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 季羨移被抓走了
沈遇白看向他的背影充滿了了然和坦蕩,“是為了向天集團好。”
什麽?他一直把方浩怡當成情敵,每次見麵都水火不容地吵幾句,為什麽今天要替方浩怡說好話?
“為我好?”我就更不明白了。
沈遇白沉聲道:“你想啊,向天集團出了這麽大的事,明天股市一開盤,股價就可能引起比較大的波動。這個時候,方浩怡對你做什麽,和我對你做什麽的目的是一樣的,就是給資本市場發出信號,向天集團和我、方家,都有抹不開的聯係,那些看空的股東還敢輕舉妄動嗎?”
沈遇白最熟練操作的就是資本運作,對資本市場有著敏銳的嗅覺和精準的判斷力,在這一點上和方浩怡可謂旗鼓相當。
“你的意思是……要我和他傳緋聞?”我不敢相信一向占有欲極強的沈遇白,為什麽會突然拋出這張牌。
沈遇白摟著我的肩膀笑笑說:“是和我傳緋聞。”
姑且相信他吧。
走過兩條曲折的長廊,我們來到了客戶住房部,推門就看到商晴熟悉的背影坐在鵝黃色窗簾前,看上去瘦削而憂傷。
她一聽到開門聲,就急切地向我們走來。
才一天不見,商晴滿臉憂愁,眼睛紅腫得像核桃一樣,她緊緊抓著我手哽咽著說:“向晚,你要救救羨移!他,他出事了!”
我環顧房間才發現床鋪整整齊齊,沒見季羨移的影子,一種不祥的預感襲上心頭:“季羨移怎麽不在這?你們走散了?”
商晴的淚水瞬間墜珠似地滾落,抽抽搭搭地抓著我手說:“那些家屬要撞門,又有人在後門把守,我眼瞧著他們得不到交代一定會衝進來,就帶著羨移去了地下室開車,可是,所有的車都被人紮破了輪胎。我隻能用輪椅推他離開。
我們繞過記者和家屬的圍追堵截,走出院子的時候,就想帶羨移去我租的房子住,可是在路上我們被兩股人馬衝散了,羨移的輪椅還在街上,人卻不見了……”
原來他們是為了我才遭此劫難,我一直一廂情願地以為隻要自己不在別墅出現,他們就不會受到傷害,可是,事情還是波及了他們。
“那為什麽不給我打電話?給林北打電話了嗎?報警了嗎?”一種不祥的預感壓得我喘不過氣來,她和季羨移好不容易有了現在的安定生活,要是因為我分開,我就是最大的罪人。
商晴為了季羨移付出了多少,有目共睹。
商晴被我提高的分貝嚇得麵色一懵,“我,我給你打過電話,可是你關機了,林北也沒聯係上。”
林北也關機了?我後悔不已,要是不睡那一場覺,要是不去沈遇白家裏換藥,回家應付那些記者,他們就不會出事。
我立馬撥通了林北的電話,心情糟糕透頂,隻想罵他一頓:“林北,你這人怎麽回事?我不是讓你照顧商家嗎?你為什麽連電話都關機!”
林北遲疑了片刻,“關機?沒有啊!我手機一直開著,沒接到商小姐電話啊!”
“你居然不承認?林北,還想不想在向天幹了?”我氣不打一處來,難以想象一直重點培養的助理林北,居然會背叛我,對我的命令陽奉陰違。
林北自然是在電話那端叫屈,我正想罵他個狗血噴頭,手中突然一空,手機被沈遇白搶走了,隨即掛斷了電話。
“事情已經出了,發泄於事無補,這樣吧,我們盡快搜查季羨移的下落,商晴,季羨移被抓走的時候,有沒有看到什麽特殊的人和事?”沈遇白冷靜地詢問起來。
商晴哭得花容失色,一聽到季羨移的名字,情緒越發不穩定起來:“我,我一心想找他,怎麽會注意到別的東西。”
“你再認真想想。商晴,今天季羨移離開,你有沒有猜測過是什麽人幹的?”沈遇白問。
商晴下意識看向方浩怡,我也有種不祥的預感,冷眼看向方浩怡:“方總,你和柯少瑩關係很好,這件事是不是你做的?”
聰明人最恨的,就是被人玩弄於鼓掌之中,我替代商晴和他相親,傷害了他的尊嚴,他伺機報複才抓走了季羨移?
方浩怡深不見底的眼眸流露出幾縷神秘,幾縷無所謂和玩世不恭,“向晚,我在你心目中是那種小肚雞腸攜怨報複的小男人嗎?”
“這我哪兒知道?”我有些不好意思,小男人,難道傳說中的天蠍座霸道總裁隻不過是一個行走中的醋壇子?
我懷疑方浩怡是在罵沈遇白,從沈遇白冷漠如冰的表情可見我猜對了。
“你們聊。我還有事。”方浩怡沒有說關於商晴事件的點滴就離開了。
“喂,方浩怡,你別走!你把話說清楚!”商晴撲上去抓住了方浩怡的大衣後領,她一米六五的個子,要抓一米八幾個子的衣領,抓得很艱難,全靠爆發的小宇宙在支撐。
我被她強大的架勢嚇得後退一步,可護犢子是人的本能,方浩怡和我是合作關係,但商晴是我玩了幾十年的好朋友了,親疏遠近可見一斑。
方浩怡徐徐轉身,抬手就向商晴的鼻梁一拳捶過去,“不要!”男人打女人,好像不符合方浩怡的紳士風度吧?
我以身作擋撞開了那隻死死揪住領口的手,可腦袋轟隆一聲,撞在牆上的人是我,額頭恐怕要起紅包了!
“向晚,你幹什麽?”方浩怡哭笑不得。
我捂著暈乎乎的腦門,回頭看到身後的每個人都有兩個腦袋,忙甩了甩腦袋讓自己看得清楚些,“方浩怡,你不能打她!”
“誰說我要打她?向晚,你看你眼神不好,腦袋還撞壞了!”方浩怡戲謔地笑著說,“不過,你和商晴關係這麽好,倒是出乎我意料。”
方浩怡沒有追究商晴和我的莽撞,“我今天有事要上市中心,你們在這有什麽需求可以找前台。”
說完,方浩怡離開了。
商晴一臉憂傷和同情地把我扶到床邊坐下,“向晚,你為什麽這麽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