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4.我知道凶手是誰
龐太師和包丞相都屬於文道中人。
但是和包拯比起來，龐太師隻是一個普通的文人。
和包丞相那種以文入道的全才比，自然是遠遠不夠。
難道，龐太師不知道包丞相能為國抵擋外部妖蠻麽？
如果包丞相倒台了，那麽龐太師能得到什麽？
龐太師八十多歲，這點道理都不明白？
而包丞相有時候不通人情，太過苛刻。
兩者之間，隻能是互相製約，但是絕對不能互相傷害。
公孫策在心裏推理了一番，隻感覺撲朔迷離。
現在有兩個要務。
一是保證包大人的安全。
還有一個就是，必須盡快封鎖消息。
否則被一些虎視眈眈大宋的妖族，知道包大人入獄的消息，很可能會大舉潛入大宋。
開封府上下，亂成一鍋粥，朝廷的動向不斷傳來，都是對開封府不利的消息。
人皇閉關，被人行刺？
還是開封府最高指揮官？
這樣的事情，誰也說不過去。
而且最主要的是，包丞相有三個證據，被龐太師抓在手中。
前兩個現場的證詞都還好說，可以偽造。
但是最後一個，隨身攜帶的尚方寶劍遺落在那裏，就是鐵證。
……
三日後。
開封府城的天牢外，上百氣血摩天的侍衛巡邏守護。
此地氣象森嚴，靠近郊區，方圓幾百米內都不能有活物進來。
遠遠在城池邊上，幾十個破衣爛衫的菜販子，挑著扁擔不時地經過，有的看一眼這裏，就嚇得遠遠的走開。
有的則是蹲在牆角曬太陽。
許青挑了一摞青菜，混在其中。
他頭戴著一頂大草帽，帽簷低垂，身上的破舊爛衫也是和旁人買來的，像極了一個土生土長的菜農。
這裏的守備，需要吃特供的蔬菜食物，一般都不會去外麵采購，專程讓一些時代種菜務農的百姓前來送菜。
一般價格給的足，按時付賬，所以很多菜農都喜歡來這裏進貢蔬菜。
許青在這裏觀察了三天，都沒有發現能進去的機會。
包大人入獄的事情，雖然暫時被朝廷壓了下來，但是天牢內部的看守，已經增多了三四倍。
明顯是怕有人劫獄。
而許青也聽公孫策說明了包大人為何入獄的情況。
他相信，包大人絕對不會做這種糊塗的事情。
一來就是缺少動機，包拯刺殺人皇，能得到什麽？
他現在就是龍圖閣大學士，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受到萬民崇拜的存在，沒有什麽東西能讓他動心了。
總不能，包拯想去做皇帝，所以刺殺人皇？
不可能！
包青天仁義禮智孝誰人不知？
這個時代，天地君親師，包青天能幹出這種篡位的事？
那人設就崩了，絕對不可能。
或者……
許青不是沒考慮過，包拯也許有什麽把柄，被人皇抓住了？
所以想要殺人皇滅口？
這個假說更靠不住。
人皇閉關已經二年有餘，這兩年足不出戶，和包拯八竿子打不著。
後者能有什麽把柄被其抓住？
再說了，包青天是什麽人？
慎獨已經做到了極致，凡事無不可對人言！
能有什麽把柄？
笑話。
不過，許青想想，這方世界，已經不是他認識的那個曆史，發生什麽都有可能。
包大人都以文入道了都，心境改變，或許也有可能。
這一切都說不準。
思來想去，這些都是自己的揣測。
如果放在之前的年代刑偵來說，這是大忌。
凡事都要講證據，現在，包拯刺殺人皇的證據確鑿，至少目前看是這樣的。
這就比較難搞。
但是……
他伸手道懷中，掏出幾片即將枯萎的發黃的梅花葉子，陷入了沉思。
前幾日，自己在池邊練字，出現在自己身後的那個包拯是誰？
按照公孫先生的敘述，包大人在朝中被抓，和自己遇到的那個“包拯”應該是在同一時間。
最多相差也不過幾盞茶的功夫。
那麽，自己遇到的那個一定是假的！
想都不用想！
對方想接口吸收自己的氣血，但是最後一刻被自己拆穿。
對方消失的時候，地麵上徒留了一些梅花花瓣。
這是目前所知，唯一的線索！
難道……
許青心裏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片刻後，他搖搖頭。
再有猜測，線索到這裏就斷了，如果沒有下一步提示的話，說什麽也沒用。
正在想著這些，眼前一花，見不遠處的花香樓裏，出來幾個老媽子，簇擁著一個熟悉的身影。
幾女一男正在不斷拉扯，男的衣衫淩亂，正是小葬。
“哎呦，大爺，你昨天才來，今天就走啊，欠了三個月的嫖資還沒給呢！”
“行啦行啦，下次來一次結清……”
“人小鬼大，你上次就這麽說的，你要是這次不給我結清，我就告到包大人那裏去，讓他看看他的手下……”
“行了行了，給你給你，給你一半先，這總行了吧，其餘的爺我手頭不寬裕，等兩天再給你……”
小葬從袖子裏掏出一大錠銀子，扔給了老媽子，急匆匆向這邊走來。
小葬穿了一身便裝，不仔細看認不出來。
但是他更認不出來此時的許青。
許青心裏大跌眼鏡，沒想到這個在陰山宗看似純真的小年輕，竟然也搞這套。
兩人擦肩而過。
“葬無涯，你昨晚和誰睡的？”許青冷不丁開口。
“和如煙姑娘，怎麽……”
小葬下意識的回答了出來。
然後就怔了一下，停住腳步，猛地回頭。
看到打扮成菜農的許青後，整張臉都變色了。
然後雙膝一軟，就想跪下。
許青不著聲色用扁擔一托他的膝蓋，將他頂了起來。
“包大人出事了，你還有心情在這裏鬼混？”
“許……許師兄，我也是剛才得到消息，這不是匆匆忙忙就往回趕，你可別和別人說啊，到底是怎麽回事，包大人怎麽就被抓了，你又為何這副打扮？”
“別在這裏說，到後麵的巷子裏……”
兩人低語了幾句，一前一後進入了後麵的一個細巷子中。
許青把包大人為何被抓，還有自己遇到假冒的包拯都和小葬說了。
小葬是自己在陰山宗就認識的熟人，這些不必對他隱瞞。
……
片刻後。
小葬凝思了一會兒，忽然間咬牙切齒：“我知道是誰害了包大人！”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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