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 根源往事
之後的日子裏,周蕪一直在尋找離開的辦法,這期間她曾想拿出‘破虛石‘,一來試試能不能打破界壁回到末世,二來也能看看這到底是不是小世界。
可沒想到她不僅破虛石沒拿出來,空間也不能使用,就連一直跟著她的古劍都喚不出,不過她的力量還在這讓她心安不少。
這方世界很大,至少在她意識沒覺醒之前就記得這裏很大,在那些漫長的時間裏一直她和阿劫走過許多地方,可這些地方也隻是世界微小的一部分。
不過擔心以前的因為意識的原因遺漏此屆不尋常的地方,所以此時她正飛速在這方世界遊蕩,看看能不能找到出去的方法。
她全力以行的話速度可以稱得上日行千裏,雖然速度很快,但是她也沒有大意,不放過任何一個隱秘角落。
而另一邊忐忑了好幾日的阿劫,終於鼓起勇氣來找阿蕪,這才發現她不在木屋,問了其他人都說沒有看到她。
沒看到阿蕪,阿劫不禁鬆了一口氣,他其實還沒想好怎麽麵對她,雖然他並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麽,可看到那晚阿蕪的樣子,他覺得阿蕪一定非常生他的氣。
不過在他一連十幾天還是沒有等到阿蕪後他有些急了,擔心她是不是就此離開再也不想見他。
在這世上他隻有阿蕪這一個朋友,那怕他現在性格有些變化,不在像以前那樣粘著阿蕪,可是也不是說就可以再不相見…
隨著阿蕪離開的時間越來越長,阿劫心中的鬱氣越來越多,伴隨的就是吸食鮮血的次數越來越頻繁,人類死亡的人數也隨之增多。
起初大家還以為那些消失的人隻是在外出狩獵的時候被野獸殺死,可消失的人越多越多,最多的時候一天同時有十人消失。
這終於引起了人類的注意,族群的頭領命令大家不要單獨出去狩獵,可這並沒有起到任何作用,消失的人數愈見增加,本來還留在平地的隻有三千多人,可不過四十天的時間,已經有幾百人消失。
不知從什麽開始,族群中有傳言說世上有個吸食血液的怪物,那些消失的人就是被它吸幹血液而死,一時間人心惶惶,大家輕易不敢出門。
另一邊周蕪正在回來的途中,她在外尋找了近三個月的時間,才把這方世界踏遍,可還是沒有看到任何破綻,最終她得出結論這就是一個完整的世界。
阿劫…阿蕪…
她猜測,這裏應該是劫開辟出的小世界。
她其實早就恢複了記憶,在鴻蒙界的時候她找到了自己的本體和封存的記憶。
她和劫的關係也像這個世界中一樣從幼時相識,他們是混沌之期共同誕生出的生靈,她生來主管位麵之門控製界與界之前的平衡。
而劫管製人的欲念,貪念,惡念等所有負麵情緒。
像他們這種存在還有很多,掌管時間的‘零’,控製生命的‘湮’,維護世界的‘道’等……
他們共同管控和維護這三千界,三千界之下還有諸多萬千小世界。
而劫算是他們中最強的一個吧,可也是最可憐的一個。人的貪戀太多會做出惡事,劫自然也是一樣的,當人的惡念越多他吸食的也就越多,本來他可以自行轉化這些惡念,可隨著時間的流逝,人類開智,他們的惡念越加增多,也越來越強。
這麽多的惡念劫轉化的速度根本趕不上吸收的速度,體內的惡念無處宣泄這也導致他——成了惡念本身…
在她們不知道的時候劫已經開始通過吸食善意來維持平衡,這也導致萬千世界中善意越來越少,惡念越來越多。
如果萬千界所有的生靈都隻剩惡念,那後果是非常可怕的,所幸他們及時發現共同出手,因為他們都是不死不滅,自然也沒辦法消滅劫,隻能抽出他的神格將他關在無人的小世界中。
隻是沒想到劫居然逃了出來。
至於劫為什麽第一個就是找自己…
周蕪眼中閃過一絲無奈,是因為他們的出生地在一起又共同度過了幾萬年的時間,在這些特殊存在中,劫和她的關係最好。
所以他或許覺得自己對他出手是一種背叛吧…
此時她已經接近人類棲息地,隻見以前寬闊平坦的平底坐落著密密麻麻的木屋,大大小小毫無規律,這些人類還處在文明未開的時候,並不知道怎樣規劃建設。
不過怎麽這麽安靜?
周蕪臉色微沉疑惑的繞空一圈,發現地麵上一個人影都沒有,不僅如此,空氣中還彌漫一股蕭瑟頹然之意。
她緩緩落下身子,剛往裏走去就聽一聲急切的招呼聲。
“你怎麽出來了,快回家去,不要再外麵!”
周蕪聞聲看去,見其中一間木屋微微打開窗戶,一個約四十左右的婦人朝她小聲呼喊,她說話間神色慌張戰戰兢兢的看了下四周,仿佛外麵有什麽可怕的東西。
“你愣著幹什麽?快回去啊!算了,你先進來”
婦人臉色急切,朝她招手。
周蕪疑惑的上前,木門打開一個縫隙裏麵伸出一隻手飛快的把她扯進去,隨後緊緊關上門。
屋裏是除了她剛才見的那個婦人還有一個三十出頭的青壯男子和三個孩童。
她對這些人並不熟悉,她和劫一直住在離人群偏遠一點的地方,而且他們人數眾多,她也不可能一一認識。
這兩人眼中帶著慌張,連那三個孩童也是一臉的懼意。
“你是誰家的女人,怎麽在外麵亂逛,不知道外麵出了一個吸食人血的怪物嗎,你男人怎麽不攔著”
“吸食人血的怪物?”
周蕪眉頭一皺,臉色微變。心中出現一人的名字:阿劫!
這世間大多人智力未開,擁有特殊能力的也隻有他了,看來他在自己離開的時間又殺了不少人。
已經讓大家恐懼到連家門都不敢出的地步。
“咦,你是我們族裏的?我怎麽從沒見過你”婦人見周蕪的樣子有些疑惑,她不知用什麽語言來形容她的樣貌,可在她看來這個女人肌膚雪白,就跟剛剛出生的小嬰兒差不多。
她就是光看這就覺得舒心,連衣來緊迫的神經都有些放鬆起來。
她猜測這個女人一定是被家人好生嗬護,常年不出門才能蒙出這麽白的膚色,不像她們每天雖不用打獵,可還是要出去搜集野果野菜。
這麽想著,這也就難怪自己覺得她麵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