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7章 一場噩夢
書房裏麵靜悄悄的,時間流逝得緩慢,似乎有種致命的痛楚在磨開。許亦儒在夜色中站著,然後他把書房裏麵的燈開了起來,把葛管家叫過來,說他明天先離開一下,讓他照顧好他媽媽。
葛管家問他到哪裏去,許亦儒卻並沒有回答,隻是扯出一個笑容。
然後,他讓葛管家先回去。
這天晚上,他又在書房裏麵睡了一個晚上,不過和平常不一樣的是,這天晚上的書房並不是黑暗的,而是燈光通明。
次日,許亦儒一早就走了,誰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裏。
就和那個人想的一樣,或者說和那兩個人想的相同。
鼓樓並不是克城的地盤,是屬於樂城的,就是是花花把他們從克城帶到了樂城,他如此費心費力究竟是為了什麽呢?
許亦儒想不明白,也不願意想明白,他現在隻希望可以見到她們,可是見到平平安安的他們。
鼓樓是樂城最熱鬧的一個碼頭,可是自打許亦儒把那塊地改成了私人島以後,也就讓樂城的海上運輸路線受到了重創。
應該怎麽形容呢?
當時他隻能想到她,也就沒有辦法考慮別人的生存了。
他並不是一個高尚之人,他隻想考慮他心裏在乎的人和事,因此根本不會理睬別人的評論。
九點三十五,許亦儒已經到了鼓樓碼頭,當時的那頭已經很淒涼了,因此人也不多,他把車子停下來,就走到碼頭旁邊一家小小的酒吧裏麵了。
許亦儒不太喜歡去這樣的場所,剛剛走進去,大家可能是因為沒有見過他吧,都回頭看了看他,他隨便找了一個位置坐了下去。
差不多過了十幾分鍾的樣子,有一個人走到他桌子邊上,許亦儒聽到了他冰冷的笑聲,隨後聞到了一股刺鼻的胭脂味兒,他抬起頭來,看到一個穿著很變態的男人站在旁邊。
“我果然沒有猜錯,許少爺是一個人來的,還有,並沒有把我的蕊寶寶帶過來。”
許亦儒的眼眸很冷靜,他擺擺手,“坐,花先生。”
花花還從來沒有和許亦儒有過這種麵對麵的衝突,他有些奇怪地看了看他,的確,這個男人也就是長得稍微比自己遜色了一些,別的地方真的很讚。
看到他還可以這麽鎮定的人,都能用手指頭數過來了。
花花坐下來,兩隻手放在桌子上麵,“我的蕊寶寶呢?”
“沒帶過來。”許亦儒也不和他藏著掖著。
“如此看來,你對蕊寶寶真是用心得很,居然沒有帶過來,你擔心我會傷害她?”花花這麽說道,“莫非你就不擔心你的女人的安危,也對,你們兩個都結婚了,你和她的確沒有什麽關係了。”
許亦儒聽到這裏,還是很鎮定,“花先生想怎麽理解都沒問題,要不然我們兩個換一種聊天方法吧,你究竟想要什麽,直接和我說就行了。”
“我已經告訴你了。”花花笑了笑,“我要蕊寶寶,但是你沒有帶她過來,那我就隻好按道上的規矩了,其實我也不想讓我的手染上鮮血的。”
許亦儒的眉頭皺起來,“把他們放了,這麽對你和我都有益處。我能大概猜得到花先生的意思,八年前你自己告發了李蕊,如今你這麽做,就是想讓她知道,在這個世界上,隻有你才是最關心她的人。要是我今天把她帶過來了,那你就可以達到自己的目的了,花先生,我的理解沒有錯吧?”
“……”
“沒錯。”花花的眼眸一沉,“但是你並沒有按我說的去做,這就說明了,在你心裏,她的位置高於你前妻的位置。”
這時候許亦儒的眼眸也浮現出來一絲光芒,“不,錯了。”
“怎麽會錯?”花花咧開嘴笑了,“我並沒有拒絕給你機會,可是你自己放棄了,你敢說,在你心中,你前妻比小蕊蕊更有分量嗎?”
