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我不幹淨
“……”她才不會相信他說得呢,要是把他的手解開了,那他就會反客為主了,她還是懂得,“腦公,你先告訴我,然後我再解,行嗎?”
許亦儒盯著這張笑嗬嗬的臉蛋,心裏頓時被觸碰了,他不能想象她和其他男人做這些,光是想一想他就覺得……
“那你先親一下我。”
“啊?”孫婕瞪大眼睛,眨巴幾下,特別委屈地撒嬌,“我們剛剛親了好久,我的嘴到現在還沒有知覺呢。”
再親,她的舌頭是不是就要斷了。
許亦儒又開始死皮賴臉了,“那……就隻好作罷,我好像有點健忘,記不清楚標底是什麽數字了。”
這種話都說得出來,他還健忘?他是誰啊?他可是不用備注就能知道是誰的號碼的人!
有的人看起來正經得很,不過耍起流氓來也真是讓人難以企及,基本上沒有幾個人是他的對手。
當然了,孫婕也不是軟柿子,她扭了扭自己的身體,就和他聊了起來,“那親了以後,你和我說標底好嗎?騙我是狗狗,然後還得學著狗叫,如何?”
“嗯。”
他回答了以後,孫婕就低下頭,彎著腰親了他一下,不過是唇唇相近。
在他的唇上呆了幾秒鍾以後,她就伸直了身子,又恢複到那個坐直的姿勢,“行了,都親了,總可以告訴我了吧。”
“這就是你認為的親嗎?”許亦儒感覺沒有得到滿足。
孫婕早就猜到了他會這麽做,“這怎麽就不是親了,反正我不管,你得告訴我許家的標底。要是你不告訴我,你就得學狗叫,我是不要緊的,不過,這樣的事被外人知道了還是會影響許少爺的名譽的……”
她都軟硬兼施了,但願可以得到答案吧。
“你真的想聽我說嗎?”男人的眉頭微微挑起,灰色的眼眸中有微光閃爍。
孫婕點了點頭,即便自己也覺得不太合適,不過現在身處生意場上,孰輕孰重,她還是分得清的。
而且,她覺得他不會告訴她真正的標底,可能他會亂縐一個數字告訴她。
他可是個老奸巨猾的狐狸啊。
“那你可就好好聽著了。”許亦儒知道她已經上鉤了,現在他笑得就更高興了,“20.5個億。”
20.5個億?
許家居然隻用20.5個億來競爭一個大遊樂場,聽到這個標底以後,孫婕頓時疑惑了,她的眉頭皺起,“你是在開玩笑吧?”
“反正我都說了,至於信不信,那就看你自己了。”許亦儒叼得不得了,“行,現在把我的手解開吧,我的許少奶奶。”
孫婕怎麽可能這麽輕易就解開,她可精明著呢,她現在笑得特別甜,手又開始在男人的胸膛滑動,還彎下腰來靠近他的身子,兩個人的鼻子摩擦著,呼出的氣息氤氳,“腦公,真是太謝謝你告訴我這個標底了,我就先回去了,你在這裏好好享受哦……”
然後,她在他的嘴唇上用力地親了一下,隨後才下了床,把剛剛被他脫下來的鞋子套在腳上,一點都沒有留戀,直接開門出去了。
不過她並不知道,等她走了以後,那個被她綁住的男人不費吹灰之力就把綁著他的絲襪給撕碎了。
他在床上坐直,看了一眼已經粉身碎骨的絲襪,腳上浮現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這個丫頭果然還是太單純了,居然覺得一雙絲襪就能把他綁住!
下了床以後,他把剛剛脫掉的衣服撿起來,又穿上了,臉上的笑容還沒有減少半分,她……真是太有趣了。
等他把衣服都穿好了以後,他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不緊不慢地把手機拿出來,是吳速給他打的電話。
“已經查清楚了嗎?”
“對,二十多年前,餘秋泉個九州醫院原來的院長一塊做的,餘琪杭的確不是餘家的親生女兒。”
“最近一段時間餘琪杭的出入境記錄呢?有什麽問題嗎?”
“哦,半年前,她飛過一次越南,那個時間點,她的大哥哥,就是餘嶴,正在越南……”
聽著這裏,許亦儒的眼眸一沉,“明白了,我吩咐你查餘琪杭的事情,不要和她說。”
吳速跟了他這麽久,猜得到這個“她”指的是誰!
“明白,少爺。”
“但是,少爺……”
本來許亦儒已經準備掐電話了,不過聽到吳速的話又問了一句,“怎麽了?”
“……沒……沒事。”
本來,吳速是想打聽一下他們兩個一年以後是不是真的會離婚,畢竟合同裏麵就是那麽寫的,但是想了想,這似乎不屬於一個助理應該詢問的範圍,就沒有問出口。
許亦儒剛剛打開房門就看到了南宮泊,她好像有些受驚,樣子不太自然,就皺起眉頭,“南宮總監?”
