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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你要舞台做什麽

  下人聞言愣了愣,道:“如此,紫蘇姑娘就跟著吧。”


  說罷,見平樂隻點頭沒有其餘舉動,又道:“顧大夫寫藥方,奴婢順便吩咐人去拿吧。”


  “不急。”平樂道:“等你拿針袋回來,我會叫紫蘇去拿藥的。”


  下人頷首出門吩咐另外一個下人進屋伺候,便匆忙將紫蘇帶去東住所拿針袋。


  平樂望了眼進屋伺候的下人不過十四五歲,看起來很稚嫩,斂眉一瞬歎惜道:“守夜很累人,年紀那麽小身體吃得消嗎?”


  “顧大夫我不小了。”下人反駁道:“您比我還小,您不也不睡覺,坐在這替程家少爺治病嗎?”


  平樂道:“不一樣。”


  下人鄒眉看著她,很是順著她的話,問:“哪裏不一樣?”


  “我可以隨時回去。”平樂臉上露出認真的神情。


  下人歎了口氣,很是認同道:“顧大夫說得對。”


  “跟著我來的黑衣人怎麽樣了?”平樂問。


  下人臉上浮現出奇怪的表情,問:“姑娘不知道他的名字嗎?”


  “他很快就會離開,知不知道也沒所謂了。”平樂不在意的回。


  “他在看月亮,看著看著就閉著眼睛像是在睡覺。”下人回。


  平樂裝作惱怒道:“睡覺!我都沒睡,他居然在睡覺。”


  下人沒有出口說話,眼睛透露出讚同,臉上是一副要忍耐的表情,“顧大夫您小聲一點,程少爺還在睡呢。”


  平樂抿唇走了幾步,深吸一口氣,在四方桌旁邊坐下,凝視還在沉睡的程蔚,她和兩個下人聊了那麽久也不見吵醒他,睡得可真好。


  想著,屋子被一盞橘黃的油燈照得幽幽的,她斂著眉,心下煩亂不停的思索,紫蘇把東住所的地形以及嫌疑人所在地告訴她以後,她該怎麽甩開黑衣人去救男子?

  還是沒想出辦法,真是苦惱。


  思索了許久,等來紫蘇風風火火進門的身影。


  “姑娘。”紫蘇剛出口就被下人輕聲斥道:“小聲點別吵到程家少爺。”


  紫蘇撇嘴沒有理會他,低聲說:“姑娘建陽那幾個大夫見到我的時候,表情真是精彩。”


  “怎麽精彩?”平樂問。


  “有個像吃了蒼蠅死的,臉色難看死了。還有一個…”紫蘇說道。


  “顧大夫。”下人把拿回來的木箱子打開,拿出放著針的袋子,打斷她的話道。


  平樂沉吟片刻,道:“獨門針法不能外傳,麻煩你們去拿屏風遮一下我施針的身影,然後出門等著。”


  下人遲疑道:“那好,我現在就吩咐人去拿。”


  說罷,出去向守門的兩個下人說了幾句,那兩個下人看了眼平樂急匆匆的往外走。


  “大半夜的要什麽屏風,在場的人又沒有人會醫術怕他們看你施針記住施針的穴位,你怕是吃了糊塗東西糊不了肚子,反倒糊了腦子了吧。”黑衣人蹙眉音量不低說。


  整個院子都不再安靜了。


  平樂瞧了眼還在睡得安穩的程蔚困難的眨眨長而濃密的睫毛,蹙起如墨的眉,嘟囔道:“誰在吵啊!”


  黑衣人麵色一僵。


  平樂微微斂眉,本來打算把人打發出屋子,好和紫蘇說話,現在看來是行不通了。


  屋子的主人都醒了,總不能讓打發他出去,畢竟他還在生著病。


  轉念一想,醒了也好,方便她打聽一些事,做一些事。


  程蔚睜開眼睛,呆呆望了平樂半響,掃視四周,臉上閃過不解,問:怎麽回事?”


  下人道:“顧大夫過來要看那間鬧鬼的屋子,沒得進去後,說要看看你的身體,最後發現你需要施針吃藥才行。”


  平樂微抿了下嘴,說得很詳細。


  “你為什麽要看那間鬧鬼的屋子?”程蔚問。


  平樂輕歎一口氣,避而不答鬱悶道:“紫蘇叫我一聲姑娘,有人害怕吵醒你就開口嗬斥她,結果其他人吵醒你,卻不見他有一絲生氣。


  也對,都是院首的人,自家人怎會說自家人。”


  下人聽著她陰陽怪氣的話,說:“顧大夫奴婢還沒來得做什麽呢,就被你說了。”


  “所以你是打算做點什麽嗎?”平樂說道。


  程蔚望了眼下人,道:“大叔我也覺得你該做點什麽。”


  下人勉強的笑了笑,自是不會為了黑衣人得罪程蔚,開口冷冷道:“想在景院你就不要說話了,如若說話就滾出去。”


  “就這麽簡單?”程蔚納悶。


  “程少爺他不是我的下屬,我罰不了他。”下人苦惱無奈道。


  程蔚點點頭表示理解,對平樂道:“現在你可以說為什麽要看鬧鬼的屋子了嗎?”


  平樂挑了挑眉,“讓他們出去。”


  程蔚道:“什麽事神秘兮兮的?”


  他命下人出了屋子後,輕聲疑惑道:“現在可以了吧?”


  平樂道:“我在偷偷查這個案子?”


  “你為什麽要查這個案子?之前叫你查你還不願查。”程蔚道。


  “院首給我下了個套,查不到真相我就得當他大夫一輩子,一輩子聽他的命。”平樂說。


  程蔚鄒緊眉頭,“不可能,他怎麽可能會做這種強迫人的事。”


  “你不信可以去問他。”平樂拿起一根針,起身走到他的床邊說。


  程蔚道:“你幹嘛啊?”


  “替你治病。”平樂嘴角掛著一抹真誠的笑。


  “等等,是不痛的還是不痛的?”程蔚猶記得平樂替病人治病用到施針一步,紮到病人痛得大叫,當然也有病人被紮的時候不痛苦,相反很舒服。


  “不痛苦的。”平樂道:“對了,幫我一個忙,替我辦一個舞台。”


  “你想做什麽?”程蔚問。


  “隻是突然想起紫蘇要打學子的事,那件事就約在今天。”平樂道。


  “發生那麽多事情你居然還沒忘?”程蔚說。


  “當然不會忘了。”平樂冷聲道:“就算死,不得自由也得把仇報完。”


  你可記仇。”程蔚說著頓了頓,道:“記的還不是你的仇。”


  “事情因我而起,他們想對付的是我,紫蘇隻是無辜受罪。”平樂說。


  “你要舞台做什麽?”程蔚說完這句話,頭腦一沉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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