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纏
周圍的人在熱鬧,喧囂,畢竟是宴會,每個人都很開心,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觥籌交錯,音樂頻起。
白娡垂著頭,不敢相對那雙如星辰般的眼眸。
路易也想離開,他知道他這樣有些讓白娡難堪,可是,無論如何,他都無法挪動腳步半分。
仿佛平生所有的力氣都消散了一般。
讓他隻能站著,愣愣的。
隻這樣,兩人就這麽僵持著,已經引得人注目了。
畢竟二人的事情幾乎大數人都知道了,然後分開也是眾人知道的,當初龍門不凡舉行盛大的訂婚儀式,更是沒人不知道。
如今白娡和路易這樣相見,怎麽不會讓人猜測是一場風流韻事。
白娡沒辦法,隻能抬起頭來,卻發現路易的眼睛都紅了。
尷尬的笑笑,“怎麽了?”
“沒事,隻是沒想到,我本以為忘記了你,卻發現根本沒……”路易的話沒有說完,就被白娡給打斷了。
“許久沒見,你似乎有些胖了。”白娡故作輕鬆的說道。
她猶記得當初,龍門不凡和她訂婚的第二天,路易來跟她道別,那種受傷的神情,她一輩子都忘不掉。
“我?”路易摸了摸自己的臉,“我胖了?”
他笑得有些苦澀,下巴上還有些胡渣。
湛藍的眼睛慢慢轉向白娡的臉,“你瘦了,難道他對你不好。”
“不,他對我很好。”白娡笑著說道。
注意到他們的人越來越多,白娡看著他那癡纏的樣子,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就是這麽離開,她真的覺得有些心狠,可是若是一直這樣纏著,又覺得剪不斷理還亂。
這時,小智走了過來,看向白娡,“姐,幹嘛呢?”
“沒事,隨便聊一會兒。”白娡笑著說道。
小智看向路易,衝他點頭示意,然後拉著白娡離開,“那邊李夫人還要找你說話呢。”
白娡跟路易揮揮手,才跟著小智離開。
走到角落裏之後,小智說道,“你也膽子夠大的了,明知道龍門不凡愛吃醋,還跟路易這樣光明正大的你儂我儂。”
“我沒有。”白娡否認。
隻是,路易是她覺得最對不起的人,所以,她才會跟他說話。
“從前的事情你都忘了?隻要有心人覺得你有問題,到時候,又是滿天的流言。”小智覺得這個姐姐,太讓他操心。
白娡還是據理力爭,“我什麽都沒做。”
“誰在乎這些,而且,你怎麽知道這裏沒有龍門不凡的人,若是他知道了,難道不會吃醋?他都把我拉進來黑名單。”小智點著自己的胸口說道。
白娡搖搖頭,微微有些泄氣,“龍門不凡,他早就沒有那麽大得權利了。”
她可是記得,湯麗青已經撤了龍門不凡的職位了。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雖然他現在不是董事長了,卻也隻是名義上的,你別忘了,他掌握龍家那麽多年,難道單憑湯麗青的一句話,他就什麽都沒有了?那你未免太小瞧他了。”小智慢慢的分析著這些。
白娡覺得他的一席話猶如醍醐灌頂,對啊,他是龍門不凡啊,怎麽可能就這麽輕易的就因為湯麗青的一句話就什麽都沒有了。
連龍門俊風都有自己的勢力,掌管這麽多年的龍家,龍門不凡真的就一點心腹一點勢力都沒有?
如果他真的這麽弱,龍門俊風在犯錯之後怎麽可能還會逃跑。
龍門俊風雖然有心要奪權,卻也無能為力,說明龍門不凡的勢力,真的很不簡單。
一直以來,她都忽略了,如果龍門不凡沒有自己的勢力,他怎麽能輕易的從那鎖得嚴嚴實實的酒窖裏走出來。
還能帶上她。
“姐,你都被龍門不凡養傻了。”小智諷刺的說道。
白娡氣得掐住他的耳朵,“你姐姐也是你胡亂諷刺的了?”
“錯了,我我錯了。”小智可憐巴巴的說道。
緊接著,音樂換了,慢慢的歡快起來,赫曼珍跟好友蔡老板先進了舞池跳舞。
然後大家也都跟著跳了起來。
小智也拉著白娡一起去跳舞,兩個人配合的倒也是很默契,白娡身姿輕盈,長裙肆意的擺動。
碧婷在一旁一邊吃,一邊看著,然後偷偷的拿出了包,把幾樣好吃的點心放進了包裏。
雖然碧婷一開始不喜歡她老公,可是現在已經喜歡上了,而且,還懂得對他好。
跳完了舞,眾人才紛紛離去。
在白娡要離開的時候,赫曼珍叫住了她,“娡兒,能不能留下陪陪我。”
白娡想了一下,立刻同意了,“好的。”
反正回家也要麵對
等眾人都離開了,赫曼珍帶著白娡回了房間。
“看看,我這房間,窗簾和床單都是你喜歡的顏色。”赫曼珍笑著說道。
白娡驚訝了一下,她隻是在跟赫曼珍隨便聊天的時候提過一次,沒想到她都記得,“伯母,你的記性真好。”
“還是別叫伯母了,叫我……媽……姨媽。”赫曼珍說的時候,眼中還帶著期待。
她是逐漸的跟白娡相處的,所以,每次進一步,都會覺得心裏暖洋洋的。
“姨媽。”白娡說道。
“哎。”赫曼珍答應得很開心。
雖然隻是叫了姨媽,卻讓赫曼珍覺得很欣慰,至少又進了一步了。
白娡也願意這樣叫,雖然她總覺得疑惑,赫曼珍為什麽對她這樣的好,但是赫曼珍卻從來沒有害過她。
而且,白娡看著赫曼珍,也覺得莫名的親切。
所以白娡也樂得這樣叫。
但是,赫立珠畢竟才是她的女兒,“姨媽,立珠在我那很好。”
她覺得赫曼珍肯定要擔心自己的女兒的。
“哦,我知道。”赫曼珍一語帶過,然後說道,“我這個床夠大,我們睡在一起怎麽樣?”
“這……”白娡猶豫了,她從小就跟母親分開住了,“好啊!”
她怕赫曼珍失望,變笑著答應了。
然後,赫曼珍欣喜得從衣櫃裏拿出了一摞衣服。
“一歲的,兩歲的……”她慢慢的數著,最後拿出了一件二十五歲時的睡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