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3.丈夫一怒血濺五步
試問蕭宗主的功法,
誰不想要?
說不想要是假的!
許青從徐家鎮一路到陰山宗的奮鬥經曆,大部分陰山宗弟子,全都知道。
再加上奪舍的傳聞,之前蕭秋水的傳說,他身上的功法,可以說是已經被廣大陰山宗弟子,傳的沸沸揚揚。
什麽飛天遁地,刀槍不入,那是最基本的。
要是得到蕭宗主的功法,那可是一飛衝天,說不定此生五十歲前可以邁入氣血大成和銅皮大成巔峰,有天賦的說不定就能嚐試去染指山海境!
這種誘惑下,有多少人願意生死追隨於他?
許青要的就是這種效果,正所謂朝聞道,夕死可矣。
陰山宗九個峰頭,很多這樣的死士,會因為這個誘惑,把生死拋之腦後的跟隨他。
“我的傳人,必定從最忠心之人之中選出,你們跟隨各自峰頭的峰主,去修行試煉之前的陣法,我要回去一趟徐家鎮,明天此時,回來查看陣法效果,然後過一天就去那蠻荒之地,酣暢淋漓戰一場!”
許青朗聲宣布,目光灼灼,掃試過每一個臉色振奮的九峰弟子。
“我輩修士,何懼一戰!”
“酣暢淋漓,至死方休,蠻夷妖族,其心必異!”
“宗主放心回去,安頓好後方,我們和你一同出征!”
不少等待突破的陰山宗弟子,全都臉色通紅,目光中充滿希冀。
蕭宗主已經賞下大批的功法,丹藥,都是上次的戰利品。
足見是個有信譽之輩。
比那九個峰主言而有信多了,有這樣的宗主,何愁此身不能跨入氣血圓滿之境?
傍晚時分,許青早早休息。
睡了不到三個時辰,就把魏安,魏晴,姚三師兄三個舊部召喚過來。
四人要披星戴月,回去徐家鎮看望恩師,還有之前徐家幫的師兄弟姐妹們。
路上。
姚三一臉惆悵:“許青師弟,我知道你做事一向出人意表。但是這一次,你確定那個女孩,值得冒這麽大的風險,官麵上可是擺明了,坐山觀虎鬥,你可想清楚失敗的退路……”
要是別人說這話,許青第一個就毛了。
但是姚三哥和他一路走來,最是知心知肺,想當初,就是姚三哥把走投無路的他,招進了徐家幫,讓他有一絲生路,才有了今天的輝煌。
所以,許青可以理解,姚三哥說這晦氣的話,肯定是為了自己好。
“沒事,那姑娘是我流落異地的時候,結識的忘年交,我們之間就像是兄妹一般,如今她有事,我絕不會袖手旁觀……”許青斬釘截鐵,再一次表明了態度。
魏晴騎著馬,轉過頭凝視了許青好一會兒,幽幽道:“龍圖閣這時候不說話了。有用得著咱們的地方,那叫個積極,這擺明了他想坐收漁翁之利。明明知道那羌國太子,難惹得很,為什麽不助咱們一臂之力?”
許青聳聳肩,笑道:“沒所謂,為什麽你們這麽確定會輸?也許贏了呢?如果龍圖閣官麵上不管的話,咱們陰山宗若是勝利,那戰利品自然歸山宗所有,料朝廷也沒臉跟咱們要!”
這是他的小算盤。
這口氣絕對不能咽下去,如果勝了,好處也要獨吞!
魏安道:“師哥,下午你忙的時候,我受到一個飛鴿傳信,是大乾國保定帝那邊來的,說是如果你需要人手助力,他們鎮魔司必定隨時接收調遣,落款是一個姑娘的名字,叫慕容婉兒還是什麽,你認識麽?”
許青點點頭,回憶起慕容婉兒那張潑辣嬌俏的麵容。
她肯定是從她爹慕容龍海那裏聽說的,不過她擅長的是陣法,符籙之類的遠程攻擊,說不定真的能助一臂之力。
魏晴聽到這個名字,一張雪白的臉頓時更加蒼白。
她這段時間來,一直在陰山宗藥道苦苦修行煉丹之術,目的就是為了以後能跟在許青身邊。
總的來說,許青需要的時候,她能夠有一臂之力,有些存在感。
沒想到,自己功力終於有些小成,人家卻已經有了新歡。
這也太受歡迎了吧?
