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九章 是她天真了
第四百二十九章是她天真了
辛冉徹底被他激怒了,走到他的跟前抬手將宋錦恒的一隻手拽了起來:“給我開門!”
宋錦恒抬頭看著她,眼底裏麵隻有冷意:“想都別想。”
他抽回手,重新坐到沙發上。
辛冉站在那兒,隻覺得自己幾乎要失控了,她甚至有點想把桌麵上的那個玻璃杯砸到他的身上,跟他同歸於盡算了。
可最後她還是忍下來了,她轉身走回去床那兒,拿起床頭電話直接就按了報警電話,然而還沒有等電話接通,宋錦恒就已經進來一把將電話線拔了。
辛冉壓抑了一整晚的怒火頓時就爆發了,她抬手直接就把手上的話筒對著他扔了過去。
宋錦恒沒躲開,那話筒直接就砸到他的額頭上,破了皮,鮮血滲出來,落到他的眉頭,他一張臉陰沉得像是被惹怒的猛獸一樣。
“放我出去,宋錦恒!”
他抬手摸了一下額頭,低頭看了看手上的血,冷笑了一聲,抬腿一步步地走到她的跟前,抬手直接就箍住了她的下巴,逼著辛冉看向他:“我讓你不要惹我。”
他說著,另外一隻手扣著她的手腕,用力將她一甩,扔到床上。
意識到他想幹什麽的時候,辛冉下意識就掙紮,可她的雙手都被他禁錮住了,隻有一雙腿能夠動。
她雙腿不斷地踢打著,宋錦恒直接就跪在了床上,俯身壓在了她的腿上,她整個人都動彈不得。
他要低下頭來親她,辛冉側開臉,那吻落在她的臉頰,他手扣著她的臉,逼著她正對著他。
“放開我!你這個瘋子!”
“我早就說過了,我就是個瘋子,辛冉!”
話落,他低頭吻向她。
他的吻凶狠得很,與其說是吻,不如說是撕咬。
辛冉也不甘示弱,在他舌頭闖進來的時候,她毫不留情地咬了下去。
宋錦恒吃痛,退了出來,看著她冷笑了一下,直接就將她翻過了過去。
在這種時候,男女力量的懸殊更加明顯。
辛冉被他翻過身,整個人就像是困獸一般被他壓在懷裏麵,不管她怎麽反抗,都逃不出這個牢籠。
他的進入就像是力刀紮入一般,沒有愛/撫和親吻,她從生理至身體上的抗拒。
每一寸的進入都像是相互傷害一般,可宋錦恒卻仿佛沒感覺一般。
床上的兩個人從雙方的撕咬到最後隻剩下一方的動作,辛冉最終沒有再掙紮了。
她就像是一個了無生氣的娃娃一樣,躺在那兒任他動作。
眼淚從眼角流下來,滴在了宋錦恒的小手臂上,黑眸越發的沉。
窗外的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辛冉偏頭看著那夜色的黑暗,“宋錦恒,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嗎?”
宋錦恒低頭點了根煙,看了她一眼:“知道。”
她恨不得把他殺了,他知道。
可是那又怎麽樣,他讓她跑了一次,就不會再讓他跑第二次。
“不,你不知道。”
床上的辛冉突然笑了一下,隻是笑著笑著,眼裏麵的眼淚卻越來越多。
不過幾秒,她臉上已經聚滿了眼淚。
辛冉偏著頭,那雙多情的桃花眼裏麵如今沒有半分的生動,仿佛是絕望的深淵一般死氣沉沉:“就在剛才之前,我恨你也沒有我愛你多。”
夾著煙的手微微一頓,宋錦恒被煙嗆得難受,他咳了幾聲,起身把煙拿出去掐滅了。
再起身想走回去的時候,不過走了兩步,他卻停了下來,視線看著裏間那大/床的一角,最後他又走了回去,在沙發上坐下。
房間裏麵很安靜,直到門被敲響,有人送晚餐進來,整個黑暗的房間才亮起了燈。
辛冉從床上坐了起來,抬手摸了一把眼淚,下床麵無表情地進了浴室。
她衝洗完出來的時候,宋錦恒正站在不遠處看著她:“吃完飯我送你回去。”
她怔了一下,反應過來之後嗤笑了一聲:“那可真的是謝謝你了。”
宋錦恒嗆了口氣,那口氣堵在喉嚨裏麵,讓他難受。
可最後他還是沒說什麽,轉身走到了餐桌那兒去坐下。
辛冉隻吃了幾口飯就放了筷子,抬頭冷眼看著他:“吃飽了嗎,哥哥?”
宋錦恒雙眼頓時就冷了下來,“教訓還沒吃夠嗎?”
“當然夠了,怎麽沒夠。”
說著,辛冉聳了一下肩:“可你就是我的哥哥,不是嗎?”
“啪”的一聲,手上的筷子被宋錦恒狠狠地摔在了地上,“你是覺得剛才不夠是嗎,辛冉?”
想到剛才,辛冉臉色白了一下。
她看了他兩秒,隨後收回視線,站起身走到玄關處看著他:“你說的,吃完飯送我回去。”
她不知道宋錦恒為什麽突然改變注意的,她隻知道自己真的好累,好累。
宋錦恒沒說話,隻是轉身進去拿了手機,出來刷了房卡帶著她離開。
辛冉知道自己應該有骨氣地跟他說自己能回去,不用他送。
可是她已經沒有力氣跟他抗爭了,這麽多年了,不管怎麽樣,最後贏的那一個人都是宋錦恒。
在他宋錦恒麵前,她就注定是個輸家。
人貴在有自知之明,可惜了,這麽多年了,她始終沒學會。
如今收斂了,也不過是自己真的是筋疲力倦了,沒有精力再去跟他鬥了。
車廂裏麵,兩個人誰都沒有說話。
八點多的路上,來往的車不少。
辛冉偏頭看著車窗外的一切,想起自己離開的那一天,突然就笑了。
是她天真了。
她愛他的時候他不在乎,她恨他的時候,他更不會在意。
而她,竟然還有幾分天真地以為,他或許,會有那麽一點在意。
二十分鍾後,車子停了下來。
辛冉解了安全帶,什麽都沒有說,直接抬腿就下了車。
宋錦恒也沒有攔著她,就這麽坐在車上看著車頭的前方。
她身上什麽東西都沒有,幸好保安認得她,辛冉才被放行進了小區裏麵。
宋錦恒坐在車裏麵,看著她往小區裏麵走,一步步,最後消失不見,他才把車窗降了下來,然後低頭點了一根煙。
恨他啊?
那也挺好的,總比,什麽都沒有的,來的強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