許亦儒的眼眸一凝,“那倒是不敢說,因為她們兩個根本就沒有辦法比較。”
突然,花花笑得邪惡起來,他的臉全部扭成一團,畫的精致的臉龐這時候也在一點點破裂,“想不想救他們?想的話,現在還有一個機會給你。”
然後,花花站了起來,走了。
許亦儒根本來不及思考,就跟著他也去了。
花花在前邊走,許亦儒在後麵跟,他看著路邊的景色,感覺越來越偏僻了,最終似乎進入了一個荒山。
實際上,這時候的他可以突然停住然後打他。可是他並沒有如此做,在不確定他們是否安全之前,他不能輕舉妄動。
差不多過了一個小時以後,他的眼前出現了一個小木屋。
他心想,他們八成就被關在這裏。
想到這,他的步子就快了起來,也就走到了前麵,把花花超過了,在木屋的門前,他從門縫裏麵的確看到了他們,被繩子綁著,還堵著嘴巴。
他趕緊把門推開,走到她身旁,想幫她把身上的這些繩子給解開。
也是這時候,他覺得自己的腦袋好像被什麽東西給打了一下。
“想救他們嗎?那還得看看許少爺有多誠懇了。”花花手裏舉著一把槍,這麽說道。
許亦儒好像一點兒都不擔心他會開槍,他並沒有停下來,而且速度還比原來快了很多。
孫婕的手被解脫出來以後,就在她回頭的一刹那,她從衣服裏麵拿出來一把水果刀,眼眸中全是嚴厲和怒火,“許亦儒,我要殺了你。”
“……”
許亦儒一點兒都沒有躲避,他已經看出來她的異常了。
水果刀從皮膚中劃過,讓鮮紅的鮮血滲透出來,一下子滴到了他們的臉龐。
花花在一邊看著,他似乎很開心能夠看到這一幕,歎口氣,“真是好啊,你的前妻已經被我控製了,隻有我才能讓她醒過來。哦,還有,就是你死了,她就會醒過來的。”
這時候的許亦儒根本沒有聽花花的話,他隻是對著她笑了,說道,“還好他們兩個都睡著了,沒有看到這些。”
孫婕眼眸冰冷地把水果刀抽出來,血液濺到她的臉上,正當她想下第二刀的時候,許亦儒一下子把她抱住了,緊緊地。
他的手上沾滿了血液,他摸著她的腦袋,臉上特別幸福的模樣,“時間好快啊,都十年過去了,我還以為自己再也抱不到你了,但是你現在就在我懷裏,實際上,我想和你說,無論是哪個許亦儒,愛的女人都是……”
水果刀給他的身體帶來的疼痛讓他無法繼續說下去。
頓時,孫婕自言自語起來,“許亦儒,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
男人最終還是倒進了血液中,白色的襯衫也被染上了一朵燦爛的玫瑰。
這時候,女人的手止不住地顫抖起來。
花花怎麽也沒有料到一切都是如此順利,他走到男人身邊,蹲下來,隨後又盯著女人說,“做得很好,你現在和我說說,你開不開心?”
孫婕,“我,我開心……”
花花笑了,“開心就行了。”
這時候,已經有人帶人踢開了木屋的門,花花聽到聲音回頭看了看是誰,他突然笑了,“你終於還是來了,但是似乎有些晚了,我已經達到了自己的目的。”
胡業靖拄著一根拐杖,看了看房子裏麵的情況,冷冰冰的臉龐突然散發出來更加寒冷的氣息,“花花,你應該明白,我不在意別人,我隻要你。”
“……你就是最後一個。”胡業靖剛剛說完,就把手裏拿著的拐杖丟了,對著花花跑過去。
這兩個男人開始打起來,他們兩個人都沒有注意到拿著水果刀的女人這時候眼眸中含著淚水。
她好像已經清醒過來了,“你接著說,接著說啊……”
……
安靜的房間裏麵,床上的女人好像做了什麽噩夢,她的兩隻手緊緊地捏著床單,隨後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
她大聲叫了一聲,“許亦儒,你繼續說啊!”
在一邊陪著她的郭陽和路偉輝還有靜靜和橙橙都被她這大喊大叫給嚇住了。
孫婕這時候也覺得有點不一樣,她環顧了一下周圍,捂著疼痛的頭,“我,我怎麽了?”
“發燒了,四十度。”路偉輝說著,一麵坐在床邊,伸手摸了摸她的腦門,“原來我們是計劃今天早上回去的,可是你居然發燒了,都是我的錯,沒有照顧好你,隻曉得帶著一出去溜達,婕兒,你現在有沒有好一些。”
聽到這裏,孫婕的眉頭皺起來,“不,不是的,我們已經出發了,我們在路上被綁架了,靜靜,橙橙,你們兩個都忘了嗎?我們被一個男人關在一個小木屋裏麵,那個男人,那個男人穿的是藍色的襯衫……”
橙橙和靜靜莫名其妙地看了看彼此,靜靜開口說,“媽媽,你剛剛做了噩夢吧,根本就沒有小木屋,也沒有什麽藍色襯衫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