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安心果然被玩弄了
企業家天生的敏銳我還是有,“你們抓了安心?”我問。
盛哥被我的聲線一震,後退了一步,和下屬交換了一下眼神。
“你們是不是抓了安心?就是一個長頭發、長得眉清目秀的女人?”我心想隻要找到安心,就能向沈遇白和向嵐澄清自己的清白。
盛哥突然改口暴躁地推了我一把,“什麽安心?我不知道,你們快走,不然就留下來陪爺們!”
商晴一聽他們讓我們走,就抓著我手從人縫裏離開。
我越想越不對,停下腳步:“小晴,你先走吧,我想問問清楚。”
商晴一臉氣急,“姑奶奶,都什麽時候了,你還問個清楚?他們是誰你知道嗎?盛哥的名號我聽過,江城最大的地頭蛇,霸占貓街多年,在警局有眼線,不然為什麽每次來貓街掃黃,都抓不到人?”
我說不行,安心在他們手上。
“我天,安心是你姑奶奶?還是沈遇白他姑奶奶?關你什麽事啊?你犯不著為了她,把自己往虎口裏送!”商晴說完就不由分說,拽著我往外走。
“我不走!我要把安心找到!”我撇開商晴的手往回走。
一群男人看我這樣,都瞪圓了眼睛。
“晚晚,我幫你找,安心我幫你找,你先跟我回去行嗎?”商晴像個老媽子一樣求爺爺告奶奶,要我識相點遠離危險。
我把商晴拉到一邊低聲安撫她的情緒:“你別怕,沈遇白是貓街的常客,他們不敢拿我怎麽樣。”
可商晴懷疑地瞪了我一眼,死活拉著我往外拽,“他是常客,那些人不是一樣把安心抓了?你當他們傻啊!把你往東南亞一賣,你哭都沒地方哭!”
商晴說的是實話,貓街裏有一擲千金的闊老板,也有殺人不見血的器官交易、權色交易。
還有令人聞風喪膽的海外黑市交易,隻有你想不到,沒有他們買不到!
安心要是落到了他們手上,那是鐵定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那我一定要問問清楚,安心是不是在他們手上。”我撇開她的手說。
迎麵劈來的是一記耳光,我半邊臉火辣辣地,耳朵嗡嗡地響,透過頭發我看到了商晴那張恨鐵不成鋼的臉。
她指著我鼻子壓低聲音罵道:“向晚,你就是個扶不起的阿鬥!說什麽你不愛沈遇白了,說什麽你和他劃清界限了,看看你現在什麽樣子!全世界少了他一個,你就不活了?他一句話,你就要死要活送上門給人糟蹋!今天你敢進去一步,就沒我這個姐妹!”
我是她的主顧和股東,她沒對我發過脾氣,可這一次她打了我一個耳光,怒斥我不爭氣。
眼淚從眼瞼滾落,我咬著唇說:“小晴,我今天一定要進去看看。你先回去吧,我會讓人送你回去的。”
我說完摸出手機,給嶽城打了電話,我壓低聲音中的哽咽,“嶽城,我知道你在江城,你現在過來貓街,把商晴好好地送回去……”
嶽城一聽我在貓街,就質問道:“你怎麽跑貓街去了,你知道那裏……”
我知道他想說什麽,打斷了他的話:“嶽城,求求你別問了,先過來把商晴帶走。”
“我馬上過去!”嶽城掛斷了電話。
“向晚你真是……”商晴眼裏噙著淚,無奈地指著我不知怎麽辦才好。
期間,那些小混混們還在汙言穢語地打趣我們。
盛哥手下的黃色雞冠頭笑得花枝亂顫,“之前那個娘們真是帶勁,拔出蘿卜帶出泥,又勾來了兩個,爽死!”
旁人紛紛附和。
我再次正視盛哥的眼睛,渾濁昏黃的眼球,因為目光犀利,看上去有點凶狠。
“能讓我見那個女人一麵嗎?”我問,“我出三百萬。”
這點積蓄我還拿得出來。
盛哥眼神一亮,和人一合計,陰沉沉地問我說:“你要見她幹什麽?”
“我有幾句話要問問清楚。”我捏了捏滿是汗水的手心,說。
“我怎麽知道你會信守承諾?錢呢?”盛哥向前一步,高大的身影在巷子裏,就像刀劍一樣銳利,令人害怕。
可我不怕,為了讓沈遇白相信,我沒對安心下手,我決定隻身進入貓街,找他們問問清楚。
我拿出手機,要了盛哥的賬號,當即打了一百五十萬過去,“這是一半的錢,我見了人,再給你們另一半。”
盛哥收到了短信,看到短信內容的一瞬眼睛都亮了,看我的視線多了幾分敬畏和忌憚,“我這就帶你去!”
“向晚你別跟他走!”商晴抓了我一把,我來不及看一眼,一個黑子袋子就罩住了我的頭,眼前烏漆嘛黑,一股麻布的臭味撲入鼻翼,我感到身體被人攔腰抱起,身體顛簸著向裏走去。
過了幾分鍾,我被推進了一個屋子,又被人扔在了沙發上,身體彈了彈才穩住。
頭套被摘了,我活動了一下眼睛,就看到頭頂縱橫交錯的水管、煤氣管,地上雜亂一片,橫七豎八地躺著易拉罐和煙頭,空氣中彌漫著烏糟的煙臭和汗臭。
在一堆箱子之間,我看到了一個用膠布封住了嘴巴的女人,正瞪圓了一雙眼睛,幸災樂禍地看著我。
那眼神我太熟悉了,安心才有!
她身上衣料所剩無幾,裙子被撕成了布條條,下擺處還有一汪血印,就像被大姨媽弄髒的一樣。
“唔唔!唔唔!”安心劇烈地掙紮身子,可手腳被捆住,在一片雜物之間打滾。
盛哥見狀,揚手就扇了她兩個耳光,臉被打得高高腫起,粗聲粗氣地嗬斥道:“給老子安靜點!”
我不敢相信這就是安心,她怎麽淪落到這種地步?
“給我安靜點,叉不死你!”雞冠頭一把抓過她的頭發,在她胸上狠抓了一把。
看安心這樣被人糟踐,我心裏有點快慰,可更多的是辛酸,當年她跳舞的時候,雖然窮得隻剩下幾件衣服,可看上去清純、明媚。
隻聽見嗤啦一聲,她嘴上的膠帶被扯開,她溢出吃痛的吟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