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還是沒有看到她
許亦儒的脖子突然傳過一陣疼痛,如此感覺讓他的感知更加敏銳,他伸出手,把女人的頭攬過,看到她臉上的淚水,還有那個粘著紅色液體的嘴唇。
頓時,灰色的眼眸微微眯起,沒有考慮一下,就吻了上去。
孫婕想掙紮,不過她也知道自己不是男人的對手,就隻好咬住了,剛好他的舌頭在向深處滑動,她就用力地把他的嘴唇咬破了。
這時候的孫婕,已經什麽都不考慮了。
要是這個男人什麽都不告訴你,而且還把你當做一種玩具,甚至在外國和其他女人雙入雙出,她認為不管是誰都會受不了的,反正她做不到。
許亦儒也察覺到了她的異常,慢慢地把自己的手鬆開了,離開她那張薄唇,不過還是靠在她的腦袋,“怎麽了?我們在洛杉磯的街頭相遇,你一點都不開心嗎?”
孫婕盯著這個穿戴整齊的男人,又苦笑了,“我有什麽可開心的,我真是一點都不想在這裏看到許少爺您呢,要是我早知道你也到了洛杉磯,我一定不會跑到這裏來的。”
這說的是她的氣話,不過要是她連這種話都不說出來,那也太委屈了。
沒有和他相遇,她還能夠理性地看待他們兩個的關係,不過現在他就在自己眼前,讓她突然又沒了方向。她盯著他,他的眼中分明有一些不太一樣的東西……
真的,她沒有期望太多,無非就是想讓他和她解釋清楚。
他卻突然轉移了話題,伸出手撫摸著她的唇,“剛剛怎麽和那個流氓跳那樣的舞呢?”
“想跳不就跳了嗎?”孫婕扭過頭,“許少爺和我有約定,我們各自不打擾各自的生活,你和別人逛街我沒意見,那就請你不要幹涉我和誰跳什麽舞樂。”
是,她就是酸,很酸……
說實話,她沒有必要這麽激動,現在她也不知道那個女人和他究竟是什麽關係,可能是家人,可能是好朋友,可能是……
有可能,事情和她想象的樣子不太一樣,不對嗎?
這時候,許亦儒的眼眸一沉,好像對於她的話感到很詫異,他冷冷地說,“你怎麽知道這些的?”
“人在做,天在看!”孫婕也不管那麽多了。
她就是想聽她和自己解釋清楚。
然後,男人的手就放在她的腰上,把她從自己的腿上抱下來,由她在一旁的座椅上坐下,“你都知道了,那我也就不瞞你了,餘我而言,她是一個非常重要的女人。”
“非常?”孫婕的心中突然難過起來,那她呢?她算什麽,居然這麽直接地告訴她,那個女人非常重要,“程度……超過我嗎?”
她一點自信都沒有,沒有!
許亦儒的眼眸一沉,“嗯,超過你,我接下來的一生都是要和她一起度過的,是靈魂伴侶,我們之間的那種情感,你理解不了……”
如此直接,孫婕恨不得罵他一頓,可是她發現自己居然開不了口。
要度過一生的人?
他怎麽說出口的,說他接下來的一生要和她度過,說是靈魂伴侶。
這種關係應該把所謂的愛早就甩開了,是一種遠比愛情更令人動容的感情。
他是不是想和她說,即便他還愛她,可是依舊無濟於事,可能他做出的選擇還是那個女人,那個對她來說很陌生的女人。
她的心裏徒然升起了一陣酸楚,她嫉妒她,究竟會是怎樣的一個女人,會讓許少爺開口這麽說,還如此心甘情願。
不過,孫婕還是沒有保全自己的尊嚴,她的淚水在眼眶打轉兒,“所以,我,到底算什麽?”
他對她做的那些算什麽,有時候無辜,有時候吃醋,有時候還會撒嬌,以及那天晚上在醫院說的那些話,他不是說他愛自己嘛,還特意給她買了俄國的套娃娃,在行館的後山還……
這些什麽都不能說明是嗎?
“你……”許亦儒開口,“我早就和你說,這不過是一場交易,不要太沉迷其中。”
“但是,但是,你還和我說過,你不可能會讓我失敗,對不對,你自己說的,你才是那個無路可退的人……”她記得很清楚,絲毫沒有忘記,他怎麽可以忘記。
許亦儒卻笑了,“小妹妹,給你一句忠告,聽男人的話不要太認真,聽個一半就好了,尤其是和你睡在一起的時候,更別認真。”
孫婕頓時想哭一場,她覺得自己好惡心,移了移身子,努力向外麵靠一靠,讓自己蜷縮著,“許亦儒,話都已經說開了,那你就和我說吧……決定我們那張合同期限的是不是你那個靈魂伴侶?期限一到,我們就取消婚姻關係,然後你們就會結婚,是不是?”