和許亦儒的冷漠比起來,南宮泊要熱情很多,她聽到聲音就蹬著一雙恨天高走過去,“許董,我還擔心你會不會出事呢,不過現在看到你就好了。”
“我能有什麽事?”不過是被一個小姑娘挑逗了幾下罷了!
南宮泊看得出來,男人的心情不錯,不過等她看到了他的嘴唇上有幾個淡淡的紅唇之後,就馬上猜到了他這幾十分鍾裏麵做了什麽。
沒想到,這小妮子還挺妖媚的。
“我吩咐你做的都做好了嗎?”許亦儒的步子向前走著。
南宮泊趕緊把自己臉上的嫉妒隱藏起來,跟上去,“嗯,到時候我們許家肯定能把那個項目拿下來。”
“辛苦南宮總監了。”許亦儒客氣地說,“你為我們許家做了很多事,你有沒有什麽想要的,可以說說。”
南宮泊沒有料到他會和自己聊這些,內心隱隱一動,不過她還是想和他說,她想做他的人,隻不過現在還不到時候。
他是個工作起來不要命的主,也喜歡那些有能力的,在職場上摸爬滾打慣了的女性,因此她得在這些地方好好努力努力。
關於後麵的事,她得慢慢來,否則她很有可能前功盡棄。
“要不然你給我漲點工資?”南宮泊裝得天然無公害,“許董,你覺得行嗎?”
許亦儒回答,“沒問題,許家對於人才是很大度的。”
“那我就先謝過許董了。”南宮泊淡淡地笑了,“許董,我們現在要不要回去?”
“嗯。”
“許董可不可以載我一趟?”她覬覦許少奶奶這個稱號,那怎麽也得讓他們兩個人單獨相處吧。
許亦儒停了下來,他歪著腦袋看了看旁邊的女人,“我會吩咐司機送南宮總監回去。”
“許董你……”
還沒等南宮泊說完,許亦儒就邁著大步子走了,好像有一件特別重要的事情在等著他處理。
……
孫婕知道了他們的標底以後就趕緊回到了晚會現場,在一群人中找到了孔安同。她和他說了許家的標底,不過也和他說了,可能這隻是許亦儒亂說的,有可能是假的。
本來隻說要認識幾個政治領域的人,沒想到居然會在今天得到許基本的標底。
孔安同說送她回去,不過孫婕沒有答應,而選擇出租車。
上了車以後,她就把手機拿出來拍了車牌的照,給司馬蕤發過去了。
到了餘琪杭住的地方以後,孫婕給錢下了車。
剛剛走下來,就看到不遠處的路燈那裏站著一個人,他一隻腿向後頂著燈柱,看到了它下來以後,就徑直向她走過來了。
那張臉因為背光而顯得很模糊,待他近了,孫婕才看清楚了是誰。
“一個大姑娘家的,回得這麽晚,是不是想挨揍啊。”司馬蕤一麵說著一麵卻把外套褪下,不容她抵抗就蓋到了她的肩上,“你今天做什麽去了?”
孫婕把衣服往中間拉了拉,笑了,“一個晚會而已,還有,你怎麽跑到外麵來了,我不是讓你陪琪杭的嗎?”
司馬蕤有些無奈地說,“你也不看看這都幾點了,她早就躺下了。”
“哦……”孫婕想想也對,她現在是得注意休息,“回去吧,一塊上去!司馬才子,你幹嘛對我這麽好啊,又下樓等又給我外套披的,難不成是因為那個女主持?哎……拿人手短啊……”
“……”司馬蕤還真佩服她的想象,“我就這麽渣嗎?”
“但是話說回來,你這樣子真的很正常,你就放心吧,我一回學校就趕緊替你辦這件事,包在我身上!”
司馬蕤看了看她那雙水汪汪眼眸,這時候真是恨不得把她抱在懷中,不過他還不可以……
餘琪杭都和他說了,她和許亦儒兩個人的那些事,比一團麻線還雜亂無章呢,這樣,他就更不可能再讓她因為別的事煩惱了。
現在還是做朋友吧!
有時候,做個朋友也不錯!
“不過,你打算什麽時候回去?”司馬蕤隨便問了她一聲。
孫婕低下頭想了想,“剛開始還想回去的,但是我還是擔心琪杭,而且……我現在還有些事情要辦。”
她是想再過一個月,開完了競標大會再回去!
司馬蕤仰頭對著月亮歎口氣,“哎……浪費了。”
孫婕抬起頭看了看他,“什麽浪費了?”
