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4章 委屈
這天,家裏除了靳小含之外就沒有別人了,讓靳小含也放鬆了很多,終於不用裝的那麽的疲憊了。
她窩在房間裏蹭吃蹭喝好幾天,覺得很憋得慌,今天麽,心情還是很不錯的不錯,她從臥室出來,直接大大咧咧的坐到客廳的沙發上。
電視上放著狗血的泡沫劇,茶幾上放著瓜子盤和水果盤,再旁邊還放著水杯,裏麵的水溫度剛剛好,正徐徐冒著熱汽。
靳小含悠閑的躺在沙發上看電視,電視裏惡毒婆婆和兒媳婦鬥的風風火火。
看到情緒激動的地方,她氣的狠狠的將瓜子摔到地上,氣的在心裏把惡毒婆婆大罵一通,電視裏的這個人,和湯麗清可是有的一拚。
餘光瞥見客廳裏來來回回的忙碌著打掃衛生的傭人,靳小含眉梢一挑,故意把瓜子皮丟到地上。
除了瓜子皮,連剝下來的水果皮也都丟在地上。
“那誰,你過來掃一下這裏,你看看這裏的地板髒成什麽樣子了,等下老夫人看到肯定要罵你。”靳小含抬抬腿,遠遠的招呼那邊掃地的傭人。
看她的架勢,儼然一副女主人的樣子。
之前她們兩個人還同是仆人,短短這麽幾天的時間她就成為被人伺候著的人,這就是差別。
傭人一邊感慨一邊走到靳小含身邊,認真的掃地。
掃地的時候,傭人一眼就看出這些瓜子都是靳小含故意丟到地上去的。
“小含,你等下吃瓜子的時候注意一下,不要把瓜子皮弄到地上了,這東西不太好掃。”傭人糾結再三,還是開口跟她商量。
隻不過是小小的一堆瓜子皮,她都掃很長時間了,還是沒有掃幹淨。
“不太好掃?花那麽多錢雇你來這裏是做什麽的?不就是讓你掃地的?”靳小含的臉驟然變的陰沉,手中還沒有吃完的瓜子也被她生氣的摔回到瓜子盤裏。
傭人隻是出於友情提示一下,沒有想到她的反應這樣激烈,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
之前的小含不是挺容易相處的嗎?
“愣著做什麽?還不趕緊掃!”靳小含嫌棄的看著她,指手畫腳道。
或許是看著傭人老實,靳小含在欺負她一次以後變本加厲不少,傭人從來沒有碰到過這種情況,羞的小臉通紅,站在原地不動。
要不是老夫人交代過,要好好照顧靳小含,今天的她怎麽可能這樣低聲下氣的任她指揮?
淚水在眼眶裏打轉,傭人緊咬牙關才沒讓它滾出來。
“你還委屈上了?拿錢辦事的還好意思委屈?”靳小含搖搖頭,不屑的打量著她,“既然拿了人家的錢,被人羞辱也要承受著知不知道?”
說完以後她動動身子,把她的腳拿開一點,剛好給傭人掃地。
“還愣著做什麽?要我給你掃?”靳小含指手畫腳上癮,一點都沒有顧及別人的感受。
這一刻,她更像這個家的女主人幾分,全然沒有一點這裏是別人家的觀念。
傭人是個老實人,在靳小含歪理的影響下,她仔細一想,好像也是那麽一回事,誰讓她拿了人家的錢財呢,既然拿了人家的錢,被人指使也不算過分吧。
想通以後,傭人拿著掃把小心翼翼的掃地,打掃的非常認真。
隻專注於掃地,傭人一不小心用掃把碰到靳小含的腿,她又是一頓念叨。
說來說去也就是那幾個說膩了的詞,比如笨手笨腳啊、什麽都做不好啊雲雲。
傭人聽著不舒服,卻也隻是默默地承受著。
指揮著傭人掃完這邊又去擦那邊,直到傭人忙的額頭上滿是大汗,她才滿意的笑了,剛才看電視是受到的壓抑也消退的差不多。
“還有這裏,你看這個瓜子皮,你是怎麽掃地的?都沒看到嗎?”她躺在沙發上,愜意的伸腳指著一個方向。
傭人匆匆去那邊掃。
白娡已經出門上班,快到公司的時候,突然發現一份很重要的文件忘記帶了,於是返回家拿。
她心裏有些著急,走起路來也是風風火火的,從她下車到站在客廳裏也不過一分鍾的時間。
進門還沒有來得及走幾步,她就聽到客廳裏斷斷續續的有靳小含的聲音傳來。
她在跟誰說話?白娡疑惑,在好奇心的趨勢下輕手輕腳的往客廳那邊走去,站在角落裏,她剛好看到靳小含指責傭人的那一幕,自然也看到傭人紅彤彤的臉。
她們不在家的時候靳小含就是這樣的?有句話怎麽說來著?
老虎不在家,猴子稱大王。
說的就是靳小含這樣的吧,而且現在的她怕是把自己當成別墅的女主人了吧。
“你說你能做什麽?連掃地都掃不好。”靳小含笑嘻嘻看著被她指揮的團團轉的傭人,心裏開心的不行。
她開心主要是有兩方麵的原因,一方麵是她喜歡這種以女主人的身份自居的感覺,另一方麵是看著別人隻能對她的話絕對服從,也是打心底裏開心。
傭人一邊答應一邊轉身回去掃地。
“靳小姐生活的很愜意嘛。”白娡鞋子都沒換,大步流星的走到客廳。
靳小含的小臉驟然煞白一片,這個時候白娡怎麽回來了?
白娡看看手上的腕表,沒有跟她過多的廢話,直接進入主題:“靳小姐在我們家裏做客我們很高興,隻是還請靳小姐不要忘記自己的身份,人貴有自知之明,你說是嗎?”
兩個人麵對麵的站著,光從氣場上白娡就將已經靳小含碾壓。
靳小含委屈的看向她,還想解釋什麽,卻被白娡冷冷的打斷,“我現在還急著回公司,沒時間聽你說廢話。”
說罷,白娡看都沒有看她一眼,徑直往樓上走去。
走到樓梯一半的時候,她突然回頭,這次則是看向還在靳小含旁邊的、低著頭的傭人:“你去做自己的工作吧,這裏誰弄的讓誰收拾。”
她的眼神有意無意的在靳小含身上流轉,眼神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冷冷的拋下這句話,白娡的身影也消失在樓梯口,就像她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