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四章 知知,我好想你
機場到市區四十分鍾的車程,顧南風生生壓到三十分鍾。
車子剛到酒店門口停下來,他直接把鑰匙扔給門童就往裏麵跑。
他說不清楚自己什麽感覺,憤怒有痛苦有擔心也有。
一路上,他都在想待會兒要怎麽質問宋知意,可真的站在房間門口的時候,他卻突然之間退縮了。
他活了三十一年,竟然有退縮的時候。
他不敢進去,他怕進去看到的是絕望的一幕。
他不進去,起碼他還能自欺欺人,照片是假的,畢竟季越澤身的衣服還好好的。
可如果是真的呢?真和假,就在一門之內。
他隻要推開這扇門,他就能知道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然而他的手落在那門把上,好幾次都不敢擰開。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顧南風覺得自己好像站了很久,一直到那電梯門突然打開,裏麵有人走出來。
他聽著那些人的談話聲,他終於咬牙擰了擰門把。
門沒開,被鎖住了。
顧南風眼睛都是紅的,他抬腿狠狠地踹了一下門:“季越澤,你給我開門!”
他話音剛落,門就打開了。
季越澤一身西裝地站在那兒,顧南風滿眼陰翳地看著他,揮拳直直就對著他打了過去。
季越澤偏頭躲開,“你不信她?”
“你特麽給我滾!”
顧南風瘋了,一拳又一拳地對著他招呼過去。
季越澤最後也不客氣了,兩個人直接就打了起來。
誰都討不到好,拳頭沒招呼到臉上,可身上都挨了幾拳。
季越澤好不容易找到個機會將顧南風扣住,他用盡全力將他壓在牆上:“我過來的時候知意就已經這樣了!”
聽到他這話,顧南風臉色變了一下。
季越澤見他似乎冷靜下來了,鬆了手,可他卻沒走,他抬手捂了一下小腹:“你不信她,顧南風,原來你由始至終都不信她。”
“我信她,可是我信不過你,季越澤!”
他說著,冷笑了一聲:“這件事情我會讓人調查清楚的,現在你可以滾了。”
季越澤皺了一下眉,最後還是拉開房門離開了。
顧南風將門反鎖上,把防盜鎖也鎖了,他太抬腿走進去。
床上的宋知意好像睡著了,她身上蓋著被子,可是露出來的肩膀光潔無物,而她的衣服正放到一旁。
他想到自己沒來之前,季越澤在這裏待過,顧南風就想殺人。
可他五天的時間沒見宋知意了,每天給她打電話,不超過一分鍾她就能把電話掛了。
離開的那五天就像是五年一樣,每天晚上他都會做噩夢,夢到自己回去之後發現宋知意不見了。
如今她沒有不見,卻差點出了事。
他小心翼翼地把人抱進懷裏麵,聞到她身上特意的馨香,顧南風才漸漸地冷靜了下來。
他本來要明天才能回來的,昨晚熬夜開會到淩晨兩三點,早上剛簽了合同他就匆匆坐飛機回來了。
他是真的想她,想到快瘋了。
宋知意睡得很沉,應該是被人下了藥,他把她抱起來都沒有半分蘇醒的跡象。
顧南風也很累,他抱了她一會兒,然後進浴室洗了個澡,出來抱著她就睡著了。
宋知意是被人親醒的,想到自己暈倒前的事情,她渾身一僵:“你放開我!”
“是我,知知。”
聽到顧南風的聲音,她微微鬆了口氣。
宋知意動了一下,想要開口問他,自己為什麽會在這裏。
可她剛開口,他的舌頭就探了進來。
這時候,宋知意才發現被子下麵的自己和他什麽都沒有穿。
她想起之前的事情,反抗得激烈:“唔——你,你先放開我!”
顧南風撤了吻,低頭沉沉地看著她:“別怕,什麽事都沒有,我回來得很快,別怕。”
“你不要騙我,顧南風,我被薑江下藥了,誰在這個房間裏麵待過!”
“沒有別人。”
“你騙我!”
顧南風聽到她這話,臉色很不好。
見他不說話,宋知意整個人都發顫的。
她知道自己是出事了,薑江說過的,她不會讓她好過的。
眼淚掉下來的時候,顧南風怔了一下:“知知,我沒騙你,你好好的,真的,你真的好好的。”
“不可能!你幾點的飛機?”她還有理智,知道就算顧南風得知消息趕回來,也不可能那麽快的。
顧南風不想讓她知道季越澤來過,可是他知道自己如果不說,她一定會以為自己出事了。
最後,他還是開了口:“季越澤先來的,他很早就來了,一點二十分就到了。”
宋知意回想了一下時間,“中間還有半個小時——”她看著他,自從那一場大火之後,她第一次這樣看著他:“顧南風,還有半個小時,半個小時可以做很多事情了,薑江她不會放過我的,她一定——”
她說到一半,男人的吻再次堵了過來。
宋知意這一次推不開他,她心頭又慌又亂。
她想到很多種可能,每想到一種,她就覺得痛不欲生。
腿被分開的時候,她思緒收回了一點,可顧南風沒給她機會,“乖,你看,什麽事都沒發生。”
兩個人五天沒有見麵了,顧南風出差之前也因為她生理期有一周時間沒碰她了。
這樣的艱澀確實很容易說明問題,而且宋知意也感覺到自己身上並沒有難受。
她鬆了口氣,剛想開口讓顧南風出去,卻突然被他抱了起來:“知知,我好想你。”
他抱著她,一邊說著想她一邊親她。
房間裏麵開始熱了起來,宋知意被他抱著,可每一下都像是要掉下來一樣,她不得不伸手抱著他。
房間裏麵的光線很暗,窗簾被關得嚴謹,外麵一絲光線都透不進來,宋知意連現在是黑夜還是白天都分不清楚。
驚嚇讓她變得怯弱,她再也沒有辦法強硬,現在隻想抱著顧南風驅趕那一場虛驚。
手機鈴聲響起來的時候,宋知意驚了一下,顧南風抽了口氣,抱著她的手越發的緊:“知知,你要我的命。”
他低頭在她的耳邊開口,聲音喑啞低沉,仿佛細細的鐵絲一樣,勾得人又癢又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