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故人
“e!”
當林年踏進寢室的時候,彩帶和拉炮噴出的櫻吹雪糊了他一臉,眼睛一瞪麵前就是芬格爾那張欠扁的臉。
“你搞什麽飛機?”林年把頭發上的彩帶刨了下來抱怨。
“每一次戰爭實踐課結束後學生們都會自發的舉行派對,那也是唯一一次學生會和獅心會的成員都會到場的聚會,老人們會祝福新人們在屠龍路上平安越走越遠,而新人們則是可以沒心沒肺的大吃大喝和泡妞。”芬格爾麻溜的爬上了鋪:“很遺憾的是師弟,你在芝加哥睡了一晚上成功的錯過了這次聚會,所以師兄臨時幫你補上了一點點,希望這些彩帶能彌補你一點派對的感覺。”
“這隻能讓我今晚多洗一次頭。”林年從頭發裏又挑出了一根彩帶:“受傷了嘛,沒辦法,所以在醫院躺了一晚上觀察了一下。”
“哪兒受傷了?我看你也沒缺胳膊少腿的。”芬格爾很有良心地支出頭來重新打量了一下他。
“皮外傷,養幾天就好了。”林年脫下了衣服換上了一件長袖t恤舒舒服服的躺進了自己的窩裏,終於有那麽一刻他有了回家的感覺。
“師弟你知道不,你不在的時候你在學院裏牛逼大了。”
“我知道,所以我在思考今晚到底是用枕頭悶死你,還是用鞋子塞肥皂砸死你。”
“我不是說照片的事情。”芬格爾撓了撓臉有些心虛,照片發出去不過幾個小時,不知道哪個**手欠把林年的名字和照片掛在了當屆卡塞爾學院校花評選之上,點讚人數飆升廣受好評!
“不打自招了嗎,很好。”林年點頭,同時心裏敲定了今晚芬格爾的死法。
“嘿,照片都是小事情,ace啊!你拿到了戰爭實踐課的ace才是重點啊!”芬格爾尷尬扯開話題:“你中午回的學院,我猜你已經拿到不下三個師妹的電話號碼了吧?”
“對你來說是師妹,對我來說是師姐,都大我三四歲呢。”林年說。
“原來你不是年上控。”芬格爾有點意外:“我看你姐姐挺漂亮的,還以為你多少好這一口。”
林年很想回一句我最好年紀大的女人是你老母親,但出於素質和涵養他忍住了:“別拿我姐說事。”
“哦,我的錯。”芬格爾立馬認錯態度陳懇。
“嗯”林年答應了一聲算是揭過了,好一會兒後他又開口:“你給我的那顆子彈大概不會還給你了。”
“用了?”芬格爾有些意外。
“用了。”
“哦,沒事,也才一美元一顆而已,混執行部的那些學生手裏通常都有點存貨,沒幾個男人不是軍火控,抽屜裏總得放兩把塞滿子彈的格洛克或者沙漠之鷹。”芬格爾聳肩。
“嗯。”林年躺平了似乎有些累了沒再繼續說什麽。
“對了師弟你被下戰書了,明天記得去應一下。”芬格爾說。
“啥?”林年才閉上的眼睛又睜開了。
“戰書,換以前就是那種在紙上寫著某年某月某日,你誰誰誰,我誰誰誰,相約在某地死戰一通有你沒我,大家拚個你死我活,再折疊綁在箭上,咻一下釘在你家門口的東西。”
“我知道戰書是什麽,我隻是想問誰跟我寫戰書了。”林年皺眉。
“你的老熟人,宮本一心。”芬格爾說。
“他閑的蛋疼麽?”林年撓了撓頭有些鬱悶。
“守夜人論壇上發的帖子,關注熱度很高,還專門了你。”
“什麽時候的事情?”
“今天下午兩三點。”芬格爾說。
那不就是自己剛剛在校長辦公室喝了下午茶回來之後的事情麽?林年感覺事情有些蹊蹺。
“帖子裏說有些事情想要跟你促膝長談,再順便向你請教切磋一次劍道。”
“態度很好啊。”林年有些意外:“而且這不叫戰書吧,最多算是邀請。”
“正常。”芬格爾說:“日本分部來的人都這樣,上次你不是在課上當著大一新生的麵把他打翻了嗎?那你就是不折不扣的強者,對弱者輕視,對強者禮遇,很典型的極道文化。”
“極道文化不是用來形容黑道的嗎?”
