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九十七章：忠誠的代價
對伊利丹最為忠誠的凱恩·日怒堅持自己的判斷，怒聲道
“我們比軍團的惡魔更加強大，這就是代價，伊利丹大人給了我們燃燒生命的機會。”
奧圖裏斯稍稍動搖了，低聲道
“如果我們壓製自身的實力，或許和軍團的惡魔一樣活上幾萬年，可惜伊利丹沒給我們選擇。”
範德爾搖搖頭“你們都認為失去理智是強大的代價，好，我在給你們看一份證據。”
範德爾從懷中掏出一張名單“這是至今為止，所有陷入瘋狂的惡魔獵手，除了辛西婭外，都被隊長們殺死了。我仔細核查過這份名單，發現他們有一個共同點，或者得罪過伊利丹大人，或者有背叛的嫌疑，有的和辛西婭一樣對惡魔獵手之路產生了懷疑。”
奧圖裏斯一把搶過名單，一個個看下去，眉頭狠狠的皺著，默默不語。
凱恩·日怒接過名單，仔細看了一遍，冷笑道
“這能說明什麽？僅僅是巧合罷了。”
“我不認為這是巧合。”奧圖裏斯冷靜的分析道“或者，伊利丹能夠操控我們陷入瘋狂？”
“荒唐，這是對伊利丹大人的背叛。”凱恩·日怒無法控製怒氣，抓起戰刃躍躍欲試。
惡魔獵手們議論紛紛，傑斯·織暗搖搖頭
“或許這真的是一個巧合，算不上證據。”
範德爾哈哈一笑“諸位，能夠讓你們產生懷疑可真不容易，所有的進步都是從懷疑開始的。我最後提出一個疑問，為何惡魔獵手失去眼睛？而接受邪能的艾瑞達人，恐懼魔王，深淵領主，他們都保留了視力？”
“伊利丹大人也一樣失去了雙目。”凱恩·日怒覺得自己很有道理。
範德爾微微一笑，解下了自己的眼罩，露出了明亮的雙眼。
“用你們的幽靈視覺觀察，我的雙目完好無損。”
“你”
“這不可能。”
“這是對伊利丹大人的背叛！
“你是黑暗神殿的叛徒。”
範德爾的體內迸發出強大的邪能，朗聲道“我比從前更加強大，卻無需付出雙目失明的代價，證據已經擺在眼前，為何你們還是如此執迷不悟。”
“可怕的陰謀，這是詭計，是陷阱，大家不要上當。”凱恩·日怒暴躁的吼道。
奧圖裏斯使用幽靈視覺仔細範德爾，說道
“我感受到了你體內的邪能，比我們的穩定，但這也許是某位大能的饋贈，範德爾，我們還需要更多的證據。”
“我早就準備好了。”範德爾一指袋子裏的辛西婭影織“今天，當著兄弟姐妹的麵，我幫她恢複理智。”
凱恩·日怒忍無可忍，大聲叫囂道“惡魔獵手的理智是不可逆的，範德爾，你又有什麽陰謀詭計？”
範德爾環視諸位惡魔獵手“不是什麽詭計和陷阱，隻是一個簡單的儀式，替換掉她體內的邪能。”
奧圖裏斯疑惑的問道“我們的邪能都來自伊利丹大人，你的意思是他借此操控我們？”
範德爾昂首挺胸道“我隻是把所有的證據羅列出來，由你們自行判斷，對我們惡魔獵手來說，自由意誌才是最珍貴的。”
範德爾拿出幾塊魔法寶石，搭建了一個簡單魔法陣。
這個魔法陣隻有兩個功能，抽出體內的邪能，然後灌注新的邪能。
辛西婭影織躺在法陣中央，範德爾主持儀式。
抽出邪能的過程異常的痛苦，辛西婭身形扭曲，極力的掙紮，痛苦的嚎叫著。
當邪能抽取完畢，辛西婭殘破的軀體倒在法陣中，已經失去了掙紮的力氣。
奧圖裏斯敏感的發現，此刻的辛西婭似乎恢複了些神誌。
範德爾解釋道“邪能已經成了我們不可或缺的能量，如果不灌注新的邪能，她很快就會死。”
法陣上空形成一個綠色的旋渦，存在於新世界精純的邪能之力不斷灌注到辛西婭體內。
隨著邪能的灌注，辛西婭的肌膚逐漸出現了光澤，骨瘦如柴的身軀變得飽滿，空洞的雙目重新有了眼珠。
當辛西婭睜開眼睛後，如初生的嬰兒般純淨，好奇的看著這個世界。
過了半晌，辛西婭站起身來“這是什麽地方？我是怎麽了？”
惡魔獵手集體陷入了呆滯，恢複理智的辛西婭就站在麵前，證明伊利丹為他們灌注的邪能有問題。
奧圖裏斯上前一步“你還記得我麽？”
辛西婭點了點頭“奧圖裏斯，萬年的歲月，你的容顏從未發生變化。可是與我們上一次見麵對比，你似乎有些蒼老了。”
奧圖裏斯摸著自己的臉，苦笑道
“伊利丹的邪能吞噬我們的理智，也在摧殘我們的容顏，範德爾，你是對的。”
凱恩·日怒發出野獸般的怒吼
“謊言，你們都在演戲，很好的演技，可惜你們低估了惡魔獵手對伊利丹大人的忠誠，範德爾，你這個叛徒，拿命來。”
凱恩·日怒持著戰刃，猛的撲向範德爾。
範德爾隻用一隻手，輕鬆抵擋住了凱恩·日怒的進攻，邪能灌注的手掌堅如鋼鐵，與戰刃發出清脆的碰撞聲。
“你還不明白麽？當我們擁有自由意誌後，就會變得比以前更加強大，不要執迷不悟了。”
凱恩·日怒不肯罷休，出手越發的狠厲，範德爾使用了左手，奪下他的戰刃插在地上。
範德爾嚴肅的說道“我說過，尊重你們的選擇，願意留下的，我幫忙更換體內的邪能，忠於伊利丹大人的，我絕不挽留，傳送門就在前麵，可以直接傳送黑暗神殿。”
麵對充足的證據，大部分惡魔獵手願意留下來。
凱恩·日怒半跪在地上，嗬嗬冷笑道“我是一名血精靈，洛瑟瑪倒行逆施，我成了一名流浪的失心魔癮者，是伊利丹大人幫我重新拾回了理智，我的一切都是伊利丹大人給的，他要收回我的命，隻管拿回去好了。”
又有一名隊長道“獸人焚燒了灰穀，我的家園毀掉了，可惜泰蘭德和瑪法裏奧昏庸無能，是伊利丹大人給了我們希望，我永遠也不會背叛。”
以凱恩·日怒為首，少部分惡魔獵手依舊忠於伊利丹。
範德爾看向對麵的奧圖裏斯，不解的問道“你為何不留下，我的老朋友？”
奧圖裏斯痛苦的說道“我曾經信任過伊利丹，但他竟然墮落至此，我必須當麵質問他為何這樣做，哪怕付出生命的代價。”
範德爾拍了拍他的肩膀“保重，我的朋友。”
大草原上，幾頭狀若鹿的生物好奇的看著陌生的客人。
凱恩·日怒、奧圖裏斯帶著少量惡魔獵手，走向通往黑暗神殿的傳送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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