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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三章 向日葵沉默的愛

  我今天穿的是一條淡紫色的裹胸魚尾裙晚禮服,外罩一件杏色風衣,令我原本嬌小的身材多了幾分矜貴的氣勢。


  我梳著公主頭,露出方方的額角和巴掌小臉,為了掩蓋病容我畫了濃妝,直到鏡子裏看不出一絲蒼白和無神為止。


  “是嗎?謝謝。”我心裏盤算著,怎麽和方浩怡開口。


  “隻是,不太配你的氣質。”方浩怡話鋒一轉,墨眸蘊著挑剔,不屑地從我身上掃過。


  我是替商晴來相親的,出門前沒有認真打扮,因此也不太在乎他的評價。我淡淡地問道:“是嗎?”


  方浩怡微微錯愕的眸光斜睨向我,有些失望,“怎麽,你不相信?”


  “沒有。”我拾階而上,走進樓梯間橙黃色的燈光下,電梯剛來,我們就走了進去。


  方浩怡跟了進來,與我並肩而立,一米八幾的身高在我麵前,頎長英挺,突然他抬手從我耳側伸來,手背若有似無地擦過我的側顏,按下了要去的樓層。


  我下意識地躲開了。


  “你很怕我?”方浩怡低沉磁性的聲音在耳畔響起,溫熱的鼻息撲在我脖頸間。


  “人和人之間的安全距離是一米以上,方先生,我們還不熟吧?”我冷淡地提醒他。


  我替代的是商晴,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任務完成我再也不想見到像他這樣輕浮囂張、毒舌不羈的男人。


  “商小姐,你相信一見鍾情嗎?”狹小的電梯空間,隻剩下我和他,他把大手撐在我耳側的電梯上,對著我的側顏輕輕吐氣。


  他曖昧的舉措讓我心生反感,我們才見過一次麵。


  “不相信。”我語氣冷淡,內心的界限感讓我有意終結一場曖昧的對話。


  “為什麽?”他姿勢親狎,可不敢像在咖啡廳一樣公然拉我的手了,我會生氣。


  “不相信就是不相信,沒有為什麽。如果一定要找個原因,就是我老了,玩不動了。”我冷冷道。


  十二年前我對沈慕之一見鍾情,喜歡他的一顰一笑,喜歡當他吉他上的琴弦,喜歡做他衣領上的一粒塵埃。


  可是,他結婚了。這周六,他要在我和方浩怡約會的地方,舉辦他和外國新娘的婚禮,站在玫瑰香檳鋪就的紅毯上,身穿白色西裝,與那個女人完成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的誓言。


  我雖然放下了,可每每想到和他共度一生的女人並不愛他,他過得並不幸福,我的心髒就抽搐般疼痛。


  站在他身邊的人,可以不是我。可我無法對他的不幸福冷眼旁觀,這是我對十二年前一見鍾情的最後堅守。


  方浩怡發出清冷的笑聲,笑起來的時候頭微偏,略有些靦腆,與他商人的成熟氣質判若兩人。


  “你笑什麽?”我不明所以地問。


  難道我的問題很好笑嗎?


  電梯叮咚開了門,我率先一步走了出去。


  “你在生氣?”方浩怡亦步亦趨地跟上來,攔在我前麵問。


  十九樓,我們約會的地點是十九樓。過道上鋪著紅地毯,梁下掛著甜蜜的婚禮玩偶,在走廊盡頭的大屏幕上,寫著“恭祝沈慕之先生、伊麗莎白女士新婚快樂”的大字。


  離婚禮還有好幾天,林芳菲就把婚禮現場布置好了。


  “沒有。”我表情平靜地看了眼手表,時間不早了,“方先生,我們是在哪個包廂?”


  方浩怡把我引到婚禮現場對麵的場子,那裏笙簫嘹亮、歌舞升平,進門就聞到酒水的甜香撲鼻,紅地毯上香衣鬢影,一對對男女相依相偎隨音符跳華爾茲。


  他竟帶我來跳舞?我對交誼舞沒什麽興趣,可從小被父母送去訓練,出門談生意也能用上。


  “方先生,我們不是要相親嗎?”相親在我腦海中的刻板印象,是一男一女坐在咖啡廳或飯店,把值得驕傲的條件擺在台麵上談。


  至少,沒有摟著跳舞這一出。


  “對呀。現代舞是了解對方的良好方式,在音樂下相伴起舞,可以測試彼此的默契度和性情,怎麽商小姐不想知道我是什麽樣的人麽?”方浩怡手插褲袋,用玩世不恭的姿態認真說話。


  我心裏有些不願,可想起商晴的話,“好吧。不能太久。待會還有事。”


  十裏華庭的舞場設計多樣,迪廳和交誼舞是分場子的。


  推門而入,一個侍者抱著一捧香水玫瑰、向日葵出現在我麵前,笑盈盈地說:“這位小姐,這是別人送您的花。”


  我下意識地看向方浩怡,他正默許地凝視著我,黑眸中蘊藏著喁喁的情愫。


  “方先生,是你送的?”燈光下向日葵的明黃色明麗坦蕩,宛若太陽照亮人心,玫瑰紅潤妖嬈,每一朵都含苞待放,一滴滴露珠晶瑩剔透足見花束的新鮮。


  “你不喜歡?”方浩怡垂眸問。


  我抿唇輕笑,“你以為到了這種場麵,當眾送我花,我會礙於情麵不忍拒絕,一定會收下是嗎?”


  當兩個人心心相印,期待著對方的愛情,傷也是一種美麗。


  可不想要的愛情來勢洶洶,帶給人的隻是困擾和不耐。


  方浩怡看了一眼滿場翩躚的舞者,修長的手指碰了碰鼻尖,“你可以拒絕。”


  素聞方浩怡手段淩厲,睚眥必報,對女性一向缺乏耐心。為了商晴和商家好,我垂眸搖搖頭說:“你知道我不會。”


  接過一捧花束,我心裏不是滋味,我是沒有得到過沈遇白和沈慕之的愛,可並不代表我是個人盡可夫的男人,什麽人隻要送一送花、說幾句甜言蜜語,我就繳械投降的隨便女人。


  “方先生,玫瑰花的花語是張揚奔放的愛,向日葵卻代表了沉默和無私奉獻。你選的花很矛盾。”我學著他挑剔的口吻,把一捧答非所問的鮮花批判了一遍。


  方浩怡劍眉微抬,手指尷尬地觸碰了一下額角,“是嗎?我沒給女孩子送過花,不知道這些。你是第一個。”


  “你以為我會信?”我輕哂道,不等他的回答,走進了舞場。


  一對對舞者或穿西裝、舞裙,舞姿卻參差不齊,有人熱舞環場,有人卻頻頻踩腳,這是一個男女約會的地方。


  方浩怡追上來,執拗地凝視著我問:“你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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