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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嶽城沒那麽簡單

  我認識的沈遇白一直這樣,可嶽城不是這樣的。


  “你們是不是有什麽事瞞著我?”我說。


  “你的好醫生,把你從我身邊救走,為的是什麽你知道嗎?”沈遇白嘲諷的視線籠罩著我,仿佛在罵我傻瓜,什麽都不懂。


  可我本來就什麽都不懂,什麽都不懂裝懂,才會自欺欺人地以為隻要有個孩子,他就會回心轉意。


  “你也知道是救。這麽多年,你和安心給了我多少傷害,他就給了我多少愛護。我相信他!”我仰著臉,一字一句地說給他聽。


  真話是一柄雙刃劍,如果戳穿了,背後一定是不堪回首的過往。


  如果一定要被人騙,我寧可被嶽城騙。


  至少……他善待我。


  也許是被我的話戳中了痛處,沈遇白的眸子劇烈閃爍了一下,不可置信地微縮,“相信他?就算他想要你的命,想要你的財產,你也不追究真相嗎?”


  看到他瞳孔裏實質般的痛苦,我突然心情快慰,我要加深我的喜悅,“嶽城怎麽對我,我怎麽接受他,是我的事,我相信他,永遠不會傷害我。”


  那一刻,我看到他眼裏有什麽東西崩塌了。


  心口驀地一揪,我眼圈不爭氣地紅了,為什麽我給了他痛苦,他也毫不猶豫地報複了我,我依然感受不到任何歡愉?

  不,我很高興。能讓沈遇白崩潰,是我下半生要做的事。誰知道時間在哪一刻停止?

  我環住嶽城的手臂,伸手擦了擦他額角的汗水,“嶽城,我們走!”


  身後傳來沈遇白沒風度的質問,“向晚,你會後悔的!他不是你想的那麽簡單!”


  嶽城也聽到了,他表情平靜地搭在我肩上,就像沒聽到。


  “你說你相信我?”嶽城突然問。


  一股血腥的氣息撲入鼻翼,我看到了他下垂的左手衣袖上,鮮血一滴滴往下落,在身後滴出了一條長路。


  “我相信你。相信你。”我哭了。


  “為什麽?”嶽城澄澈的眸子寫滿了不解,好像他不值得被人相信似地。


  我擠出一絲苦笑,“嶽城,在我父母死後,就沒有一個人能為了我衝鋒陷陣,也沒有人為我流過血,你是第一個。我永遠記得你。”


  我說的是認真的。


  在為數不多的歲月裏,就算他是一盆越燒越熱的溫水,要把我煮死,我也心甘情願。


  我欠他的太多了。


  “向晚,你知道我想要的不是這個。”他腳步頓住,把我摟得更緊一些。


  我在他身邊小鳥依人,也給不了他實質性的幫助,“不說了,我們去醫院。”


  送腫瘤科的聖手去醫院,我們被人圍觀,很多醫生護士都認出了嶽城,對他的病情噓寒問暖,還有一些醫生走進來向他求教醫學問題。


  一時間他的病房比門診室還熱鬧。


  嶽城一直嘴角含笑地回答他們的問題,耐心、細致,直到有人發現他需要休息,問答環節才停止。


  “不好意思,他們是我醫學上的朋友。”嶽城向我笑笑說。


  其實我也沒做什麽,就是站在一旁提醒了一下院長,說他受傷了要休息。


  “為什麽要道歉?”我坐在床邊,把那些水果、鮮花整理好。


  他兩道瓊漿般的目光看過來,“讓你擔心了。”


  我擠出一絲笑,不能反駁,也不能說是。


  “向晚,你就沒什麽要問我的嗎?”病房在窗簾下,嶽城坐在清風中,窗簾在他身邊翻飛。


  我收拾花的手頓住,玫瑰的刺刺破了手心,細細密密的痛,“你說你和沈遇白之間的事?”


  “難道你不想知道他說的是什麽?”嶽城喁喁地說,他總是這樣聲線細膩、沉然,像佛音一樣讓人心情寧靜。


  我說如果你想說就說吧。


  嶽城就給我講了個故事,原來他在國外讀博士學位的時候,要研製一種治療腫瘤方麵的藥,可他沒找到的癌症病人,可以當他的樣本和小白鼠。


  他得知我得了籽宮癌,和我是同學,調查了我很久,知道我和沈遇白感情不好,就讓我放手一搏,試驗他的新藥,沒想到我活過來。


  “對不起,向晚,在你臨終那天我也以為你要死了,可我發現你還有呼吸,又不想被沈遇白他們打擾咱們的實驗,就轉移了你的身體,用別的灰代替骨灰,辦了一場假葬禮。”


  嶽城握著我的手,口氣虔誠地說。


  這樣的事,我已經聽過一遍了。


  “你就是為了這件事,耿耿於懷的?”我問。


  “難道你不怪我?我沒有問過你的意願。”他執著地問。


  我擠出一絲笑,“其實,嶽城我對生與死已經很淡然了,人都是要死的嘛。有人在死了以後,捐軀殼捐器官,也是為醫學做貢獻。”


  “可那不一樣!”嶽城把我的手握得更緊,表情焦灼地解釋說,“他們是遺體捐贈,而你是活體,從那次以後,你的一生都要成為我的試驗品。我可以不幹涉你的生活,可是,我絕不能讓你出事,你也不能尋死,知道嗎?”


  “尋死?我還用得著尋死嗎?”怕他看見我的淚意,我忙垂下了頭。


  送來的鮮花中有紅玫瑰、百合花、薰衣草,每一朵都花枝飽滿,像一艘艘裝滿了生命瓊漿的小船艙,“你看這花,終有一天是要凋謝的,難道就不開了嗎?”


  “向晚,你別這樣,我很難過。”嶽城眼裏飽含悲憫,對,是悲憫。


  可我不喜歡他的悲憫。


  “我都不難過,你難過什麽?”我露出輕鬆的笑顏,把花捧到他鼻前,“你聞聞,花多香。”


  “是很香。”他還是那樣看我。


  我已經習慣了,隻要知道我得了癌症的人,都習慣這樣看我。


  除了沈遇白。


  手背有一塊疤痕,是在地下室險些被盛哥強暴時弄的,提醒著那段不堪回首的經曆。


  那場禍事,是沈遇白一手策劃的。


  他親口承認了。


  嶽城的手骨斷了,雖然被接上了,後半生都做不了手術了。


  我答應嶽城,等他傷好出院,我們就一起回念鄉。


  這個城市有不想看到我們的人,而且權勢滔天、陰魂不散。


  他出院那天,我獨自去辦好出院手續,在窗口看到了一個身影,是林芳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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