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我是被迫的啊
白青正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竟然身處一個陌生的房間,紅彤彤的床幔,紅彤彤的被褥,就連不遠處的窗簾都是紅豔豔的,透著一股喜慶。
他腦子有些的昏沉,緩緩的坐了起來,揉了揉後腦勺。那裏還有被人用手劈下去之後的那種悶痛的後遺症。他這一抬手,才發現自己身上的外袍早就已經被脫掉了。此刻的穿著的是一件紅色的中衣。屋裏麵的氣氛完全就是照著成親的新房來做的,要說是在夢裏,那反應也太過於真實了。
他掐了掐大腿,細密的疼痛差點沒有讓自己尖叫起來。
不是夢,這就很讓人心慌了。
他明明記得自己吃了晚飯之後,和大哥閑聊了一會,就回屋洗漱休息了。怎麽會莫名其妙的到了這裏呢?他趿著棉鞋往門邊的方向走去,伸手想要把門拉開。
門晃動了兩下之後,卻沒有什麽反應。這門竟然是從外麵給鎖上了。這是防止自己逃跑嗎?他腦子裏麵蹦出了這個想法。所以自己真的是被人擄走了?他皺著眉,無奈又生氣的慌,“開門,趕緊的把門給我打開。你們誰把我抓來的?到底是想幹什麽?”
屋子外麵有中年男人的聲音響了起來:“哼,你這是走了狗屎運氣了,還不知道珍惜呢,你啊,乖乖的就在裏麵等著我們家主子過來寵你吧。”那男人踹了下門,語氣裏麵帶著警告。哎,這一朝入了公主的眼睛裏麵,後半輩子又是個享福的命了。這種事情,羨慕嫉妒不來的
!
嗯?他一個大男人,被人寵幸?媽的這是完全的把自己當成了青樓小倌了吧。堂堂七尺男兒,怎麽可以被人如此的踐踏顏麵?白青正心裏是氣的都快要噴火了。他見地上有根條凳,伸手就想要把凳子給抓過來砸門。
哪知道手上卻軟綿綿的,連一根凳子都沒有提起來。他腦門上浮現出一個大大的井字符號。好家夥,做事情還做的真是全麵,難怪自己悄無聲息,無知無覺的就被運送到了這個地方,原來竟然是因為對方先用了軟筋散,然後在用了迷藥。而自己休息的比較早,估計還在睡夢中就被人給弄暈了。
他伸手在身上摸了摸,卻發現昨晚上趙神醫給自己的解藥竟然不見了。這……在中了軟筋散的情況下,自己連一根凳子都抬不起來,這會怕是個半大的孩子,都能夠把自己給按在地上摩擦吧。
正做著思想鬥爭呢,門竟然有了響動,鎖鏈嘩嘩的響起來,那是開鎖的聲音啊~白青正從來沒有哪一刻覺得自己如此的衰過。不是那個魔女吧?他咽了咽口水,心裏麵期盼著。
一開門,從外麵擠進來一團白肉團,是的,完全沒有看錯。就是一個大大的雪白的肉團子。這女人目測起碼有兩三百斤的重量,又高又壯又胖,不出意外的話,在白青正現在這情況下,對方怕是一個拳頭就能夠把自己送上天去。
這……這還不如那個魔女呢。“你想幹什麽?我告訴你啊,癩蛤蟆不吃天鵝肉,你和我壓根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強扭的瓜也不甜的……”白青正結結巴巴,搜腸刮肚的想要找出幾個富含深意的語句和對方好好的講講道理。
那胖乎乎的女子一笑,銀月盤一般的臉上,五官都擠到了一起。“我這個天鵝大魚大肉的從來都吃不膩的,不過今天倒是想要換換口味~瓜不瓜的,解渴就行了。誰管他甜還是酸。”那女子摩擦著手掌,往前逼近了兩步。
白青正嚇的臉色都有些的泛白。“你給我站住,你又是什麽人?是你把我綁來的?”
