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全體戒嚴
昨晚徐家鎮上的凶殺案,似乎在第一時間就驚動了官麵,各種各樣的小道消息,如潮水般的就向四周擴散。
有的說那三人是被神秘野獸咬死棄屍的……
有的說是這三人晚上前來偷盜,被遊俠發現擊殺……
有見識的人辨認出這三人全身容貌,瞳孔擴張,尖牙利爪已現雛形,已經是倀鬼……
這些消息一傳出來,鄉民們人心惶惶,都說是妖邪作祟。
……
清晨的徐家鎮,周邊霧氣繚繞。
郊區集市山澗霧氣繚繞,徐家幫眾人一大清早,全都被一陣急促的鍾聲催起來。
這是徐家幫特有的,幫主宣布大事件的一種信號,一般一年隻會響動兩到三次。
這次聲音顯得尤為的急促,沒到一炷香的時間,三十多名各個階層的弟子,全都集中到了前院演武廳大院裏麵,排列好了陣型。
許青和魏安在柴房裏麵,還沒有交談幾句,也匆匆趕到這裏入隊。
就在剛才,魏安聽許青師兄說了半天,就是大概弄懂了自己姐姐魏晴還沒死,而且似乎還在鹽水幫裏地位有所提升,至於怎麽個提升法,他就不得而知了。
而許青此時站在隊伍裏麵,暗暗慶幸,自己就聽到昨天那個鹽販子說了句“魏晴夫人”,然後就把自己理解的字麵意思,還有推測,轉達給了魏安,再多的他也不知道了。
他的本意,隻是想表示一下自己還記著魏安的囑托,這事有個進度……之類的意思。
能夠先安撫一下這位每天糟心的小師弟……
還好,這幫內的集合鍾聲響起的還是時候……
……
徐老站在了台子上,清了清嗓子,朗聲道:“各位弟子聽令,昨晚官府連夜通知附近鄉民,徐家鎮內發生一起凶殺案,死者為鹽水幫內化妖的三個鹽販子,這三人似乎為虎作倀,遇到高手,被反殺致死,三名死者身上都有銳利的傷口,似乎是被人用利器砍傷……
……最近你等沒事,不要隨便出入徐家鎮,以免惹禍上身。根據官老爺們的指示,眾弟子可以積極探查最近可疑的外來遊俠,幫助官麵上提供一下線索,看看是誰和那三名鹽販子有過直接接觸,然後將其扭送到官府……
另外,附近幫派互相提醒,鹽水幫那邊已經失去聯係足足二十一天,幫主王大海到現在也沒有給各幫派回複,活不見人死不見屍,你們去押鏢到那附近的時候,千萬要小心有老虎,或者行蹤可疑的人靠近,劉海啊,知道了嗎?”
沒等徒弟回話,徐老又補充道:“嗯,最近氣血進步的新晉弟子有不少,你要是再出鏢的話,記得多帶幾個人……”
負責押鏢的掌門師兄劉海遠遠答應了一聲,然後轉身指了指許青,和其他兩人,示意這幾人站進自己的隊伍中。
許青一怔,旋即明白,跟著那兩個人站在了劉海隊伍裏。
許青心中雪亮。
看來,這大師兄平時沒少暗暗觀察,雖然不愛說話,但是誰氣血熬煉的比較旺盛,人家早已經看在眼裏,所以如今幫主吩咐,大師兄就直接選擇。
然後鄭老轉向二弟子王猛那邊,叮囑道:“你,最近多帶點人,一日最少六次巡查附近菜場,如果有外鄉人來通通擋回去,遇到可疑之人多加盤問!”
負責看場子的王猛點頭應了,指了指魏安,還有另外一人,收納進了自己的隊伍裏。
魏安一怔,頓時臉上有些不願意,他尋思著自己氣血雖然比不上許青師兄,但是也不差啊。
為啥不讓他加入押鏢隊伍?
這樣他就有機會去鹽水幫地界探查姐姐的下落了。
可是場麵有些嚴肅,人人板著一張臉,魏安不願意也沒辦法,隻能苦著臉站在了王猛身後。
這兩隻隊伍,就包括了二十四五個徐家幫精銳弟子。
剩下姚三負責帶著五六個弟子負責看家,陪著徐老處理雜務。
一切安排妥當,等待號令,然後原地解散。
……
徐家幫作為一個地方幫派組織,出了點什麽差錯,必須擔當起當地的安保問題。
如此一來,整個幫派才能過在鄉民中間立住腳。
眾弟子也明白這個道理,紛紛擼起袖子出門,或者回去準備自己的應用之物,預備著隨時和妖物戰鬥。
許青已經有了自己的打算。
如今他氣血充盈,暫時不用擔心,按部就班的練習就行。
在有限的時間裏,抽空去一趟青雲樓吃頓大魚大肉,相信結合規律的訓練,是可以繼續提升的。
就算是沒有戰鬥搏殺提升氣血快,但是也能鞏固一下。
在武技方麵,可以每晚在柴房中偷偷練習《魏家驅魔錘法》。
既然這套武技中,有“驅魔”二字,相信如果有所小成,是能夠對那些妖魔鬼怪造成一定的威懾力的。
隻是昨晚剛才看了第一頁的幾個奇怪的動作姿勢,似乎並沒有得到要領。
事實上,許青覺得,那些書頁上麵小人身上的紅線,似乎暗藏玄機,下一步可以試著朝這個方向入手,把重點放在這上麵。
不過當務之急……
許青想著,先把血衣從柴房帶出去,這樣才能確保不被人發現,萬無一失,否則自己先暴露了,那麽那三個鹽販子的死,很可能就會被找到他的頭上。
還好人們忙忙碌碌,並沒有注意到他這個中等弟子的行蹤。
許青很快從柴房裏出來,手裏拿著一個破布包,裏麵都是包裹著的血衣,是他昨晚殺人後替下來的汙點證據。
走了兩步,許青又不放心,回去把那柄板斧重新背在身上,以防不測。
一路繞過後院,食堂,偏方,橫穿過演武堂大院,剛要出門,被一隻手搭住了肩膀。
這隻手來的太過突然,許青全身一個激靈,沒敢立馬回身。
“許師哥,你要去哪啊?剛才我姐的消息,你還沒全告訴我呢……”
魏安一臉憂愁的出現在許青身後,似乎對剛才的事情很是掛懷。
許青籲了口氣,轉過身苦笑:“魏安師弟,我知道的也不多,目前隻知道令姐還活著。現在世道大亂,人人自危,師哥我攢了幾枚大錢,一會兒去鐵匠鋪,重新打磨一下兵器,對了,你不準備一把趁手的家夥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