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老公的算計

  S城西城區——


  一幢豪華氣派的別墅裏,此刻傳出哭聲。


  諾大的客廳成靈堂,逝者的雕像矗立在靈柩前。


  靈柩上方是巨大投影儀,不斷循環播放死者生前出席各種活動的照片。


  白娡趴在靈柩前哭的死去活來,周遭的親朋好友卻滿目薄涼。


  所謂的親人不過是看重父親白梟雄生前的資產和權勢,如今父親去世,冷漠的嘴臉盡顯無遺。


  丈夫單塵楓正接待來往進出的客人,舉手投足間盡顯儒雅與斯文。


  突然,有人尖叫一聲,手指向投影儀,在場人都滿臉驚愕。


  很快,鄙夷、驚訝,厭惡各種不好的眼神一刷齊看向白娡,不時用手指她。


  尤其是單塵楓滿臉憤怒與難堪,臉漲的可以噴血,陰的可以滴水,朝她迸射出一道殺人的強光。


  局勢轉變太快,白娡一頭霧水。


  抬頭,下一秒,她臉色蠟白,心頭一窒。


  投影儀上竟然播放著一個女正被一個男人抱住的照片。


  男人是正麵,笑的滿臉猥瑣,女人背麵,脖上赫然一枚紅色胎記!

  滿屏的風流!

  什麽情況?

  這不是自己嗎?!

  她怎會他的初戀抱住?


  怎麽有這種照片?她怎麽一點印象都沒有?


  白娡心下一窒,想起她那晚因吵架喝醉,之後就不省人事。


  但這照片又是誰拍的?!

  女人一臉驚異,再看單塵楓,臉上寫滿難堪,指責聲越來越大。


  居然給老公戴綠帽子,虧人家還辛苦料理她爸的後事!


  就是,居然還把照片放出來!真不要臉!

  沒想到白梟雄叱吒一生,卻生出這麽個沒有家教的女兒!


  申討聲像一把刀割進白娡的心,一時間,她手足無措,向單塵楓投去求救眼神。


  不是這樣,這是誤會!”白娡想解釋,單塵楓沒理她。


  這樣尷尬的局麵,參加葬禮的心裏有數,自然不會多留。


  場麵異常尷尬,充斥暴風雨前的壓抑。


  單塵楓送走全部人後,轉身,他一把扼住白娡的手腕,一改往日溫和,惡狠狠的盯著她。


  白娡激動的搖頭,“塵楓,你聽我解釋,不是你想的那樣。”


  “不要告訴我那個女人不是你?照片做不了假,你居然給我戴綠帽子!”單塵楓抓住女人手腕質問。


  白娡急忙解釋,“照片也可以做假!塵楓,我真的沒……”


  “那張男人的臉做不了假吧?!”男人猛的推開她,指向屏幕,“你居然和那個男的搞在一起,在這樣的場合給我這麽大的難堪!白娡,你到底有多騷?”


  白娡急的直掉眼淚,抓上單塵楓的手,“那是意外,是因為上次吵架,所以我……”


  “所以你應該被淨身出戶!白娡,你出軌,我不會給你留一分錢的財產,這是你咎由自取!”


  男人說的決絕,那副表情是白娡三年來從未看過:毅然絕然,心冷易狠!

  見白娡沒反應,楞神,單塵楓笑了,“怎麽?舍不得錢?做了對不住我的事還想分杯羹?”


  “塵楓,我沒有做任何對不起你的事!那真的是個誤會!”


  “夠了!今天就離,不離,我就把那些照片全部抖出去,看你以後怎麽做人!”


  她急了,大聲嚷起來,“你就這麽喜歡給自己扣一頂綠帽子?!”


  單塵楓揚手就要打,白娡以為自己會被狠狠打一頓,手腕被一個男人硬生生箍住。


  那是個英俊的男人,一米八身高,一身剪裁精致的西裝,看起來氣宇軒昂,氣度不凡。


  男人微笑,但手上的力道卻一點都沒放開。


  “單先生,事情沒查清楚前,這樣動手是不是有失你的風度?”


  單塵楓急紅眼,也許是眼前男人起場太強大,四目交接時,他很快移開。


  “你是哪個?”他粗啞著試探性一問。


  他明明送走了全部參加葬禮的人,這男人從哪冒出來的?

  “去了趟洗手間,出來就看到這麽精彩的一幕。我不過是看不慣男人打女人。”


  男人答非所問,手輕輕一鬆,單塵楓因為一直在掙脫,連續幾個踉蹌差點摔倒,他憤恨的看著男人離去的背影。


  這時,一個中年女人從房裏殺氣很重的走出來,抬手就給白娡一巴掌。


  “賤人!居然給我兒子戴綠帽子,你今天就給我滾!”


  說話的是單母蘭露娓,一身華麗的衣服,單鳳眼,看起來保養的很好,眉眼間透露著算計。


  單母對這個媳婦一向不滿意,出了事,更是刁鑽苛薄,不留情麵。


  “塵楓,今天就去跟她離婚,不然你就不是我兒子!記住,不許給她一毛錢!”


  白娡哭著抓上蘭露娓的手,“媽,我真的沒有做那些事!請你相信我,叫塵楓別和我離婚好不好?”


  “滾開!肮髒的賤人,你不配做我們單家的媳婦!”她一把被蘭露娓推開。


  白娡被撞上靈柩,額頭瞬間血流不止,而單塵楓站在樓梯口冷漠的俯視著她。


  她爬向單塵楓,“塵楓,求求你別離開我,我可以把財產都給你,隻求你相信我,好不好?”


  “你的話我一個字都不想聽,如果你不離,我就把那些肮髒的照片放到網上,要你聲敗名裂。”


  丈夫的話像一雙利爪徹底撕裂她的心。


  她像斷了翅膀的蝴蝶掉在大海,好不容易身邊有根木頭,她試圖爬上木頭活命。


  沒了單塵楓,她該怎麽辦?

  “姐姐,你這樣對姐夫太過分了。”


  抬眼,白娡正好對上白姍姍說不清道不明的責怪目光。


  白姍姍?她唯一的表妹!

  “你怎麽在這?”白娡狐疑的看向白姍姍。


  “姐,你怎麽能做對不起姐夫的事?”白姍姍對白娡滿臉失望與責備。


  那種目光,恨不能將她浸豬籠。


  她明明是無辜的啊,為什麽都不聽她解釋?

  她了解單塵楓,一旦決定的事不會更改。


  白娡擦幹眼淚,她猛的吸了下鼻子,淒楚一笑。


  “好,離婚可以,你是爸爸的養子,也是上門女婿,但財產法律上我有一半!”


  單塵楓掏出一支煙,身體靠在樓欄處悠閑的點燃,“白娡,你做了對不起我的事還想分家產?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已經懷孕,隻要你拿,我就要你流產。”


  白娡看著眼前溫文爾雅的男人驚愕的說不出話來,她嫁了個怎樣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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