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往昔歲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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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所有人都覺得百眼蜘蛛道敗了。
包括梅花老祖。
可對方的數百隻眼睛,全都開始變紅,似乎正在充血。
一股強大的怨念,從其殘缺破敗的體內,洶湧出來。
“燃燒……精血……”
靡靡之音從百眼蜘蛛道口中迸發出來。
轟!
巨大的火焰,從其體表深處迸發。
幾乎是同一時間,數百隻眼球全都爆開,一股腥臭味伴隨著強烈的氣血味道,從百眼蜘蛛道破開的身體內蹦出。
它似乎不惜燃燒自己的本源,要和這裏的人同歸於盡。
“你癡心妄想!”
梅花老祖顯然也看出了百眼蜘蛛道的想法,大喝一聲。
然後數千朵梅花從地麵上再次升騰而起,試圖裹住百眼蜘蛛道的氣血爆炸。
但是有些晚了。
梅花老祖整張臉漲得通紅,試圖控製梅花的強度。
但是百眼蜘蛛道一心求死,拉人墊背的執念太過於強大。
氣血燃燒旺盛,一點點把周圍包裹著他的梅花燃燒殆盡。
徐家幫的武修,還有官差們,紛紛驚呼後退。
這些凡人感受到了熾烈的溫度,眉毛體毛都開始卷曲起來。
幾個呼吸之間,氣血溫度劇烈升高,再過幾個瞬息,這些人將全部化為塵土。
“少主,老奴堅持不住了……”
梅花老祖胸口一痛,噴出一口血來。
說實話,他本以為百眼蜘蛛道會聽勸。
但是沒想到,對方竟然這麽凶殘。
寧可燃燒氣血,也要弄死別人。
雖然他是山海境邁了過去,但是並不完美。
百眼蜘蛛道,他可以擊敗。
但是如果對方拚死抗爭,那他肯定也要受到損傷。
畢竟,百眼蜘蛛道也是山海境中人,隻是還沒有完全參透。
許青看到這一幕,終於有些動容。
從腰後麵拔出毛筆,衝著這邊用力劃了幾下。
一個猩紅的“斬”字。
憑空浮現出來,緩緩放大,直接蓋在了那百眼蜘蛛道爆開的氣血之上,生生把那即將迸發的燃燒精血,全都壓了回去。
斬!
此字擴大到原來的百倍大小,幾百到看不見印記的刀痕,在百眼蜘蛛道身上劃開口子。
幾百個眼珠,全都膿水迸流。
“啊!!!!”
百眼蜘蛛道發出慘叫,整個肉身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幹癟下去。
最後,再無與倫比的震驚和後悔之中,化成了一團灰燼。
咻~~
片刻後,一縷神魂從其中冒出。
飄飄悠悠想要逃走。
“過來……”
許青淡淡一句。
那一縷神魂果然不敢動了,乖乖的來到了許青腳邊,匍匐在那裏,一動不動。
看樣子,似乎在乞求原諒。
百眼蜘蛛道修行百年,總算給自己留有後手。
它本想著,以後去朝廷,去開封府城挑戰人皇的時候,說不定會以一招半式輸給人皇,然後用神魂溜走企圖保命。
結果……
想多了。
許青看都沒有看這神魂,抬起腳一踩,一縷神魂落入濁土之中,頓時消散於無形。
一戰成名……
三日後。
飛雲堡,還有徐家鎮,陰山宗等宗門組織,全都派人帶著大量丹藥,還有金銀看望許青。
尤其是飛雲堡的縣太爺,弄清楚許青的身份,仰天長歎。
“怪不得開封府城那邊並不著急,原來包相爺運籌帷幄,早就派遣傳承之人來此降妖除魔,真是我輩之幸啊……”
而徐大興被白眼蜘蛛道灼傷了身體,許青用開封府的黑玉斷續膏,給其敷上,開始漸漸好轉。
許青挑了一天陰雨連綿的壞日子,趁著賓客們來官府前廳拜訪的時候,偷偷從後麵走了出來。
到了街上,買了一頂雨披草帽,行走在徐家鎮的街頭,再也沒有人能認出來。
像以前一樣,走在雨中,仿佛透明人一樣,沒有人看得見他。
走到徐家鎮唯一的十字路口,看到自己曾經居住的兩間破草屋,此時已經是改造成了兩間祠堂,裏麵供奉著自己的牌位,也不知道這些鄉民和官府在祈禱什麽。
想當年,他在這裏雪夜殺了兩個倀鬼,狼狽逃走。
那副場景,似乎就在昨天。
如今自己,已經是開封府的四大銀鑼之首,也是無限感慨。
人生一時有一時的追求,一時有一時的煩惱。
比方說現在,自己功名和金銀不缺,和當時的狼狽一個在天,一個在地。
但是現在的憂愁,又是在“劫境”中的困苦。
這個困難,似乎比之前更要讓人無助。
之前的困難,還能夠通過徐家幫,加入陰山宗等地,和師兄弟們在一起相擁取暖,渡過難關。
但是,怎麽度過劫境?現在的他毫無頭緒。
停留了片刻,許青出了徐家鎮,來到了外麵的菜場周邊。
這裏的建設規範了很多。
每個攤位都有自己的劃分,不再有當年的明爭暗搶,所有的小販行人,都在有條不紊的做著小本生意,一片祥和景象。
而許青看著這些和諧的景象,想起自己曾經在這裏擺攤賣柴火,掙點銀子去吃肉食,想要盡量提高自己的氣血。
如今看來,都是往事。
氣血已經高到了一個臨界點,現在需要的是,怎麽能夠渡過,氣血的平穩期。
就是安全的渡過劫境?
參悟劫境的時候,似乎光有大量的氣血丹還不夠。
必須在氣血沸騰的時候,不能被反噬。
稍有一點分心,就是人皇或者那個神秘的修羅耶那樣,留下遺憾。
所以,許青一路上都在考量。
該怎麽做,才能以最平穩的方式,渡過劫境,或者在這個境界內走的最遠。
停留了一會兒,許青來到了徐家幫的胡同裏。
站在胡同口,能聽見裏麵隱隱約約傳來的練習氣血的聲音。
尋聲進到裏麵,從門縫中望過去。
幾百個勁裝少年,正在一臉朝氣的喊著口號,出拳磨皮,汗流浹背。
像極了當年自己在這裏苦修。
走到了一處圍牆下,輕輕一縱,跳進了當年的柴房。
小院子裏,到處都是整齊的柴垛。
魏安師弟早已經不在這裏居住,隻有千元隱約傳來的練功口號聲。
一縷陽光灑下,灑在斜斜插在木樁上的斧子。
歲月靜好。
許青坐了一會兒,回憶過往,想著怎麽才能在劫境中安然度過。
不知過了多久,腦海中閃爍過一道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