許青似乎覺察到了她的情緒變化,朝她肩頭拍了一下,笑道:“這次去和羌國為難,也少不了你的氣血丹,吃一顆一天不睡覺,不吃飯,頂大用呢!”
魏晴頓時臉上由陰轉晴,輕哼了一聲,策馬跑到前麵去了。
魏安搖著頭湊上來:“師哥,你出去一趟,會和女人逗樂了?你也教教我功法唄?老實說,你現在到了什麽修為了,我看看能追上不?”
許青白了他一眼,撇嘴道:“你師哥操勞過度,現在掉到氣血小成了,你可別學我。現在咱們隊那個羌國了解的還不是很清楚,回去問問師傅,看看那個太子朱九嗔到底是什麽來曆,再做打算!”
他不想談論境界問題,這種事情本來就很縹緲。
境界高不能說明一切,很多境界低反殺境界高的例子,主要是在於一時的機變,還有心境,當時的兩方心態等等,原因變量太多。
除了境界有絕對落差的情況下,一般接近的境界,每年都有反殺的例子。
天蒙蒙亮的時候,到了徐家鎮。
眾人來不及吃飯,就聚在了徐家鎮外的徐家幫院落之中。
許青走了一年多了,這裏翻新了一遍,牆磚紅瓦,規模和人數都比以往增加了好幾倍。
大廳之中。
一鎮之主徐大興,重回徐家幫,喝了一口濃濃的磚茶,重重的放了下去。
麵前,劉海,王猛,姚三,許青還有魏安魏晴等人,坐落成一排,相對無言。
徐大興長歎一聲道:“其實,我十天前,就收到了那個羌國國主朱老太的八十大壽的請帖,對方部落之主三天後的壽誕,邀請十裏八方的修行人前去參加……”
啊??
此言一出,仿佛一記驚雷,把許青和其他師兄弟全都嚇了一跳。
王猛和魏安正在喝水,直接噴了出來。
“放肆!”
徐大興嫌棄這兩個徒弟不穩重,瞪視了二人一眼,嗬斥道:“那朱老太是羌國部落之長,兒子又在今年學藝歸來,趕上八十大壽,肯定高興,邀請附近方圓武人,有什麽稀奇?
不知邀請了我,恐怕王老拳師,七十二路譚腿齊太文,甚至像青牛幫那個沒皮臉的幫主,人家沒邀請他他也趕著牛羊死皮賴臉去了,誰都想趁機撈一把,有什麽稀奇?”
徐大興長歎了一聲,看了眼許青,幽幽道。
我這些弟子裏麵,就屬你最為出息,如今更是一宗之主。
但是你修為畢竟尚淺,那羌國太子朱九嗔,和百眼蜘蛛精學藝十幾年,術法武技,恐怕你都不是對手。
你這次救人,恐怕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啊!”
許青點了點頭。
“師傅,我對那羌國部落的態度,早已經和眾人表明,如果野蠻和粗魯可以被原諒,那天下要咱們這些修武之人幹什麽?”
“晴雙小姑娘是我忘年交,如果她出了危險我不去救她。我是那樣的人的話,我今天也不會來見你,我是一宗之主,你大不了是個鎮上的亭長,管天管地,能管得著我麽?我陰山宗宗主,不比你氣派?”
許青麵不改色,有啥說啥。
頓時,讓場麵有些尷尬。
包括院子裏的那些新晉弟子,從沒想過,傳說中的四師兄,這麽耿直。
姚三直給許青使眼色,讓他認個錯服個軟,但是許青仍舊是昂首挺胸,直視著徐大興渾濁的雙眼。
“哈哈哈,好!這才是我教出來的弟子,有情有義,無所畏懼,什麽這那的,丈夫一怒,血濺五步,上就對了,明日,你拿上師傅拜帖,去找那老婆子,看看到底怎麽回事?
別管其他人什麽態度,為師給你兜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