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向晚你怎麽變成這樣了
“這是我家!”他伏在我耳邊說。
“你家又怎麽樣?我們已經離婚了,這樣不合適!”我被壓得嚴嚴實實,臉上滾燙滾燙的,難道我守了一年多的節操,就要在今早毀於一旦嗎?
沈遇白眼眸中染上了欲念,看上去越發邪魅,“來不及了。你把我弄醒的,要對我負責。”
說完他毫不猶豫地除掉了身上最後一抹衣料,掰開我的身體,衝撞了進去。
痛……未曾滋潤的幹涸,加倍了我的痛。
加上這麽久沒有那種事,他尺寸又大,直搗黃龍地衝進了我腹部,我怎麽受得了。
我的籽宮已經摘得差不多了,為什麽還能做這種事?
害怕、緊張和疼痛令我渾身緊繃,手無力地抓向任何能抓到的東西,以減輕痛苦。
沈遇白運動了幾下,停頓了下來,用染上了魅色的沙啞嗓音問:“痛嗎?我輕點。”
我恨不得用眼神把他殺死!一個籽宮癌晚期,被摘除了籽宮的女人,你說痛不痛?!
“沈遇白,求你了,你放過我吧。”我嚶嚶哭道,很認慫地掉眼淚,也不怕他看不起了,活命要緊。
“沒事,我輕點。”沈遇白沒有半點抽離的意思,反而用磨人的弧度攪半起來。
我真快瘋了,身體不由自主地想要跟上他的節奏,可心裏害怕得要死。
“別怕,你的母體沒有被摘除。”沈遇白伏在我耳邊吹氣。
我四肢瞬間僵直了,“什麽?你再說一遍?”我沒聽錯吧,之前嶽城說,為了抑製癌細胞擴散,把我的籽宮附件給摘掉了,梁博也是出過診斷書的!
“用了我的藥,怎麽會讓你摘掉?”沈遇白頗為自矜地笑笑,“將來,你還要給我生孩子。”
我……腦海裏一片亂七八糟的標點符號,生孩子,曾經最大的夙願,是想給沈遇白生個孩子拴住他,結果,他把我拖進手術室,把孩子打掉了。
後來要給自己留一個孩子,留住沈遇白在我身邊的痕跡,我找人代孕,結果被嶽城說,孩子胎死腹中。
我以為我這輩子都不會當母親,擁有自己的孩子了。
“痛……”猝不及防地侵入讓我渾身直冒冷汗,過去的事和他的話在腦海裏糾纏,我不知道他說的是真是假,可內心深處我希望是真的。
我的嚶嚀像致命的催化劑,激化了他的情愫和勇猛,身上浪潮一層接一層散開,直到他在耳邊發出野性的低吼,我也被催化成了一池春水。
我背對著他蜷縮在角落裏,眼淚從左眼眼角滾落,劃過右眼、浸潤了耳側的枕巾。
人生真是變幻莫測,當我心死之際,我活過來了,還擁有了完整的身體,再也不是窮得隻剩下向天集團的孤家寡人了。
“怎了了?還在想身體的事?”一個低沉而性感的沙啞聲音在耳邊響起,絲綢般柔滑的觸感貼在後背上。
我身上深深淺淺的都是他種下的痕跡,不習慣被人審視,我扯住被子覆蓋身體,“你說的是真的嗎?”我喁喁地問。
他把我掰正,如刀削般工整的鬢發、清潤的臉頰刮著靡麗,一雙桃花眸住進了滿天星辰。
“當然是真的。”沈遇白周身都籠罩著象牙白的光暈,溫柔得不像他了。
安心說過,沈遇白脾氣不好,不被他喜歡的人也許隻能被他的冷酷鋒芒刺傷,可一旦被他喜歡上,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事。
她說了很多我見都沒見過的優點,什麽溫柔、體貼、周到、踏實、安全感。沈遇白給我的印象中,隻剩下冷酷與傷害。
此刻他的溫柔,和上一次他所展現的一樣,溫柔細膩,可結果呢?他甩給我一百萬,說看到我就倒胃口,讓我拿錢走人,他對我的厭惡到了極點,連價值幾十個億的向天集團,都被他當成我的財產拱手相讓。
“沈總,感謝你花心思編織謊言哄我開心,不過這一次你準備給我多少錢?還是股份?”我仰躺在席夢思上,仰視身披柔光的他。
桃花眸的溫度驟降,劍眉擰成桀驁的痕跡,“你不相信我?”
我坦蕩地抿唇輕笑,伸手摟住他的脖子,“相信啊。我更相信錢嘛。”
給人希望,又親手將希望掐滅,是他的慣用手段。
真話總是傷人的,所以才選擇謊言。
沈遇白表情一沉,瞳孔微微眯縫,恢複了以往的冷酷無情,“向晚,你怎麽變成了這樣?”
我伸出雪白的雙臂,妖嬈地纏在他脖子上,露出嫵媚的笑容:“我一直都是這樣啊。錢,是個好東西。”
突然,身下被猛力一撞,像一把利刃捅破皮肉般的疼痛,我痛得周身汗毛都豎起來了。
“沈遇白,你暗算我?”我倔強地低聲顫抖道。
沈遇白不計後果地起起伏伏,把我的聲音撞得粉碎。
當他饜足後,我全身的骨架像被拆開重裝的一樣,痛到了麻木,膝蓋和手肘上都殘留著淤青,這讓我明天怎麽見人?
比起婚姻內的每一次,他都要野蠻無理、不顧我的死活。
他麵無表情地抽離,起身,抓了一條浴巾裹上就走進了浴室,隨即傳來嘩嘩嘩的水聲,這樣的他才像婚姻內的沈遇白。
我走下床走近那台梳妝鏡,當看到裏麵的自己麵目憂傷、依然保持微笑的臉,我忙撿起衣服穿上,把房間裏所有屬於我的東西統統拿走,匆匆出門離去。
剛下樓梯,就碰到了傭人張媽,她一臉奇怪和挽留:“少夫人,您這麽早是幹什麽去?早飯還沒吃呢!”
我沒心情理會她,“我不吃了。”就快步出門,我沒車,隻能借他的車離開。
“許毅,開車。送我回家。”我吩咐許毅說。
他是沈遇白的司機,以後也為我處理過幾樁案子,我對他還算不錯,他猶豫了片刻問:“少爺呢?”
“他讓你先送我離開,不想見到我。”我隨便編了個理由,以前,沈遇白確實經常性的以不想見到我為由,讓他送我離開。
許毅無聲地歎了口氣,“少夫人,上車吧。”
聽聽,連助理都知道他對我不好。
坐在車上,我身體不太舒服,臉色看起來很蒼白。
許毅問要不要送我去醫院,我拒絕了。
回到家,給我開門的是商晴,她滿臉錯愕地盯著我說:“向晚,你這是遭搶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