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神秘郎中2
,醫妃俏佳人
沈茴香此時此刻神色倒是鎮定下來,淡淡一笑道:「老先生的話,小女子聽不懂。小女子是兩個月前逃荒來京城的,除了小叔子,家裡已經沒有別的人了,你讓我去哪裡?」
「逃荒?」老郎中神色驚訝,「北方過來的?路過陳州了嗎?老夫聽說幾月前在陳州還爆發了瘟疫,莫非你也是從陳州過來的?」
沈茴香神色不變:「是,小女子正是從陳州過來。」
「怪不得。」老郎中喃喃自語道,「大齊境內多年已無瘟疫,今年竟是如此詭異,飢荒之年又遇瘟疫,卻原來是你這妖孽作怪!……作孽呀作孽!俗語說:有獸焉,行水則竭,行草則死,見則天下大疫。孽障啊孽障,老夫勸你遁進深山,勿在鬧市裡招搖過市。否則,只怕自己是怎麼死的還不自知矣!「
老郎中最後幾句話說得聲色俱厲。
「老先生的話,小女子越來越不懂了。」沈茴香暗暗心驚,面上卻絲毫不改,緩緩起身。「老先生,既然小女子並無其他疾病,那小女子就告辭了。」說完也不待他開口,轉身便走。
守在一旁的孟福寶看了看老郎中,又看了看嫂子,忙跟了上去。
一出回春堂的門,孟福寶就著急的問道:「嫂子,那人說了些什麼?你到底得的是什麼病……」
沈茴香猛然站定。孟福寶一個收勢不住,差點撞在嫂子的背上。他嚇了一跳,忙轉步上前問道:「嫂子,你……」
卻見嫂子的臉色異常的蒼白,眼珠直愣愣的盯著他。
孟福寶嚇得一個激靈,心裡陡然跳出一個可怕的念頭:難道是嫂子得了什麼重病?
「嫂子,你,你到底怎麼了?」孟福寶的聲音帶著哭腔。嫂子雖然只是他嫂子,但是這三個月來,在情感上,他完全將她看成自己的父母,不,甚至比父母還要親,如果嫂子真有什麼好歹,那他也不活了。
沈茴香深呼吸了幾口氣,定了定神,神色恢復了正常,一見少年紅著眼圈的樣子,心下感動,忙拍拍他手背,安慰道:「沒事,郎中說了,只是一點小毛病,沒大礙的。」
「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沈茴香抿嘴一笑。「我自己還是郎中呢,難道看不出自己的身體好不好?」
對呀,孟福寶這才抹了抹眼淚,嘴角裂開了笑容。
「你呀!」沈茴香點了一下他額頭,嗔笑道,「記住,你已經是十歲的小大人了,不要動不動就流眼淚,別人會笑話你的。」
「嗯,我知道了,嫂子!」孟福寶伸了伸舌頭,又問,「嫂子,現在我們又去哪裡呢?」
沈茴香沒有說話,她抬眸盯著大門口懸挂的「回春堂」的那塊大匾額,嘴角浮起一絲冷笑。
「哼,就憑你這行將朽木之人,也想嚇倒我?做夢!」
「嫂子,你說什麼?」孟福寶奇怪的問。
「……啊,沒,沒什麼。福寶,走,我們去那邊街道看看,看能不能買一些花樹苗。」
「好!」
叔嫂倆轉身離開了回春堂。
回春堂里,老郎中從暗處走了出來。他凝視著那對遠去的叔嫂,眸光陰沉得可怕,沉思良久,他提筆寫了一封信,封好後方才叫過一名小夥計。
「石春,你馬上出門,跟著剛才那個女人,看看她去了什麼地方。」
「事!」石春領命而去。
老郎中又叫過一名夥計。
「……你馬上去一趟金州府,將這封信交給府尹劉大人。」
「好咧!」
夥計一溜煙跑出了回春堂。不多會工夫,就將信送到了金州府尹劉榮手中。
劉榮拆開信一看,不由吃了一驚,臉色驟變,當即伏案另外寫了一封信,合這封信一起,交給心腹衙役,叮囑道:「馬上進一趟宮,將這兩封信親自交給徐大人。」
「遵命!」衙役轉身奔了出去。
僅僅過了一炷香的功夫,這兩封信就到了御林軍總管徐才手上。
「……京城出現異類?什麼異類?」
徐才翻看著信紙,一時不明其意,於是打算親自走一趟「回春堂。」
回春堂的偏房裡。
「什麼?」徐才驚訝萬分,「京城出現妖孽?九叔,您不會是開玩笑吧?這京城富庶之地,哪裡來的妖孽呢?」
老郎中徐九叔哼了聲,道:「開玩笑?你九叔我活了這幾十年,還從來沒有跟誰開過這種玩笑。那女妖孽是從北方過來的。你知道為什麼北方會有飢荒和瘟疫嗎?就是因為那邊出了一個妖孽,而且這妖孽還是女的,確切的說是借屍還魂,佔用了別人的身體。」徐九叔於是將那個女妖孽的情況簡單敘述了一下。
徐才臉色漸漸沉了下來。借屍還魂雖然他從來沒遇見過,但是卻聽旁人說過,不過他從來都是將信將疑,想著朗朗乾坤,又是京城重地,妖孽怎敢來此亂行?不過,九叔這人他還是比較了解的,不但醫術高明,而且看人極准,他看人很少看走眼過。
「九叔,那女子如今去向何處了?」
「不知道。不過你放心,老夫早讓石春跟蹤過去了。」
「不會出岔子吧?」
「不會。我估摸著他也快回來了……」
話音剛落,有人閃進屋子。
「九叔,俺回來了。」
徐九叔喜道:「石春?你回來了?找到那女子的下落了嗎?」
石春撓了撓腦袋,道:「那個……九叔,俺,俺把人跟丟了……」
「什麼?跟丟了?」徐九叔鬍子都氣得翹了起來,「你可真能耐的,跟蹤一個女人都能跟丟。我問你,你是跟到哪裡跟丟了的?」
「就出門朝西拐,穿過衚衕,走到袁家宅子外牆突然就不見人了……九叔,俺估計,那兩人必定是進了那袁家宅子。」
「你又沒看見,怎麼敢肯定??」徐九叔沒好氣的道。
「九叔,俺雖然沒親眼看見,但是那個地方左右都亮堂,沒有什麼可以遮擋的地方,只除了那袁家宅子。那兩人走到那裡突然消失了,不是進了袁家宅子去哪裡了?」
徐才皺眉道:「九叔,這個袁家莫非就是半年前因不孝子好賭而逼死了爹娘的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