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0.才氣在身詩可殺敵
“此話當真？”
包拯一張黑臉頓時嚴肅起來。
許青點點頭：“當真。”
他心裏樂開了花，早說啊！
以文入道原來就是詩詞書畫。
雖然他不會寫毛筆字，但是憑借著前世一些殘存的記憶，也能做幾首傳世名詩出來。
就憑這一點，包大人就得把傳承給自己。
“公孫策，你進來……”
……
片刻後，包拯經過一番和公孫策的耳語，把許青叫到了開封府後麵的靶場。
靶場是個平方上千的空地，裏麵可以操練捕快，訓練騎馬，射箭，十八般兵器的場所。
此時空無一人，隻有零星的幾個軍士在操練新人。
這些人見到包丞相公孫先生，帶著一個麵生的年輕人來了，紛紛行禮，退到了一邊。
公孫策一臉懷疑問：“許青，你真的對文道有研究，不要說大話啊，包丞相的傳承可不是隨便給人的……”
許青點頭，一臉嚴肅道：“後輩不敢托大，隻是書法方麵欠缺，但是對詩詞歌賦有一定研究……”
“哦？”
包拯在旁邊聽到，也是似信非信，吩咐身邊親信拿筆墨紙硯來。
不管許青說的是真是假，一試便知。
如果這是個狂妄的信口開河之輩，那麽狗頭鍘伺候！
要是真的有那麽一點文采，也不妨礙他包拯將之收為外門學生，傳授些文道功法之類的傳承。
不多時，筆墨紙硯被端了上來。
天空中飄飄灑灑，下起了零星的雪花。
三個人並肩望著遠處白茫茫的天際，心中無限感慨。
就這麽站了好一會兒。
公孫策看向許青，奇怪道：“怎麽了，寫啊，讓我們看看你文采是什麽程度……”
許青恍然大悟道：“啊？我還等人給我磨墨呢，我不會這個……”
包拯：“……”
“你連磨墨都不會，你說你對詩詞有研究？！”一向溫文爾雅的公孫策差點暴走，一張白臉憋得通紅。
許青一臉委屈，不敢說話。
包拯輕歎一聲，就要上前磨墨。
公孫策一把搶了過來：“哪用得著丞相動手，這小子實在荒謬，等一會兒他寫不出來東西的，咱們狗頭鍘將他斬了！”
其實這也是氣話。
但是許青剛才說的話，實在是太讓人生氣了。
一盞茶的功夫，墨磨好了。
許青謝過公孫策，走上前去，提起毛筆，左右來回在硯台裏蘸墨，手法粗鄙。
包拯和公孫策在旁邊同時皺起了眉頭。
“嗯……寫什麽好呢？”
許青拉開架勢，卷起袖子，筆架在一大張平鋪的宣紙上麵，還沒有想好，就已經滴了一大坨墨水在上麵。
公孫策的臉更紅了，他感覺自己七竅生煙。
他現在感覺帶許青過來見包大人，簡直是個錯誤。包拯輕歎一聲，就轉身離開。
“寫什麽好呢？”
許青目不轉睛，望著天外的簌簌而下的飛雪，染白了枝頭。
心念在極速轉動，把上輩子那寥寥所知的詩詞在心裏全搜了一遍。
“嗯，床前明月光？”不太應景啊。
“鋤禾？”哪跟哪啊！
許青被公孫策一雙微微發紅，如野獸般的眼睛盯著，臉上一片窘迫。
眼角看處，包大人意興闌珊的背影，轉過一排梅花樹，搖搖晃晃已經快出了角門。
顯然是對自己的特別失望。
“怎麽了，你原來不會寫啊，你真是，真是……”
公孫先生的語氣帶著悲憤。
但是正當他要大聲譴責許青時，發現對方狀態有些不對。
許青癡癡地盯著包大人離去的方向，似乎在看那一排排落滿薄雪的梅花樹。
而且口中喃喃自語，忽然間大叫一聲。
然後筆走龍蛇，刷刷就在麵前宣紙上寫了起來。
“梅雪爭春未肯降，騷人擱筆費評章”
“梅須遜雪三分白，雪卻輸梅一段香”
這句話隨著許青筆觸寫出，公孫策在旁邊仔細的辨認著，然後讀了出來。
許青的字體實在太醜，歪歪扭扭，忽粗忽細，讓人難解。
但是當公孫策勉強讀出來的時候，一張本來憤慨以極的臉上，陡然間變得驚為天人！
這，這……！
這哪裏是人間能有的詩句，這是天人才能想出來的意境啊！
公孫策張口結舌，目瞪口呆，一顆心髒噗通噗通直跳，口幹舌燥卻說不出話來。
口不能言，心中卻不斷地品味其中的意思，隻感覺詩句用詞雙關，含義深遠，絕對是一首可以傳世的佳作。
公孫策再也忍耐不住，激動地喊出一句。
“包相爺留步，此子大才，萬萬不可錯失啊，這……”
他指著麵前桌上筆墨未幹的宣紙，激動地再也說不出話來。
包拯在角門外聽到公孫策這殺豬般的一嗓子，頓時怔了一下，停住了腳步，轉身回來。
許青慢慢退後，欣賞著這兩個先賢的驚訝表情，心裏不自覺地湧起一股暗爽的感覺。
嘎嘎……
這首《雪梅》是南宋詩人盧梅坡所寫。
比自己現在這個年代，晚了起碼一二百年。
在盧的筆下，雪和梅似乎都被賦予了生命力，像人一樣，為爭春發生了“磨擦”，都認為各自占盡了春色，裝點了春光，而且誰也不肯相讓。
這種寫法，實在是新穎別致，出人意料。
詩的後兩句巧妙地托出二者的長處與不足：梅不如雪白，雪沒有梅香。
包拯摩挲著自己的下巴，一個勁兒的讚妙。
“這筆跡實在是醜陋，但是這首詩詞，說是狀元之才都不為過啊……”
包拯一邊誇獎，一邊抬起頭，看了眼許青，確認是他寫的。
然後又在腦海中極速搜索了一下，附近，以及前朝曆代的著名詩詞，確定這不是一首抄襲之作，然後心裏下了決斷。
此子大才，是我傳人！
“來人呐，這文房筆墨給我收拾下去……許青，從即日起，為我關門弟子，跟隨我學習以文入道……”
……
一連十天。
許青都被請去開封府書房內，聆聽包拯的文道之妙。
“這方世界，妖異縱橫。雖然靠著武道中人保護我大宋人族，但是讀書人亦能掌握天地之力，奪取造化。
才氣在身，詩可殺敵，詞能滅軍，文章安天下……
你詩詞歌賦問題不大，今日起跟我練習書法，多會兒力透紙背，才算小成，如此反複修行十五年以上，方可和天下英雄一較短長……”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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