“要你這麽說,宮本一心以前在日本分部就是混黑道的。”
“我最討厭那些不學無術,賣勇鬥狠的家夥了。”林年搖頭:“不過也真讓人吃驚他居然以前是黑道的人”
“總之他約你明天上午在冷兵器課的道館見麵,去不去是你的事情,但按照他的性格,就算你不去他也會在那裏坐到中午。”芬格爾嘴裏叼著塊餅幹:“以及,後天學生會要進行主席繼任儀式,愷撒盛邀你前去觀禮,對,也是特別在帖子裏了你。”
“我怎麽感覺一夜之間我的行程表就被安排滿了。”林年有些納悶,除開宮本一心和愷撒的事情,他明天下午還得跑一趟獅心會。
“這是好事,在大學裏越是現充事情越多,相反向我這樣的小透明才有大把的時間窩在寢室裏打遊戲發黴。”芬格爾把餅幹咬的哢擦響。
“還有餅幹嗎?我也想打遊戲,我也想發黴。”林年感覺自己被舍友的廢材光波擊中並且同化了。
“三天前打開包裝的,有些軟了但湊合著應該還能吃。”芬格爾遞下來一塊幹淨度可疑的奧利奧。
“算了,我還是啃我的豬肘子吧”林年才想起自己還提回來了兩根豬肘子。
“哦?有豬肘子?分我一半如何。”芬格爾探頭探腦。
無奈地丟了根豬肘子上去打發掉了廢材舍友,林年也沒了睡覺的精神,翻開二手筆記本刷起了論壇,熱門帖子都是那麽幾個,照片、戰帖、學生會繼任賀貼、某學生煉金化學課操作不當炸掉了半個教室這個好像有點意思。
刷了半會兒論壇,林年嚼著豬肘子覺得乏味的很,忽然之間他像是想起了什麽,埋頭在電腦上鼓搗了起來同時問道:“芬格爾,校園網能接上國內網嗎?”
“接的到,別管是哪個國家,隻要是公開網諾瑪就能給你接進去,但你要想進五角大樓那種軍事內部網絡得提前給學校裏打個報告,諾瑪會去幫你黑一兩顆衛星。”芬格爾應聲說。
“真是可靠啊。”林年搓了搓手,點開了新下好的國內一直使用的聊天軟件鍵入賬號密碼登錄,到了卡塞爾學院這麽久,他才兀然想起過這一著來。
一上號,滴滴聲斷不絕耳,林年點了一下立刻彈出了好幾個窗口,最上麵一個的聯係人的id是‘明明’,上來就給他刷了兩三篇的屏,掃了一眼都是相隔幾天發的,內容清一色都是:在嗎?在幹什麽?人到美國了嗎?回個話?你死哪兒去了?
看見最後的‘你死哪兒去了’林年甚至從中聞到了一股幽怨感
“怎麽,你的前女友?”芬格爾也被這滴滴聲吸引到了,俯視著筆記本屏幕好奇地問。
“同學,男的。”林年揉了揉眉心。
“怎麽id叫明明啊,怪惡心的。”芬格爾嘖嘖:“我最煩人妖了。”
“不,我覺得如果是他的話應該和你很處得來。”林年挑眉。
“怎麽?他也跟我一樣英俊瀟灑,風流倜儻?”
“嗯差不多吧。”林年說。
“看來也是根廢材了。”芬格爾聳了聳肩。
“師兄別這樣。”林年虛情假意地安慰。
“師弟有心了。”芬格爾哭戚戚地回道。
片刻後兩人都被惡心的幹嘔了一下。
“我沒事,最近大學事情太忙了,才上線。”林年隨手回複了一條信息就叉掉了聊天窗口打開了下一個,入眼的還是清一色的:在嗎?在幹什麽?沒事吧?芝加哥天氣如何?
看見這個新的聊天窗口,高處窺屏的芬格爾眼睛立馬亮了起來:“這個肯定就是女的了。”
“就你長眼睛了人家頭像都是自拍照。”林年嘟噥著,看了一眼那個id的備注:蘇曉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