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怎麽才肯罷休
“還能替您和小姐找到一些希望,您隻有把老董事長的恩還了,才能……”何樂深說到這裏,就看到了男人臉上的神色,他覺得沒有一個詞匯可以準確形容這種神色,隻是感覺一瞬間,麵前的男人已經心如死灰了,這時候在自己麵前坐著的不過是一個行屍走肉。然後,何樂深低著頭說,“隻能這麽做,您和小姐才可能有個結局,也……可能會有一個新的起點……”
許亦儒覺得自己的胸膛好像要炸開了,他的眼眸微微一動,其中有些難以捕捉的東西。他想到了她和自己說過的倉央嘉措,他不太了解有關這一方麵的內容,不過他看到她說到倉央嘉措的時候神色張揚,似乎特別喜歡,就在網上找了一些資料。
在眾多的詩句中,唯獨一句深得他心,“最好不相伴,如此便可不相欠。”
如果不能相伴,那麽便可不欠。
這時候的許亦儒把手摸著自己的臉,好像特別難過,“容我考慮考慮,容我考慮考慮……”
何樂深這時候心裏卻覺得輕鬆了,他輕飄飄地說,“行。”
又過了十幾分鍾,何樂深就站起來走了。他在小茶館的外麵,抬起頭,看到樓上那個包廂裏麵,男人還保持著剛剛那個坐姿,他明明是個很有威嚴的高大的男人,可是現在卻好像如此無助。
他之所以把他約出來,早就知道了他最終一定會怎麽做。
許亦儒絕對不是什麽不在意情感的人,他告訴大家說要離開許家的時候,恐怕就已經猜到了最終自己和她的未來注定無緣。
老董事長以前就說過,能夠和他相媲美的隻有兩個年輕人,一個是他,樂城的許少爺,還有一個就是克城的科勤仲。
兩個人都是聰明人,常年在生意場上混,單純和他們好像沒有什麽關係。
何樂深把手放在背後,交叉在一起,搖搖頭走了。
不過,這個坐在樓上包廂的男人卻呆了很久,很久,差不多有五個小時,沒有人知道他此刻是什麽心情,可能他那顆好不容易打開的心這時候又再一次關上了,把所有人都擋在外麵。
……
一個星期以後,許家收購了孫家百分之五的股份,許亦儒這麽做當然是被整個董事會所不理解的,不過他一意孤行,原因是,欠債還錢,理所應當。
又過了兩天,許家接著收了所家百分之四的股份,加上許亦儒自己那百分之十的股份,他一躍成為僅次於孫婕的孫家第二大股東。
然後,沒過幾天,孫家的股票就一路下滑,很多小戶頭都把孫家的股票低價拋了。許家還在許亦儒手裏的時候,接著把這些股份全部收入,這麽一來,不過幾天的時間,他就變成了孫家最大的一個董事,可以說孫家頓時變成了他的。
……
等孔安同滿臉憤怒地跑到許家公司來找許亦儒的時候,沒有想到還有人快他一步,一個特別有氣魄的年輕人,氣場特別大。
這時候的司馬蕤怒到快要失去理智,他對著許亦儒興師問罪,“那麽許少爺就是想要這個嗎?把孫家收入囊中嗎?你故意陷害她,讓她坐牢,是不是,她到底做錯了什麽,你要這麽害她?”
她把自己的全部都給了這個男人,可是這個男人呢?他做的都是一些什麽事……
他在樂城呆了這麽些天,一直都在查這件事,可是不管怎麽查,矛頭都指著這個男人,他饒了這麽一個大彎,最後就是想把她的孫氏搶走嗎?