“就是那個胡總啊,胡顧他這個禮拜在我們學校有一個演講會,你們學經濟的,不是都很崇拜他的嗎?”司馬蕤以前和她一塊去聽過一次講座,不知道找什麽樣的詞來形容這個男人,渾身上下都是一種溫文儒雅的氣質,好像是古代的學堂裏出來的人,不過也不知怎麽總是散發著一陣難以形容的壓力場。
說實話,經濟學的學生之所以會對他的演講趨之若鶩絕大部分因素是他這個人,那可是一個難得的風度翩翩的男人,好像隻有她……
會特別認真地聽他的演講,而且聽完了以後還會一直和他探討胡顧的問題。
聽到這裏,孫婕嘟囔著嘴,“真是有點浪費,他好像一年隻去一次呢,唉……行吧,我覺得琪杭比他更要緊一些。”
“你就那麽喜歡胡顧?”司馬蕤真是佩服得五體投地,別人都是衝著他的人去的,她居然會因為他是個生意人去,“我知道他好多緋聞,你想不想知道,好像他每半個月就……”
“行了,不用繼續說了。”孫婕趕緊製止他,“我對他的那些事一點興趣都沒有,我就是比較喜歡他那些不一樣的經濟視角。”
司馬蕤兩隻手一擺,“行,我們趕緊上樓吧,好冷啊。”
聽到他說冷,孫婕就想把外套給他穿上……
“你這是做什麽?”司馬蕤盯著她那正在扯衣服的手。
“你不是冷嗎?我就把外套還你啊……”
“你不是女的吧,真是一點女人的浪漫都沒有。”
“……這怎麽又和浪漫扯上邊了?”
“行吧,我真是對牛彈琴。”
“泥煤,那我就是對狗彈琴,你居然說我是牛!”
“……”
這時候,光線陰陰暗暗之中,在對麵的馬路上停了一輛車。男人安靜地在後座坐著,他的指間還夾著半根沒有吸完的雪茄,紅盈盈的光亮,而他的臉在黑夜中被隱沒。
盯著這兩個人相互打鬧,她的眉頭彎起一個美觀的弧度,她不顧形象地哈哈笑著,好像完全在這喜悅中沉淪,這是他從未見過的。
他知道那個男生,就是司馬家的小兒子,從出生就是個富家公子。
不過他這個富家公子沒有那些揮霍的陋習,他堅持獨立自主。
他們的確是金童玉女,很是般配!
女生是公主,男生是王子。
“先生,現在走不走……”司機不太願意繼續等了,他沒有料到他今天最後一單居然拉了一個怪人,在這裏停了好一會了,也不知道他在幹嘛。
男人把視線收回來,冷冷地說,“走吧!”
“好的。”
……
男人到行館的時候已經挺晚的了,葛管家看他的臉色不太好,就替他泡了一杯牛奶,端到書房去了。
這時候的男人在窗子旁邊靜靜地站著,點了一支煙,卻一直看著窗外,滿身都是孤獨和疲累。
葛管家看到他這樣子有點於心不忍,“少爺,喝杯熱牛奶早點睡吧。”
“她回來了,在樂城裏,不過她好像不想回來……”
葛管家愣了愣,不知道怎麽說。
這時候,走廊裏傳來重重的腳步聲,隨後那關得緊緊的房門被推開了,濮羽兮驚慌失措地站在門口,她結結巴巴地說,“亦儒,她,她,她想自殺……”
男人的煙突然落下來,煙頭在墜落的過程中燙了一下他的手指,他好像沒有感覺到,隻是邁開步子跑出去了。
葛管家也很著急地跟著他跑出去了。
許亦儒趕緊跑到那座塔下,一點都沒有遲疑就衝了進去。這裏麵台階很多,一步步,每一步都好像能夠牽扯著他的心髒,疼,真疼,一直到他走到了那扇門前。
他想把門打開,但是手卻不停地發抖。
濮羽兮也趕了上來,在他身旁停下,她盯著他那越來越蒼白的臉,心中很難過,伸手把門推開了……
一個臉色蒼白的,身上穿著絲綢裙子的女人好像一個幽靈一樣在那裏站著,她的嘴裏有一堆白色的棉花,她的手被綁在後麵。
她的眼神空無一物。
不過當許亦儒在她的眼眸中出現時,她的情緒突然變得暴怒,她想衝過去……
濮羽兮趕緊抱住了她,“姐姐,拜托,不要這樣了。”
許亦儒盡量把心裏的害怕壓下去,走過去,走到那個發瘋一樣的女人麵前,伸手幫她把棉花拿了出來。
“惡魔,你就是一個惡魔!你把你的爸爸給殺了,你這個可怕的惡魔,我要打死你,要打死你,我的鞭子呢?快把它拿過來,我要把這個惡魔打死!”
女人越罵越起勁,其中還夾雜著不可言說的痛苦和悲傷。
濮羽兮把女人抱得緊緊的,“姐姐,他是你的兒子啊,他什麽都沒有錯,那個人才是罪魁禍首!”
“他就是那個人,他是,他是惡魔,我一定不能讓他活在這個世上,他太髒了,惡魔,惡魔……”
“亦儒,你趕緊回去吧,我來處理,放心……”這時候濮羽兮真的很心疼一定男人,他知道她隻會打他罵他,但是隻要她鬧起來了,他依舊會來。
還有幾次,她差一點拿著刀把他給捅了。
葛管家進來時,正好看到了那個快要倒下的少爺,他出於自然反應就想扶住他。
“不要動我,我不幹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