頭目顯然也知道陸家和莫家之間是敵對關係,挑撥離間道。
聞聲,陸一鳴在內,所有的陸家人的臉色皆是驟然一變,望向莫良的目光中皆是流露出毫不避諱的嫌惡和敵意。
正如陳永所想的那般,陸家的人進入淩雲山脈確實是別有用心,他們接到了家族高層的密令,不僅要對身陷囹圄的莫家軍落井下石,更要置莫家軍和莫無恤於死地,徹底解決這個後顧之憂。
隻要莫家軍和莫無恤一完,莫家便如案板上的魚肉,隻能仍待宰割了。
隻見陸一鳴的眼眸閃了閃,他望向陳永,向之確認道:“陳永,他說的是真的嗎?”
陳永一時間有些為難,莫良畢竟救過他們的性命,他要是說出了梁漠的身份,怕是陸一鳴必會找借口將梁漠置之死地,可是不說便是違抗了陸一鳴的命令,會得罪陸一鳴。
但就算他不說,他手下的幾名義軍也都知道梁漠的身份,這件事情肯定是瞞不住的。
思忖再三,陳永最後還是默默的點了點頭,“梁漠和莫家軍大部隊走散了,如今也在尋找莫家軍的下落……”
對此,莫良的臉上平靜無波,並沒有任何的情緒變化,他跟陳永等人說白了就是萍水之交,他救陳永等人也隻是順手之勞,壓根也沒指望他們不惜得罪陸一鳴而幫自己隱瞞身份。
而且,他既然敢以莫家軍的身份自持,自是不怕麻煩找上門,反正他現在是梁漠,不是莫良!
此外,他若是想脫身,在場的沒有一個人都攔得住他,這陸一鳴等人,他還真沒有放在眼裏。
而陸一鳴此時再看莫良的目光中已然充斥著一抹凜冽的寒意,眼前這少年先是對自己不敬,已是不可饒恕,其竟又是莫家軍的人,不僅不可饒恕,簡直是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