許亦儒把最後一份資料看完以後,終於抬起頭,眼眸裏冰冷冷的,“我覺得我的做法會讓司馬少爺開心呢,怎麽說,司馬少爺對我夫人的仰慕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我們兩個這樣子,你不正好可以有機會了嗎?不管你帶她去哪都行,哦,我覺得你要是能把她帶回家可能還不錯呢。”
“許亦儒!”司馬蕤氣得快要瘋掉,他一個快步走上前,在他辦公桌前麵停下來,兩隻手放在桌子上,“你知不知道你說的都是一些什麽混賬話,我們兩個一直都清清白白,你這樣說,不光是汙蔑我,更是對她的一種玷汙。”
許亦儒卻笑了,冷冷地笑,“男人和女人這些事都是很常見的,司馬少爺隻要等著就行,她現在被拘留了,離婚不太容易,要是我們都辦好了,那我就告訴司馬少爺一聲,不過,現在也不知道最後會判幾年,但是我覺得司馬少爺肯定不怕,你們兩個都還年輕,等得起。”
孔安同覺得已經聽不下去了,也向許亦儒快步走過去了。
這時候,許亦儒也看到了孔安同,他還是笑著,“瞧,又一個護花使者。”他對著孔安同說,“孔總好像晚了一步,我夫人已經有人接手了。”
孔安同沒有想到許亦儒居然是這種人,他真想一拳揍到他的臉上,於是他舉起手來一拳下去。
這時候,司馬蕤說話了,他伸手朝許亦儒說,“行,還請許少爺記清楚今天在這裏說過的話,要是你們兩個離婚了,我一定會讓她把你忘得一幹二淨,往後孫婕就是我司馬蕤的,和你這樣的混賬沒有關係,我會替她辦最浪漫的婚禮,我還要和她生一個健康的寶寶,你給她帶來的痛苦,我一定會用自己的行動來讓它重新複原。”
聽到這些,許亦儒的心毫無悲痛,隻是笑得更加意味深長,“那麽,我就感謝司馬少爺的接納了,我和我心愛的女人再也沒有什麽煩惱了。”
“心愛的?”司馬蕤氣得直跺腳,“你對孫婕真的這麽薄情寡義嗎?許亦儒,你真特麽不是男人。”
司馬蕤真是替她不值,她怎麽會看中這種男人,他以前還羨慕過這個男人,沒想到居然是這麽一個人,真是太可笑了,冷冷地笑了一聲,“再也不想看到你了!”
然後,他異常灑脫地走了出去,從今以後,她的世界裏麵再也沒有許亦儒這個名字,他不會讓他再出現的。
看到司馬蕤走了,孔安同也跟著出去了。
此時的辦公室裏突然恢複到了寂靜。
過了好一會兒以後,男人突然站起來把桌子上的東西都掃到地上去了,在他眼角的肌膚上,流過一條晶瑩的水珠。
差不多過了一兩分鍾,手機突然響起了鈴聲。
許亦儒把手機拿起來,接聽。
“少爺,的確是您叔叔做的,我還查清楚了,您叔叔回來以後和孫江海見麵了,還我南宮泊,還有……”
“接著說。”許亦儒冷冷地說。
“還有,兩個月以前,李蕊和一個叫做花花的人回來了,他們剛剛落地就被您叔叔給接走了,因此我覺得……少奶奶的事肯定和他們有關係。”
許亦儒突然頓住了,“你是說蕊蕊?”
“沒錯,少爺!”
然後,許亦儒又說道,“查一下她現在在哪兒,約她出來見麵……”
“明白!”
把電話掛了以後,許亦儒往後麵靠過去,眼眸裏深得特別恐怖。
……
次日下午。
吳速辦事特別速度,知道了李蕊現在在哪兒,和和她聯係上了,隨後就遵守了少爺的話,把她約了出來。
約在龍門飯店的一個包間裏麵。
許亦儒到那裏的時候,李蕊已經提前到了,他剛剛進來,她就衝到了他的懷中,就和以前沒有什麽不一樣的。
許亦儒卻麵無表情,隻是很溫柔地說了一句,“蕊蕊,你和我說實話,她的事情和你有沒有關係。”
李蕊愣了一下,她做這件事情以前,早就想到會有這麽一幕。這時候,她根本不想說假話,從他的懷裏掙脫出來,把手放到他的脖子處,眼眸裏異常妖媚地看著這張她朝思暮想的臉龐,笑了,“沒錯,是和我有關係,你明白,我從來不會對你說假話。”
“原因呢?”許亦儒把她的手推開,冷冰冰地說道。
李蕊還沒見到他的時候就猜到了他一定會這麽對自己的,從來的他那麽溫柔,什麽時候有過冷落,她確實有些不太習慣。
“原因嗎?可能是你對她動了真情,可你不愛我吧。為了她,你把我的梓潼推到了地獄,這樣的原因,你還滿意嗎?”李蕊反過來問他,好像在她看來,自己所做的這一切都是理所當然,並沒有任何過錯。
“蕊蕊!”許亦儒激動地把她的手死死捏住,“你真的是我以前認識的那個李蕊嗎?”
李蕊的眼中卻突然升旗一股寒意,“你呢,和我認識的那個許亦儒還是同一個人嗎?你不是說一定不會離開我嗎?就算你不愛我,還是會疼我一輩子的。她到底有什麽好的,隻不過她是孫家的千金罷了,除了這一點,她哪裏比得過我,要是你的出身被她知道了,她還能像我這麽接受你嗎?會嗎?”
許亦儒的灰色眼眸此時已經被寒霧充斥著,似乎馬上就要爆炸了,“究竟我要怎麽做,你才肯罷休?”
“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