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舍生取義
“方師弟說的有些道理。”名叫雷磊的長老接口道:“唐三藏那個魔頭形式詭異,而且嗜殺成性,很有可能會因為兩句口角就懷恨在心,所以派手下妖女追殺羅岩等人。”
“我最擔心的是這個妖女醉翁之意不在酒,實則是為了圖謀我東界宗。”掌門鄭遠東一臉愁容道。
畢冶道:“赤炎妖女再強也不過是一個人,我東界宗雖比不上東洲的那些大宗門,但是門派弟子上千,聯合一宗之力還殺不了個妖女?”
“以我東界宗之力斬殺赤炎妖女是沒問題,可是代價同樣也不小,我不希望門中弟子被卷入這場毫無意義的爭端上麵。”鄭遠東頓了頓,接著道:“而且,那妖女的身份不一般,我隻怕殺了她,會給宗門帶來更大的災難!”
“掌門師兄說的不錯,那赤炎妖女說到底也不過是聽命形式,就算將她擊殺,保不準又會出現更難纏的人,所以我們需要從源頭上解決掉這件事情!”方天河接口道:“既然這事是因為唐三藏而起,那麽我們就該從唐三藏哪裏著手解決。”
雷磊不解道:“赤炎妖女都已經恐怖如斯,那唐三藏可是連赤炎妖女都忌憚的存在,實力可想而知,我們又如何對付這樣一個存在?”
鄭遠東皺了皺,朝羅岩繼續問道:“就你看來,唐三藏是個怎麽的實力?”
羅岩想了想,道:“唐三藏看起來很年輕,像是一個羈傲不遜的富家公子,弟子覺得他的修為最多也就是築基的水平,並不像傳言的那般恐怖,倒是他的幾個徒弟看起來比他要厲害的多,其中有個大胡子,似乎是他們中間最厲害的一個。”
聞言,方天河不禁搖了搖頭,說道:“正所謂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越是看起來弱小,越人畜無害的存在,反而是最危險的存在。就不如那赤炎妖女,單看外表活脫脫就是一個美豔的風俗之女,誰能想到如此豔美之人會是個心狠手辣的蛇蠍毒婦。”
“如此說來,這個唐三藏確實不簡單,十有**是哪個了不得的人物偽裝的。”鄭遠東麵露愁容,看向方天河問道:“方師弟,主意你想的,可是這樣一號人物,我們有何對付的了?”
“在不知道對方的底細之前,我們不可力敵,隻能智取。”方天河頓了頓,接著道:“放眼天下,每個人做任何事皆有自己的目的,而這些目的幾乎都是受到人**望的驅使,即便我們這些修士也不例外,我也為,隻要我們能夠與唐三藏深入交談一番,搞清楚他的**,並使之滿足,那麽此時困境就可解除。”
“可是,要是唐三藏的目的是想要奪取我東界宗那該怎麽辦?”東界宗中唯一一個女性,喬思林問道。
“就算他想要東界宗,那也隻是他完成其自身**的一個手段,我們完全可以引導他以另外的手段去完成其**。”方天河話鋒一轉,道:“而且,我們也隻能試一試,此法雖然有些冒險,但是卻也是最好的方法。”
眾人一時間全部陷入沉思,似乎是在考量方天河計劃的可行性。
過了片刻,喬思林又問道:“就算你的方法可行,但是赤炎妖女就守在東界山外,我們要去見唐三藏就必須要先麵對她。”
“咳咳。”方天河咳嗽了一陣,麵露笑容,說道:“喬師妹,我們東界宗弟子數千,而赤炎妖女終究隻是一人,隻要掌門師兄帶眾弟子吸引他的注意力,再安排人悄悄從後山離開,前往臨東城勸說唐三藏。而最關鍵的就是這去見唐三藏的人選。”
鄭遠東看了看殿內眾長老,略有些為難道:“為了避免赤炎妖女注意,執行此任務的人數越少越好,一人最佳。而且,此去危機重重,而且事關重大,所以不僅修為要高,腦筋更要靈活。這項任務原本方師弟最為合適,可是他現在身受重傷,不宜再冒險,而我則需要負責牽製赤炎妖女,所以隻能從你們中選出一人。此去很有可能會有去無回,所以我不會逼你們,隻希望你們為了宗門的興衰,出一份力。”
方天河接口道:“我提醒一句,這次任務並不單單是修為高就足夠的,所以大家都好好考慮一下,不要因為一時衝動接下任務,一定要想好確定自己有可能可以完成任務,再下決定。”
大殿眾人再一次沉默了下來,過了好一會,終於有人率先開了口。
“掌門師兄,我願意去會一會那個唐三藏!”喬思林正色道。
“喬師妹,你真的想好了?”掌門鄭遠東勸說道:“我聽說那個唐三藏可是個好色之徒,你生的貌美,去的話豈不是徒增風險?”
“師兄,我已經想好,正因為我是女兒身,所以此去成功率才更大。”喬思林信誓旦旦道:“論實力我或許比不上諸位師兄,可是論身法,論速度,放眼整個東界宗沒有人敢說勝過我喬思林的。”
“我想依靠我的身法在不引起赤炎妖女注意的情況下離開東界山應該不成問題。而且,我雖自認為不敵那魔頭唐三藏,但是一旦事情談崩,我還是有機會全身而退的。”
“最重要的是我女子,那唐三藏既然喜歡女人,想必會願意與我對話,對我下殺手的概率也更低些,即便他對我不軌,如果能靠犧牲自己換取整個宗門的安寧,又何樂而不為。雖然我的外表還是二十多歲年輕女子的模樣,但是其實早已是五六十歲的老女人了,豈會還在乎什麽貞操。與宗門相比,這根本算不了什麽!”
聽完喬思林的話,殿內眾人無不心情沉重,喬思林雖然說那輕描淡寫,毫無所謂,但是他們很清楚,若唐三藏真的那麽喪心病狂,她此行如果失敗,她無疑將遭受身體和心靈上的雙重侮辱。
“師妹,謝謝你為宗門的付出,我們都欠你的!”鄭遠東歎息了一聲,卻也無可奈何。
其餘眾人亦是麵露悲傷,不知該如何開口,整個大殿再一次陷入了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