胖女子一屁股坐在凳子上,那凳子在她的肥肉下,簡直就像是個小可憐。白青正覺得自己今天就和這凳子一樣,注定要被人騎了。
“怎麽?你不願意伺候我?”那女子自問自答,也不介意白青正的態度,畢竟顏值就是正義,誰讓這小白臉長得確實有幾分姿色。“我是公主的妹妹,往常那都是她不喜歡的東西,最後都是屬於我的,你嘛……”
白青正菊花一緊,隻覺得自己渾身的汗毛都立起來了。正在這個時候,門外走進來一個紅衣少女,少女身材婀娜,走路帶風,整齊的小辮子墜著五彩斑斑的飾品,看起來英姿颯爽。小鈴鐺一搖一晃,發出清脆的聲音,活潑而又喜慶,和主人的心情一般。
這女人,不是早上和自己大哥在珍寶閣看到的那個女人是同一個人嗎?果然這個女人上午見到自己的時候,就對自己有了色心了。“哼,果然是你!你用這樣子的手段得到我,有什麽意思?”
幕涼言眉毛一挑,笑的有些的邪魅。小姑娘年紀不大,但是似乎在某些方麵有些無師自通啊!“是我,我也不在乎你的心,我看中的也隻是你的皮囊而已,至於這裏麵裝著的到底是什麽,我可不在乎呢。”幕涼言惡作劇的說道。
這話可真是,無異於火上澆油了。真是燒心的很啊。“你知道我是什麽人嗎?就敢這麽下手。也不害怕後果是你承擔不起的。”
幕涼言從小就被人寵的不知道天南地北,對於白青正的話也從來沒有放在心上:“我可不管這些,就算你是他國家的皇帝,我把你吃幹抹淨,說出去那也是你丟臉,對於我來說可就是美談一樁了。不過,我看你這氣質,應該也不是上位者吧。”她摩挲著下巴,仔仔細細的把眼前的美少年掃視了一便。這家夥,頂多就是個出身在富貴人家的有為少年罷了。
白青正聽了這話,簡直都想要給對方跪下了。這想法完全的沒有毛病,哎,這一次怕是裝上去了。他故意找著話題和幕涼言說著,隻想要多拖延一點時間,也隻希望這段時間,大哥和小妹他們能夠發現自己不見了的事情。
這邊兩人聊得相愛相殺的時候,白盼盼住的客棧已經差不多亂套了。樊輝自責的站在自己的主子麵前,“王爺,王妃,是屬下著了賊人的道。二公子如今也不知道被賊人擄走到什麽地方去了。”
客棧裏麵巡邏的人其實並不多,要不是白池水中間尿意來了,出門去方便發現走廊上麵暈倒的那些仆從,然後大聲的喊了人。才將正在準備動手的幾個黑衣人給嚇退了。但盡管如此,二弟還是被人給擄走了。
這行為可以說是非常的挑釁了。簡直就沒有把他們這一群人給放在眼睛裏。“樊輝,你先起來,這件事情也不怪你,我們本來早就知道賊人大約是要動手的,卻沒有想到這些人如此的膽大包天。這天才黑了多久?就這麽迫不及待的。越是在這個時刻,我們一定要沉著冷靜。”
楚景呈伸手,握住白盼盼的手掌:“嗯,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找到那人的府邸。”
樊月扣了扣門,得到允許之後,才從外麵提溜了個人進來、“趕緊的吧你知道的都給我們交代清楚,我們的人在你們的客棧裏麵不見了,你們也是要擔責任的,若是想要繼續做生意的話,就把你知道的事情,老老實實的都告訴我們。”樊月性格看著冷冰冰的,實際上卻是比較暴躁的。若是半天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的話,那他肯定就會動手了。
掌櫃的中等個子,但也是個成年男人了,就這麽被一個女人拎小雞一樣的提著衣領,實在是窩囊又可憐巴巴的。“各位貴人,我說,我都說還不行嗎?”
掌櫃的隻覺得自己滿心都是苦澀,早知道在看到這群人裏麵有這麽幾個漂亮少年的時候,就應該拒絕他們入住的。如今惹上了這麽大的麻煩,真是讓他苦難不已。這幾個人一看也是富貴人家出來的。而對方惹到的那又是當朝受寵的公主。
簡直就像是有人拿著一把大刀和一把小刀,在自己的麵前比劃著,問自己選擇哪一把刀結束生命。他可真是太難了,怎麽選擇怎麽都難受。“哎,這一次動手的應該是我們的涼公主,涼公主是北幕國皇帝的發妻生的孩子,北幕皇帝和皇後少年夫妻,伉儷情深,奈何皇後死的早,生下公主之後就一病不起駕鶴西去。涼公主長得和先皇後有七分相似。皇帝睹物思人,看著她自然也就多了不少的疼愛,哪怕她要星星,皇上也會大召天下的能人異士。”
“涼公主長得漂亮,性格豪爽,又喜好男色。一點也不輸給男子。大幕國內,隻要她看上的男子,她都會肆無忌憚的搶回府裏。皇上從來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就過去了。你們同行的少年,怕是已經被抓去做了公主的麵首了。”
“嗯??”白盼盼睜大了眼睛,這公主的命竟然這麽好的啊?小日子也過的太舒坦了。她咳嗽了一聲,“那公主府在哪裏?”
