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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他多年未娶

  可後來外婆離世了,我被父母接到江城上學,在那個我倆都沒有QQ、微信和手機號的年紀,就失去了聯係。


  昨晚,我哭了一晚後,再次飽嚐了被拋棄的失望,翻兒時的相冊,才想起還有這麽一個朋友。


  望著陌生的輪廓,我驚得說不出話,他說他是傅佚北,我才在他含笑的雙眸中找到了一點兒時的記憶。


  “向晚,歡迎回家。”他不由分說,伸出長臂把我攏緊懷裏,陌生的氣息撲入鼻翼,我周身僵硬地不知所措。


  “臉怎麽了?怎麽受傷了?”他關切得伸手碰了碰我的臉頰,那道被琴弦刮傷的疤痕,經過上藥,已經好多了。


  我緊了緊吉他的包帶,“不小心被吉他弦刮傷了,我的吉他壞了,可我認識的人裏,隻有你一個人開樂器店,你能幫我修修嗎?”


  我把新買的吉他袋打開,裏麵的吉他弦斷了、音響破了個大洞。


  他嗬嗬笑著用手揉了揉我的頭發,薄唇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小虎牙和兒時一樣調皮,“這麽好的袋子,裝了這麽大把破玩意,算不算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我無奈地聳聳肩,“算吧。”


  他還是和兒時一樣幽默,交流起來沒有障礙。


  他檢查了一下吉他的裝置,又順手擼了擼我的頭發,就像占小貓小狗便宜似地,“沒事,我會幫你修好它。”


  沒想到他會這麽說,我高興地把包交給了他。


  我們並排在機場走著,很多人向我們看過來,我很少和沈遇白肩並肩出席在大庭廣眾之下,和嶽城在一起的時候,多數是我臥床,他用針筒給我注射這個,注射那個。


  現在,我猝然和一個曾經當過我新郎的男人並肩而走,心虛地避開了那些目光。


  肩膀多了一隻手,他把我往身邊一拉,環在我肩上說,“你別怕,我單身呢,沒人敢說我們閑話。”


  “單身?”在來之前我從沒考慮過這個問題,隻想著把吉他修好,如果他有了女朋友,那不是很冒昧?


  他腳步頓住,垂眸一瞬不瞬地凝視著我,語氣聽不出一絲玩笑,“對呀,這些年,我一直未娶。”


  我想我的目光一定很茫然,不知該怎麽應答。


  他娶沒娶,和我沒什麽直接關係吧。


  “我一直在等那個承諾當我新娘的人。”他輕若羽毛的目光停頓在我臉頰上,幽深的墨眸寫滿了溫暖。


  我忙把目光移開,“你不會是說我吧?那隻是小孩子之間的遊戲。”


  過家家而已。


  “走吧,帶你去參觀參觀我的樂器店。”也不知他聽沒聽到我的話,他就摟著我肩向前走,我偷眼看他,他望向前路的目光醇厚如酒,溫柔得能掐出水來,絲毫沒有被我的話影響到。


  “好啊。我也想去看看。”我知道傅佚北家是有名的音樂世家,父親是大學聲樂教授,母親是有名的歌唱家,名字叫白鴿。


  在夫婦倆的熏陶下,傅佚北從小就出落得比一般男孩浪漫、有情調,他溫柔多情,被他光顧過的草原都能開滿花。


  可是,這樣一個浪漫多情的男人,多年未娶。


  樂器店有個溫柔的名字,南風。


  南風器樂館。


  南風知我意,吹夢到西洲。從內裏純白浪漫的裝潢,可以看出南風的樂器一定賣得很火爆。


  一台台黑白鍵的鋼琴,一架架鋥亮貴氣的小提琴……


  “你看看,有什麽你想要的?我送給你。”傅佚北把吉他放在收銀台上,指著滿館的樂器問我。


  “我哪懂這些?”看得出來,這裏的樂器都做工精良、價值不菲,隨隨便便一個小吉他就要十幾萬吧。


  傅佚北瞥了眼吉他,“這個吉他不是你的嗎?”


  “不是。”我心中一痛。


  傅佚北微笑著從櫃台上,拿出了一個巴掌大小的音樂盒,“這個,很多人問我要,我都舍不得買,一直沒有找到合適它的主人。今天,就送給你吧。”


  音樂盒是實木做的,齒輪是棕色,做工古樸,托盤上卻有一個大海模樣的托盤,一艘漁船在夕陽裏飄搖。


  他扭開開關,夕陽變成月亮,漁船上兩個可愛的小人就翩躚起舞,向對方走去,最後相擁,顫綿悱惻的八音盒版《雨》就響了起來。


  雨……


  “漁舟向晚,晚晚,你喜歡嗎?”他的聲音像在自說自話,醇厚得讓人沉醉。


  “喜歡。”我抱著音樂盒心裏不是滋味,“為什麽偏偏是這首歌?”


  《雨》是我和沈慕之相遇的音樂,也是分開的終聲,為什麽偏偏是它。


  “你空間的配樂就是這首歌啊。”傅佚北的手穿過我的發,如果我不是短發,早就被弄亂了。


  在那個殺馬特興起的年紀,每個孩子都困在應試教育的牢籠下,被一場場考試修剪得沒有一絲旁逸斜出。


  QQ空間是孩子們釋放個性的唯一出口。


  那一年,傅佚北給了我一個他用過的QQ號,因為我不會申請。


  他說,我可以在空間上傳任何一首音樂。


  我用了《雨》。後來,《雨》成了我和沈慕之神交的媒介。可這場雨下著下著我就忘記了傅佚北的存在。


  “晚晚,你不喜歡嗎?”傅佚北高大的身影籠罩過來。


  我扶了扶額頭,傷口細碎地疼。


  “我很喜歡。”我語氣平靜地說,心裏不是滋味。


  傅佚北的視線籠罩著氤氳的霧氣,看不透,卻給人溫暖和煦的感覺。


  “那就好。”傅佚北默默收回抬起的手,拉直了吉他的琴弦,“這是十大吉他品牌之一,品質最好的民謠吉他nightwish,這種弦很難見,也很耐用,怎麽突然斷了?”


  迎上他迷茫的視線,再看看吉他音箱上的大洞,我不知該怎麽回答。


  “就是,不小心踩斷了。”吉他是沈遇白一腳踩壞的。


  他要毀掉我和沈慕之之間為數不多的交集。


  自從得了抑鬱症,他就變得格外偏執,像抓小獸一樣急切地想套牢我,可我已經不再是曾經的向晚。


  傅佚北檢查了一遍音箱上的大洞,不大不小剛好一個皮鞋的輪廓。


  分明是被人用力踩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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