“嗯。”
孫婕早就知道他會這麽說,她覺得自己真的好可悲,說不明白愛情,她居然信了,他會不明白嗎?他總比她明白吧。
也就是說,那個女人不過是利用她,讓她嫁到許家去。
不過,為什麽要這麽做呢?
許少爺決定要娶的女人,誰敢說不字呢?
她又想到了,奶奶,肯定是奶奶!
孫婕擦了擦臉頰的淚水,她不願意把自己柔軟的樣子表現出來,她不需要他假惺惺的憐憫,“許少爺,你不用擔心,從今天開始,我肯定會好好做完這場交易,把那些可笑的不應當出現的想法都丟下,我們兩個就好好履行合同就行。”
“嗯。”
孫婕接著又說,“我現在想走了。”
“嗯。”
車子還沒有開,孫婕的眼眸變得很深,她把衣服整理了一下,隨後又擦了擦臉頰的淚痕。
她伸出手想把車門打開,但是卻突然發現自己在發抖。
她的嘴角笑了笑,盯著這燈紅酒綠,“許少爺,你可知我愛你,也不知道是因為什麽,從何而始,也許是在後山你出現在小木屋,也許是看到你裝可憐的模樣,也或許是在更早的過去……我們兩個待在一塊的時間那麽短暫,可以說短得不可置信,但是……”
“再見,許少爺。”
我的許少爺,再見了!
孫婕的淚搖搖墜墜,她的手捂住嘴。
她明白,一旦她的腳站定,關上車門,這輛豪車就會馬上駛入洛杉磯的夜色中。
不帶任何遲疑!
這時候,剛剛還熱鬧非凡的人群早已散去,唯有薛寶貝和那個男孩還在那裏等著。
看到孫婕下車,他們趕緊跑到了孫婕麵前。
剛剛走進,薛寶貝才看到,那根本就不是捂住嘴,而是在咬。
鮮紅的液體沿著嘴角的縫隙慢慢地向下滴落。
“孫婕,鬆開!”薛寶貝的眼眸紅彤彤的,使勁想把她的手拿出來,“別這樣,別這樣,鬆開。”
她勸了她很久,可是依舊無濟於事。
逼到最後,薛寶貝也不知道該怎麽辦,她就學著上次排演的戲幕,揚起手來,向著孫婕打了一巴掌……
這……花光了她所有的力氣!
這時候,在一旁站著的西方男孩兒也震驚了。
孫婕一下子就被她給打得暈了,搖晃了幾下才站定,她一雙紅腫的眼眸看著薛寶貝,嘴角還是血,呢喃著,“寶貝,我好難過,他怎麽能這樣,想愛就愛,不想愛就不愛了……”
薛寶貝把孫婕拉進懷抱,也哭了,“許哥哥就是個壞蛋,我以後都不會喜歡他,還有,我看到他一回就要罵他一回,我……我幫你打他,你別這樣,別哭了,別哭了……”
“他說,那個照片裏的女人,是他要一起度過一生的靈魂伴侶,你覺不覺得她好幸運,她居然能夠讓這樣無情無義的許少爺對她這麽溫柔,這麽上心,是靈魂伴侶……”
“我嫉妒她,特別……嫉妒……”
“……”
……
法拉利上麵,許亦儒的一隻手緊緊地捂著胸膛,那裏好痛,好痛,已經是原來的好幾倍了,而且發作起來時間也一次次延長。
許亦儒本來是對疼痛無所畏懼的,不過這時候的他卻因為這種痛感而不由得發出了輕微的呻吟。
湯姆斯坐在前麵,聽到了這聲音,就趕緊讓司機停下來了。
跑下來,把後麵的車門拉開,就看到那個年輕的男人,臉色蒼白,在車上仰著,手緊緊地放在心口。
“許少爺,你怎麽了?”
許亦儒隻是擺擺手,“接著開車。”
“但是,我覺得您現在好像很痛苦,我們先到醫院去一下吧……”湯姆斯還是挺擔心的,是不是有心髒病什麽的?
“你聽到沒有?我叫你們接著開車。”
也在這時候,許亦儒袋子裏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他壓抑著痛楚,看到屏幕上的濮羽兮,就接了起來。
“有什麽事?”
濮羽兮的語氣挺起來很急,“亦儒,你現在在哪?我照例給她治療,可是她不在房子裏,我們把行館都找了個遍,還是沒有看到她……”