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八章 盡情的欺負我吧
黃岩翻了莫良一眼,道:“你想要什麽秘寶?”
莫良漫不經心道:“我記得你們黃家有件叫天圓罩的秘寶還湊合,我勉強可以接受,就拿這個來賭吧。”
黃岩的眼皮跳了跳,他沒想到莫良居然還惦記上他們黃家的鎮族之寶了。
天圓罩是他們黃家的祖傳秘寶,也是他們黃家唯一的一件地階秘寶,是他們黃家先祖在一處上古遺跡中偶然所獲的至寶,其內封存著一個上古宗門的護族大陣,一共可以使用三次。
數年前,他們黃家曾經得罪過一位天罡境八層的超級強者,當時他們黃家就是發動了天圓罩中的護族大陣才得以保全,最後等到了他們背後靠山陸家的支援,經由陸家調解才化解了那次危機。
天圓罩對於他們黃家意義非凡,如今還能使用兩次,相當於能在危急時刻庇護他們黃家兩次,其價值根本無法以量衡之。
黃岩沒好氣道:“你想得美!”
蔣雲龍卻是朝他使了個眼色道:“黃岩,答應他也無妨!”
“這……”黃岩明白蔣雲龍的意思,不光蔣雲龍認為他自己不會輸,黃岩也這般認為,可是拿出鎮族之寶來當賭注,他總感覺有些不妥。
莫良笑道:“這樣吧,我再加個籌碼,你們黃家不是一直想要清露丹和培源丹的丹方嗎,我若是輸了,我除了交出那兩處產業的房契、地契外,清露丹和培源丹的丹方你可以二選一,如何?”
黃岩眼前一亮,他心動了,老實說,比起那兩處產業,他更在意的是清露丹和培源丹的丹方,他們黃家對這兩種丹藥的丹方早就垂涎三尺了。
稍作思量之後,黃岩一口應了下來:“好!”
“你將天圓罩取來,我們將賭注全都交到馮家手中,依舊由他們做裁判,如此一來誰都沒法耍賴。”說著,莫良朝馮圖南使了個眼色,“馮公子,可以嗎?”
馮圖南笑道:“沒問題!”
隨後黃岩便回黃家去取天圓罩了,而在此期間,莫良又瞄上了蔣雲龍手中的玄玉劍,他笑眯眯道:
“蔣公子,你手上這柄寶劍不錯啊。”
“廢話!這玄玉劍乃是我從洞源福地中得到的至寶,是地階下品秘寶!”冷哼了一聲,蔣雲龍眼神中驀地流露出一絲警惕,向莫良警告道:“別怪我沒提醒你,你別打我寶劍的主意,否則你就是下一個劍下亡魂!”
莫良嗬嗬笑道:“蔣公子誤會了,我又不會使劍,我惦記你的寶劍幹什麽?我隻是覺得,現在我們莫家和黃家都拿出賭注了,蔣公子你如果不拿出點什麽東西來做賭注就要加入賭局,也說不過去啊,不如就拿這玄玉劍做賭注唄。你若贏了,清露丹和培源丹的丹方你也可以二選一。”
“隨你,但一會比試的時候我還要用這把劍!”蔣雲龍根本沒想過自己會輸,所以也沒想這麽多,他現在隻想趕緊開戰,好好教訓一下莫良。
馮圖南在一邊憋住沒笑,在場其他人隻見過莫良使拳,沒見過莫良使劍,但唯獨馮圖南當初在甘都的時候親眼見識過莫良劍法的犀利,他知道莫良最厲害的不是拳法,而是劍法。莫良居然還敢說自己不會使劍……莫良實在太坑了!
沒多久,黃岩取來他們黃家的鎮族之寶天圓罩,那是一個類似於一個羅盤形狀的古青色器物,上麵布滿了複雜玄奧的紋路和歲月沉澱下來的古老悠遠氣息,一看就頗有年代感和滄桑感。
莫良取出丹鋪和酒樓的房契地契,以及清露丹和培源丹的丹方,和黃家的天圓罩一起交到了馮圖南那裏保管。
盡管莫蘭、莫林等人對莫良有一種莫名的信任,但是當比試真的要開始的時候,他們也不由變得緊張了起來,雖然莫良上次戰勝了黃堅,但是這一次的對手卻是不知比黃堅厲害了多少倍。
真源境六層對真源境大圓滿,換作第二個人,他們肯定以為那個真源境六層的修士瘋了,但若這個人是莫良,或許還有機會……
那些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圍觀人群一個個臉色皆是變得十分精彩,誰也沒想到這賭局最後居然玩的這麽大,竟涉及到兩件地階秘寶,說是豪賭,一點也不誇張。
“蔣公子,你還是小心一些為妙,最好一開始就出全力,這莫良如此淡定,他或許有什麽底牌也說不定。”黃岩最後向蔣雲龍提醒道,畢竟茲事體大,這場比試可不容許出一點意外。
“放心!我不會給他任何機會的。”蔣雲龍手執玄玉劍,走上了前去。
莫良也飄然上前。
馮睿再次充當起了裁判的角色,他看了眼一臉輕鬆隨意的莫良,心中苦笑了一聲,希望這位莫家大公子不是托大吧,就算打不贏也罷,隻要把小命保住就行。
隨著馮睿的一聲令下,比試開始,無數人為之懸起了心。
“亮出你的武器,省的人家說我用玄玉劍欺負你!”蔣雲龍單手持劍,劍尖直指莫良。
莫良嗬嗬笑道:“對付你,根本不需要武器,來吧,盡情的欺負我吧!”
看莫良這副不把他放在眼裏的模樣蔣雲龍頓時就火冒三丈,他冷哼一聲,強大的真源從體內迸發而出,身如飛矢的向莫良衝去,狠辣出手,玄玉劍劍芒所指,直刺莫良的雙眼而去!
“我要讓你為你的囂張付出代價!”蔣雲龍獰笑著。
眾人隻見,一縷劍芒在虛空中掠過,散發著令人心悸的氣勢,似是無堅不摧。
然而,這一點劍芒卻是最終停滯在了莫良的麵前!
莫良腳步一動未動,身形一晃不晃,僅僅探出雙指,便精準的夾住了玄玉劍的劍尖,玄玉劍劍尖出的劍芒距離莫良的雙瞳僅僅隻有毫厘之距!
但就是這毫厘之距,此時卻像是橫在蔣雲龍麵前無法逾越的天塹。
蔣雲龍瘋狂的催動的著體內的真源,努力向前刺去,可他這一劍無論如何也再難以前進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