“公主府在北幕的國都,離這有些遠。不過公主在這個鎮子的西邊有個別院。這個季節也就這邊的牧草最肥美,公主要在這邊……”
掌櫃的話還沒有說完,直接的就被白池水給打斷了。“掌櫃的,你趕緊派個人給我們指一下方向,我要立刻去把我二弟給救出來。”去晚了的話,他都害怕來不及了。這自己的弟弟還是個童子雞啊,這麽美好的夜晚,不應該便宜了這個可惡的女人。
一想到自己也被人惦記了,他隻覺得無比的惡心,就像是吞了一隻蒼蠅一般。
白盼盼收起自己心裏麵的那點小九九。點頭說道:“行,大家趕緊的收拾一下,我們馬上出發。”
謝陽也去叫上了自己在這裏留下的勢力,這個時刻也管不了會不會暴露的事情了。陽武侯家的二少爺,被一個荒淫無度的公主給破了身,這事情傳回京城的話,怕是陽武侯到時候也會給自己甩臉色的吧。
樊輝利落的出去,召集了人進來。趕忙的去叫人了。
一行人不一會的功夫,就找到了公主府別院。這別院依山傍水,外麵一條清澈的小溪流靜靜的流淌著,瑩瑩火把和屋簷下那紅色的宮燈互相照應,映照在河麵上,形成一幅靜謐的美景。隻是這樣子的美,全都是表麵,河岸下影藏的那些黑暗和激流也不過是暫時的蟄伏了。
公主府外麵安靜,路麵卻能夠聽到說笑的聲音,白盼盼聽了一耳朵,也是覺得裏麵實在是熱鬧啊。果然有錢人的生活,是自己想象不到的,自己還是單純了。
“我們怎麽進去?直接進去,很容易打草驚蛇的。裏麵的人若是知道他們來找人的,估計還可能把人藏起來。”自己二哥的本事,她倒是心裏有數。不過那也是在正常的情況下,若是自己二哥這會被人下了藥。那就是另外一個故事了。
白池水眉頭一皺,抓起一個火把,走了兩步就朝著這別院裏比較容易起火的地方扔了過去。“這不就可以了嗎?”
凜冬幹燥,稍微起個風,火苗就能夠到躥起來。火把扔下去了之後,很快的火勢就起了。不一會的功夫,就聽到院子裏麵有人在喊走水了的聲音。
“走吧,我們從別的地方進去。”謝陽帶著人繞著圍牆去了別的門口。這門從裏麵鎖上了。謝陽身邊的漢子,從懷裏麵取了個小小的刀片,伸進去用了巧勁。門哐當一聲,就打開了。
一行人都是夜行衣,進去了之後。擄了個人,問清楚了後院的方向。一路過去,下人基本上被吸引到前院去撲火了。倒是沒有遇上人。這些下人都知道自己主子的性格,在這個好日子的時候,他們可不敢用這樣的消息去打擾她。除非萬不得已,不然他們覺得自己的腦門還沒有那的鐵。
穿過一個回廊,就進入了一個小院子,有人帶路,不用擔心自己無頭蒼蠅一般的在這個地方到處亂走。省了很多的時間。
“你別過來啊,你再過來的話我就要喊人了!”一進入院子裏麵就聽到了。自己二哥可憐而又無助的聲音。
“你叫吧,你叫破喉嚨都沒有人來管你的。今天晚上所有的人都不會來打擾我們兩個人的好事情。”是一個女子的聲音。明明聽起來也算是清脆悅耳,但不知道為什麽。就是覺得有一些的戲劇。
白池水聽的也算是一臉黑線,她他就沒有見到過哪個女子像這人一般。這不是強迫人嗎?他覺得他們上午對著那個女子的時候實在是太過於客氣了,早知道這女人是這個樣子的。怕是大早上,他就忍不住破口大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